按摩遇到扫黄打非,被迫找了三年没见的检察官老公来捞我。
我哥:“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回去和裴遇培养感情吗?怎么培养到警察局去了?”
裴遇嘴角噙着一丝笑,“哭着喊着?培养感情?”
“那我们......现在开始?”
1
“让家属来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急了,“我是个成年人,怎么还要家属签字?”
中年警察瞪眼,“你一个小姑娘去我们扫黄打非现场还有理了?”
最近装修工作室太累了,随便找了个店按摩,谁知道能遇到警察扫黄打非?
一个女警察拍拍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小妹妹,只是让你家属来签个字而已,别紧张。”
我叹气,认命地在纸上写下裴遇的名字和电话。
气氛凝滞了。
女警察僵硬地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小妹妹,裴检是你哥哥吗?”
我摇头,“不,他是我老公。”
嘣——
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2
我家和裴家是世交,三年前我妈去世,我那渣爹妄想吞并我家财产。
我哥刚毕业,为避锋芒,将重心转移到了海外,带我一起去国外定居。
出国前,在裴家长辈授意下,我和裴遇领了证。
前一秒领证,下一秒我就去了机场。
万万没想到,三年来第一次见面是在警察局。
我蹲在地上缩在墙角,听着沉稳的脚步声逼近,在我身后停下。
“裴检,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裴遇签下自己的名字,淡淡应了一声。女警察又问了一句,“裴检,这个小妹妹说她是你老婆,应该是开玩笑吧?”
裴遇抬眸,嘴角轻微上扬,“不是,我们三年前就结婚了。”
嘣嘣——
又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裴检走上前拍拍我的头,“阮宁,回家了。”
我捂着脑袋,捏着嗓子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阮宁。”
谁家好人和自己新婚老公刚重逢,就让人家来警局接自己。
还是因为扫黄打非进来的。
“是吗?那我让阮安来?”
“别别别别!”
我嗖地一下站起来,抢过裴遇的手机,“裴遇哥哥我和你开个玩笑,别认真。”
“时间不早了,先回家。”裴遇拍拍我的脑袋。
裴遇应该是从家里赶来的,穿了身灰色家居服,外面披了件外套。
裴遇带我回了他家,市中心的顶层复式。
“大门密码是你生日。”
我脑子一抽,“nishengri?”
裴遇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脑门划过三条黑线,“”
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等等。”
裴遇拉住我的手腕,“怎么突然回国了?”
“回来拓展我的伟大事业。”
“屁。”
“说实话。”
“我......”正想感谢这通电话拯救了我,没承想一看来电显示是我哥。
他怎么会现在给我打电话!
我一记眼刀飞向裴遇。
裴遇移开目光,“咳!接到电话以为诈骗的,就问了问阮安。”
“裴!遇!”
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谄媚地说道:“喂~~~哥哥~~~”
“阮宁,你不是哭天喊地地说要回国和裴遇培养感情吗?怎么培养到警局去了?”
我哥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出来,裴遇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我错了我错了哥,你饶了我。”
我哥冷酷道:“停你三个月信用卡,小惩大诫。”
“什么?哥哥哥哥!喂?阮安!!老东西!!”
我含泪望天,他三十七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此时,一只修长的手抽走我的手机。
裴遇似笑非笑,直直地盯着我,“哭天喊地?培养感情?”
“我瞎说的。”
“我不信。”
我翻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
我环顾四周,“我睡哪?”
裴遇挑眉,“睡我房间。”
我警惕地后退两步。
“平时没有别人来我家,其他房间都没打扫。”裴遇解释道。
行李放酒店了,裴遇找了他的大 T 恤给我当睡衣。
裴遇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床单上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我深深吸了一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3
我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一看裴遇已经去上班了,桌上还有他留给我的早饭。“吃点东西,等我回来。”
遒劲有力,一看就是裴遇字迹。
在国外时,我和朋友开了服装工作室,小有名气。这次回国也是想开拓国内市场。
工作室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今天去检查检查,如果没问题估计马上就可以开业了。
从工作室出来,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了眼手机,空空如也。
估计是他单位有事吧。
我先去了下榻的酒店,收拾行李退了房,打车去裴遇家。
我哥停了我三个月信用卡,剩下的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门已打开——”
我提着行李箱进门,家里漆黑一片,打开灯,裴遇竟然在家。
“啊——”
我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裴遇腾地站起来,膝盖磕到茶几也浑然不觉,快步走到我跟前。
“你去哪了?”
“去工作室,然后去酒店取行李了。”
裴遇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说道:“我以为你又走了。”
我心一软,“对不起嘛,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裴遇清冷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委屈,“可是你三年前就把我拉黑了。”
??
我把这事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我这就把你移出黑名单。”
裴遇盯着我操作完,又说道:“我做了晚饭,都凉了。”
我回头一看,餐桌上整整齐齐的三菜一汤,还有我喜欢的红烧鸡翅。
我真该死啊。
趁着我洗漱的工夫,裴遇已经把菜热好了,色香味俱全。裴遇盛好汤放到我跟前,我大快朵颐,他慢条斯理。
“宁宁,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喝了口汤,“我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服装工作室,下个月估计就开业了。”
裴遇顿一顿,貌似无意地问道:“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嗯......应该认识吧,智达地产孟董的小儿子孟一则你还记得吗?”
裴遇冷哼一声,“哦,那个头发烫得像泰迪一样的男生啊。”
我嘴比脑子快,“人家那是锡纸烫,老古板。”
裴遇敛了神色,直接伸手夺过我手中的筷子,“那你别吃老古板做的饭。”
说罢,就利落地收拾了餐桌,开始洗碗。
“裴遇,你生气了?”
......
“好端端地闹什么脾气?”
......
“你吃醋了?”
裴遇动作一滞,依旧不说话。
“裴遇哥哥,”我凑到裴遇耳边,“真吃醋了?”
裴遇转身,揽着我的腰退到墙角,“对,我就是吃醋了。”
我不禁吞了下口水,感觉到脸急速升温,眼睛四处乱飘,不知看哪才好。
“过去三年,是他陪在你身边,我却只能躺在你的黑名单里。”
裴遇垂下长长的眼睫,掩盖住眼神中的落寞。
“对不起嘛,我不该拉黑你的。”
“那你把孟一则也拉黑。”
我沉默。
裴遇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嗯?
这是什么破比喻
4
那晚之后,家花裴遇正式开始高冷模式。
每天按时下班,按时做饭,就是不搭理我。
闺蜜旁观者清,“你傻啊,狗男人这是等你哄他呢。”
我恍然大悟,把工作室的事推给孟一则,打了个车去检察院。
这是我第一次来裴遇的工作的地方,登记好之后,门卫大爷又给我指了路。
“裴检办公室在三楼,顺着那边上去就可以。”
上了三楼,找到裴遇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我随手拉住一个人,“你好,请问你知道裴遇去哪了吗?”
女生一脸激动,抓住我的手腕晃个不停,“你没看见吗?刚刚裴检抱着邱律师出去,着急得不得了,磕死我了!!”
“我就说他们俩之间绝对有一腿!”
女生看向我铁青的脸色,瞪大眼睛,“不是吧,这么甜,你居然磕不起来?”
磕个屁!
我要离婚!明天就离!
5
我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坐在客厅等裴遇回来,和他说离婚的事。
下午等到晚上,裴遇没回家,也没有联系过我。
凌晨一点,门口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咔哒—”
“宁宁,你没睡?”
裴遇神色疲惫,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须,干净整齐的西服也变得皱皱巴巴。
裴遇眼神落到我身边的行李箱上,“你要去哪?”
我强忍着泪意,“你今天去哪了?”“有个朋友病了,送他去医院。”
“什么朋友?”
“大学舍友。”
大学......舍友?
我大脑闸机,“男的?”
“......不然呢。”
快掉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我拖起行李箱,“没事,最近太潮了,我把行李箱拖出来晾晾。”
裴遇不给我溜号的机会,眼疾手快地抓住我,“去过我单位了。”
“没有!”
裴遇轻笑出声,“小骗子。”
“以为我脚踏两条船?”
“没有!”
“劝你不要对检察官说谎。”
我振振有词,“在外面你是检察官,在家里你是我老公。”
裴遇眼神一暗,搂着我的腰顺势倒到沙发上,喉结滚动,“刚刚喊我什么?”
“再叫一句。”
“不要。”
裴遇循循善诱,“阮安停了你的信用卡,你再叫一声,我把我的附卡给你。”
好诱人的条件。
我小声道:“老公......唔!”
裴遇突然失控一般,滚烫的唇覆盖上来。
“宁宁,我好想你。”
这时,手机响了,我推推裴遇,小声道:“你手机。”
裴遇置若罔闻,攻势愈加激烈,好似要惩罚我不用心一般。可打电话的人十分执着,一个接一个。
最后,裴遇败下阵来。
“干吗?”裴遇脸黑得像锅底。
“没事啊。”
裴遇表情凝住,“没事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就是想告诉你我没事了。”
过了几秒,裴遇轻轻启唇,吐出一个字。
“滚。”
我揉揉笑疼的肚子,“是你的 CP 邱律师吗?”
裴遇闷闷应了一声,“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律师为什么要走搞笑风?”
裴遇不作答,只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今天算你走运。”
6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工作室已经开业,慢慢走上正轨。
这天,我正和孟一则商量新品的事,裴遇打来了电话。
“找我干吗?”
孟一则抬头,“谁啊?”
“今晚有空吗?”裴遇顿了顿,“小泰迪在你身边呢?”
裴遇声音不算小,孟一则闻言瞪大眼睛,指指自己,一脸疑惑。
用唇语说道:“他说的小泰迪是我?”
我连连摆手,走到窗边。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裴遇冷哼一声,“下班我去接你。”
“去哪?”
“不告诉你。”下午五点,裴遇的车准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我提着包小跑着上车。
“怎么来得这么早?”
“今天爷爷生日。”
我呼吸一滞,反手就要开门下车,裴遇见状立马锁上了车门。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早和你说了,那你一定会提前开始紧张的。”
我生无可恋地瘫在座椅上,“不去不行吗?”
裴遇摸摸我的长发,安抚道:“爷爷奶奶很想你。你要是不自在,给爷爷祝完寿我们就走。”
我外公和裴爷爷是过命的交情,当年阮家生变,我妈分身乏力,我哥身在异国,是裴爷爷和裴奶奶收留了我。
出神间,已经到了裴家老宅。
外面停了不少车,除了亲朋好友,还有生意伙伴。
裴遇从后备厢拿出礼物递到我手上,“你给爷爷吧。”
裴遇牢牢握住我的手,一进门,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们身上。有诧异,有好奇,有激动,还有......愤怒。
裴奶奶最先反应过来,“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我连忙迎过去,声音不自觉地哽咽,“奶奶。”
裴奶奶拉着我上下打量好一会,“瘦了,是不是在国外没好好吃饭?”
裴爷爷听到声音也从里屋出来,只一个劲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一个小豆丁扯扯我的衣角,瞪着懵懂的大眼睛,“你是我舅妈吗?”
这应该是裴菲姐姐的儿子汤圆,我走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蹲下,“对呀。”
汤圆闻言喜笑颜开,扑棱着小手朝裴菲跑去,“妈妈,舅妈回来了,舅舅是不是不用再守寡了?”
裴菲一把捂住汤圆的嘴,赔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今天在场的亲戚我大多都认识,聊了许久,早就把裴遇抛在了脑后。
我正和别人聊得开心,突然被人从背后揽住。
“抱歉,我和我老婆有话要说。”说完,裴遇揽着我走到阳台。
裴遇从背后抱住我,头枕在我肩膀上,声音低落。
“我吃醋了。”
“你亲了别的男人。”
汤圆的小胖脸又白又嫩,刚刚没忍住亲了几口。
我有些想笑,“汤圆才多大?”
“你还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
“很久没见嘛。”
裴遇不乐意了,“你见到我也没这么开心。”
我心虚,“也挺开心的。”
裴遇嗤之以鼻,“开心地缩到了墙角。”
我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正欲说话,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目光。偏头一看,赵瑜心站在里屋,恶狠狠地盯着我。
“看什么呢?”
裴遇一边说着一边转头,也看到了赵瑜心。
赵瑜心慌了,连忙露出一抹微笑。
裴遇蹙眉,侧身挡到我身前。
“去找爷爷奶奶,我来解决。”
我伸手拽住裴遇的衣袖,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裴遇先是一愣,紧接着化被动为主动,紧紧搂着我的腰,攻略城池。
缠绵悱恻好一会,裴遇才放开,含笑问道:“利用我?”
我挑眉,反问道:“不愿意?”
“荣幸之至。”
7
我们一起回到客厅,大家齐聚一堂,若有若无地打量我们。
汤圆最先沉不住气,上前扯扯我衣袖,噘起小嘴,“舅妈,汤圆也想要亲亲。”我倒吸一口凉气,脸瞬间成了红透的虾子。
裴遇恍若未觉,捏住汤圆肉肉的脸蛋,“舅妈是舅舅的,你不能亲。”
汤圆挣扎着跑开,嘴里不停地喊着“讨厌舅舅,讨厌舅舅!”
酒足饭饱,裴爷爷和裴奶奶到了睡觉的时间,众人接连离开。
我和裴遇走到车前,正要上车,赵瑜心上前叫住我们。
“阿遇,好久不见,我们能聊聊吗?”
裴遇拉开车门,言简意赅,“不能。”
“是怕阮宁吃醋?”赵瑜心维持着优雅的笑容,看向我,“我相信阮宁不是这种不懂事的人。”
目光中半是警告,半是威胁。
我无辜,“是吗?当年可是你亲口说,我这种没有教养,又不得体的人,配不上裴家的门楣。”
空气顿时安静了,此时哪怕是掉了一根针,恐怕都清晰可闻。
裴遇拧紧眉头看向我。
赵瑜心眼神陡然变得狠毒,“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都知道裴遇是被迫娶你,你还有脸回来?”
“没人逼我!”
裴遇周身气温降至冰点,挡在我身前,强忍怒气,“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评判阮宁?”
其实,我和赵瑜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赵瑜心和她妈妈被赵峰养在外面十多年,过的是见不得光的日子。赵瑜心认定,这些都是我们阮家害的。
呵,可笑。
回家路上,裴遇一直沉着脸,一进家门,灯都没开,直接将我逼到墙角。
“宁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8
我爸本是个穷小子,运气好娶了我妈这个恋爱脑白富美,利用职务之便侵吞阮家半数家产。
外公病重去世,公司岌岌可危,我妈劳累过度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我妈去世后,我爸变本加厉,甚至想连另外一半家产也一并收入囊中。
我哥放弃管理权,只保留公司股份,带我一起去了国外。临行前,裴爷爷做主,我和裴遇领了证。
我知道,这也是为了防止我爸暗中搞小动作。
我躺在裴遇膝上,裴遇慢慢抚着我的发顶,“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呢?”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赵瑜心隔三差五来挑衅我,赵峰也来找我,希望我不要和你结婚。”
裴遇紧握我的手,“就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
他们父女俩算哪根葱?
“我只是不知道,和你结婚这件事,是否正确。”
在裴家暂住那年,我十九岁,裴遇二十二岁。
情愫日积月累,可我们还没来得及捅破窗户纸,我们家就出事了。我哥从国外赶回来,要带我去国外。
我哥是我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我不能让他独自在异国他乡奋斗。
临行前,裴爷爷提出,要我和裴遇结婚。这样一来,裴家就是我们在国内的后盾。
我答应了。
可刚一答应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没有问过裴遇是否愿意,就擅自决定了他的未来。
裴遇深深叹了口气,“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想干的事,谁能逼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善心大发,因为可怜我所以答应结婚。”
“我可没那么好心。”裴遇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那拉黑我是为什么?”
我翻身坐起,“你还好意思说!”
“我晚上给你打电话,结果一个女生告诉我你睡了!让我明天再打!”
然后我一气之下就把裴遇拉黑了。
裴遇:“?”
“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呸!”
裴遇认真了,“哪一天?什么时候?”
我报了个日期。裴遇翻了手机相册,“那天我们同学聚会来着。”
“我想起来了。”
同学聚会,多喝了几杯,就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某一轮,邱律师输了,大冒险内容就是,下一个手机电话让在场的女生接。
说:“他睡了,你明天再打吧。”
坏就坏在那段时间出了个新款手机,裴遇和邱律师买了一模一样的手机。两人又坐在一起,手机响的时候拿错了。
“然后你就气了三年?”
我缩头,“倒也没有,后来太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时,除了学业,空下来还要帮我哥处理公司的事,我们兄妹俩几乎是全年无休。
裴遇打横抱起我,“不说了,先干正事。”
猛地失重,我下意识攀住裴遇的脖子,“什么正事?”
“你就是正事。”
......
天空露出鱼肚白,我迷迷糊糊窝在裴遇怀里,睡意蒙眬。
裴遇吻了下我额头,“睡吧。”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简单吃了饭就化了妆,打算去工作室。
“不休息一天吗?”裴遇从背后抱住我。
“过几天有新品要发布,今天再去确认一下。”
“好吧,那我送你去。”
我乐得不用开车,欣然接受。
快到工作室时,我收到了来自赵瑜心的信息,她给我发了个位置。
【我们见一面吧,是关于爸和阮家的。】
裴遇见我出神,问道:“怎么了?”
我把手机举到他眼前,“赵瑜心要见我。”
裴遇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想见吗?”我思忖片刻,“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遇开车送我到咖啡店门口。
“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等等。”
裴遇叫住我,从路边随意捡起一块砖头递给我,“惹你不高兴就砸,出事我给你兜着。”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啦!哪有你这样的检察官,教唆我打人。”
裴遇也笑,捏捏我脸蛋,“我们宁宁笑起来好看,别因为这些垃圾不高兴。”
赵瑜心坐在窗边的位置,杯中的咖啡已经见底。
“姐姐......”
我打断道:“有事说事,少来恶心我。”
“爸爸生病了,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生病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爸爸想见见你和哥哥。他虽然对不起你们,可他也是你爸爸。”
MD,应该把那块砖头带进来的。
“他在外面养小三,吞并阮家财产那刻起,他就不是我爸了。”
我起身,冷漠道:“葬礼再通知我吧。”
上了车,我先给我哥打了电话。
“哥,赵峰生病了,肝癌晚期。”
我哥声音瞬间抬高,“你怎么知道?赵峰去找你了?”
“赵瑜心找我了。”我捕捉到盲点,“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脏你耳朵。”
我哥低声飙了句脏话。
“你别管这些事,我马上回国。”
“欸!哥,你不用......”
我没说完,我哥就挂了电话。裴遇也说道:“有事我们来解决,你就继续拓展你的伟大事业吧。”
9
我哥这人言出必行,第二天下午一点下飞机,晚上喊我们一起吃饭。
“哥,你今天下午干嘛了?”
我哥轻描淡写地说道:“去找赵峰了。”
裴遇把剥好的虾放到我盘子里,“他签了?”
我哥摇头。
“啥?签啥?”
裴遇:“早就料到他没那么容易签。”
我哥冷哼一声,“黄土埋到脖子了,还这么硬气。”
我更好奇了,“啥?你们在说啥?”
裴遇这次直接把剥好的蟹腿塞进我嘴里,“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
我哥也帮腔,“就是,你管好你的工作室就好了,再废话停你三年信用卡。”
我扬起下巴,“哼,我不在乎,我有我老公的副卡。”
“让你老公把你的副卡也停了。”
裴遇温柔地笑道:“我可舍不得。”
我哥:“yue—”
没过几天,我收到了一份股权转让书。
这才知道他们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峰没什么经商天赋,即使吞并了半个阮氏,这些年也只是坐吃山空。
项目那是投一个亏一个,投两个亏一双。
我哥筹谋多年,终于可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只是赵峰倔得很,死活不签股权转让合同,宁愿公司烂在手里也不愿还给我们。
裴遇干脆直接挖出了赵瑜心学位造假和多年前酒后驾驶伤人的事。赵峰投鼠忌器,不得不签。
10我一边走一边给裴遇打电话,“今晚我哥请客,庆祝庆祝。”
“好,下班去接你。”
“嗯,那你......唔!”
背后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刺鼻的气息钻入鼻孔,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我已经身处城郊的废弃工厂。
“醒了?”
赵瑜心歪嘴笑,“想不到吧阮宁,你居然能落在我手里。”
我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你想干什么?”
“别怕,暂时不会杀你。”赵瑜心用匕首在我脸上拍了几下。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裴遇。
“阿遇,你总算来了。”
赵瑜心的刀尖指着我,“给我准备一亿美金,还有一张去波士顿的机票。”
“好,你别伤害她。”
“给我爸找最好的医生,还有肝源。”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先放了阮宁。”
赵瑜心披头散发,好像个疯子,“还有,我要你陪我三天。”
“哎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忍不了了,“你不是想杀我吗,来来来,往这捅,快点的。”
赵瑜心被我这一操作吓到,匕首应声落地。
裴遇见状飞速上前,将匕首踹到远处,埋伏的警察出动,赵瑜心立刻被制服。
上警车时,赵瑜心还在骂骂咧咧地诅咒我。
我得意坏了,“怎么样?我刚刚很机智吧?”
裴遇脸色铁青,狠狠拍了下我的脑袋。
“疼!”
“你还知道疼?”裴遇厉声训斥,“阮宁你多大人了?刚刚她手里拿着匕首你知道吗?万一她真的刺过去怎么办?你还有命在这和我说话?”“你看她拿匕首哆哆嗦嗦的,一看就知道有贼心没贼胆。”我捂着脑袋辩解。
“那也不行!”
“我知道啦,你别生气。”我扯着裴遇衣角说道。
裴遇叹气,揽我入怀,低声道:“宁宁,刚才吓死我了。”
......
裴遇恨极赵瑜心,更卖力地搜集她的罪证,就是为了早日对她提起公诉。
这天下午,裴遇给我打电话。
“不在家?”
“嗯,赵峰说有我妈的遗物,我去看看。”
裴遇担心,“你自己吗?要不还是让阮安去吧。”
我不以为意,“我哥忙着呢。而且赵峰一个将死之人,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赵峰约我在公司见面,我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前几天还听说他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见到赵峰还是吓了一跳。
三年没见,赵峰瘦成了一把骨头,脸色蜡黄,肚子高高鼓起,走几步路就要喘上好一会。
他也没有力气和我寒暄,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你和瑜心的事我都知道了。阿宁,当我这个做爸爸的求你,放她一马,好吗?”
我不耐烦,“不好,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把我妈遗物给我。”
赵峰叹气,从桌下拿出一份合同,气息奄奄,“瑜心心高气傲,让她去坐牢不如杀了她。这是遗嘱,我名下还有些别的产业,全部转给你,只给她们母女留一点维持生活。”
“只要你能放过她。”
我只觉得好笑,“赵峰,你病昏头了?这本就是阮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她们?”
赵峰痛心疾首,“阿宁,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我不想搭理他,“我妈东西你还给不给我了?”
赵峰一个劲粗喘,不答话。
不给算了,等他死了我自己来找。
“等等。”赵峰又掏出一个信封,叹气道:“这里面是你妈妈临终前给我写的信,我时日无多,信就交给你吧。”
赵峰的手颤个不停,半天也没拆开信封。
“劳烦你帮我拿一下办公桌上的美工刀。”
我没有多想,拿了美工刀递给他。
变故只在一瞬间。
赵峰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将美工刀插入自己心口。
鲜血溅到了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我吓傻了,想抽回手,可被赵峰牢牢握住。
“既然你不肯放过瑜心,就陪她一起下地狱吧。”
赵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断了气息。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闯进来。
“你......你杀了赵董!”
11
警察局。
我如实和警察说了事情经过,美工刀上有我的指纹,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证明我的清白。
我穿着单薄的衬衫,蜷缩在角落,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情景。
眼睛酸胀得厉害,疲惫弥漫四肢百骸。
“宁宁!”
是我哥和裴遇。
裴遇朝我走来,警察拦住他。
“裴检,你暂时不能靠近嫌疑人。”
裴遇胸口剧烈起伏,“我现在不是什么检察官,我是她的丈夫,我要去看我的妻子。”
“裴检,请配合。”
“你!”
“裴遇!”
我站起身,眼泪模糊了视线,“我们离婚吧。”12
裴遇说过,他要用毕生来维护法律的尊严。
他是最优秀的检察官,不能有一个杀人犯妻子。
万一我无法洗脱冤屈,只有离婚才能保全他的名声。
“阮宁,你做梦。”裴遇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我哥趁机走到我跟前,无视我一身的血污,脱下外套披到我身上,抱住我。
“哥,我没有。”我小声哽咽道。
我哥心疼道:“哥哥知道,宁宁不会做这种事。相信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哥,你回去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宁宁......”
“求你了,哥。”
我哥叹气,摸摸我的长发,“好。”
我被暂时收押在看守所,第二天,我哥让律师带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看都没看,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律师面露不忍,“阮小姐,你的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不能拿他冒险。”
“我听说裴检已经递交辞职报告,打算专心负责你的案子。”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告诉我哥,我拒绝他担任我的律师。”
“这个你放心,检察官辞职后两年内不得以律师身份开展业务,”紧接着又补充道:“最多当个助理。”
我略微无语,“..谢谢科普。”
转机来得猝不及防。
在看守所的第三天,警察在赵峰办公室找到了十八个针孔摄像头,是赵瑜心她妈监视赵峰用的。
十八个不同的机位,天花板上都有仨。
我自由了。
从看守所出来,我哥第一时间给了我一个大熊抱。“还好你没事。”
说完又补了一句,“MD 老子早晚撅了这个狗东西的坟。”
裴遇站在不远处,表情淡淡的,手里还拿着我让律师转交的离婚协议书。
“裴遇,我......我出来了。”
裴遇看看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自嘲地扯动嘴角,“阮宁,在你心里,我的爱就这么轻贱吗?”
我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想你为了我断送职业生涯。”
“三年前也是,现在也是。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我咬住嘴唇,垂着头,双手绞来绞去,想要解释可无从说起。
裴遇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裴遇的车离开,直至完全消失。
我哥过来摸摸我的头,“我们给他点时间,先和哥哥回家。”
13
F 国。
这边的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我哥没空,差遣我来解决。
开了一天的会,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刚坐下没两分钟,门铃响了。
“谁啊?”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开门一看,居然是裴遇。
我瞠目结舌,“你......你怎么会在这?”
裴遇咬牙切齿道:“又跑?阮宁你真是好样的,这次打算跑多久?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一头雾水,“我来处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我哥没和你说?”
裴遇愣了一瞬,脸上浮现一丝懊恼。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来了这边?”
“我给你打了电话,发了消息。你不接也没回。”
裴遇恨恨道:“你三天一共给我打了五个电话,发了十八条信息,都到我单位门口了也不上来。我忍不住下去找你,谁知道你已经走了。”
当时去找他,还没来得及上去,就接到我哥让我来这边的电话了。裴遇搂着我,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我都告诉我自己,只要你给我打第六个电话,我就接。”
“走得急,本来想回去再联系你的。”
裴遇表情微微缓和。
我见状,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嗲声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裴遇斜睨了我一眼,正要说话,我飞快地啄了他的唇一下。
“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再亲一下。
裴遇声音软了不少,“我还没消......”
再亲一下。
“老公~我爱你。”
裴遇偏头,不让我看见他拼命下压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眸子。
我缩进他怀里,“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没有看轻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事发突然,我满脑子都是不能拖你下水。”
裴遇伸手环抱住我,“我知道,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我可没这么说。”
我亲了下裴遇的嘴唇,“那我好好补偿你?”
裴遇挑眉,“怎么补偿?”
“白天到黑夜?”
裴遇一把抱起我朝卧室走去,“成交。”
裴遇番外
1
“家里来了位新成员,爷爷喊你晚上回来吃饭。”
“爷爷养了条狗?”
电话那头,裴菲顿了半秒,“你完了,爷爷听见了,等着今晚回来挨揍吧。”
“是阮爷爷的外孙女。阮阿姨担心她那个渣男前夫对阮宁不利,托爷爷奶奶照顾。”“哦,知道了。”
下午七点,我回到老宅,一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一个面生的女孩坐在奶奶旁边。
粉色的娃娃领上衣,牛仔短裤,长发挽成丸子头,脸上还带着清澈的孩子气。
“宁宁,这就是刚刚和你说的裴遇哥哥。”
“哥哥好。”
阮宁乖乖和我打了招呼。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你好。”
“宁宁,裴遇在 H 大法律系上大四,有事可以找他。”
我随着爷爷的话点点头。
心里却想:麻烦死了,你最好没事。
2
我没想到,和阮宁的第二次见面会来得这样快。
大学城的烧烤摊上,有个几个男人骚扰邻桌的女生。
阮宁恰巧也在,一个人放倒仨。
“你们几个垃圾也敢在姐面前嘚瑟,滚。”阮宁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里还拿着碎一半的啤酒瓶。
“啧啧啧,将来谁娶了她真是有盼头了。”邱浩然感叹。
我听了这话莫名不爽,给了他一拐。
阮宁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砰—”
阮宁张大嘴巴,酒瓶应声落地。
我低头笑,走上前,“时间不早了,回家。”
一路上,阮宁一直偷瞄我,我装作不知道,闭目养神。
快到家时,她终于忍不住了,“裴遇哥哥,那个,今天的事你能不告诉别人吗?”
我忍住笑,“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阮宁眼睛亮了,“谢谢裴遇哥哥!”“欸,阮宁。”
阮宁回头,“怎么了?”
我放下手,笑笑,“没什么。”
本来想告诉她,你今天打人的样子,很美。
3
阮宁最近不对劲。
早出晚归,偷偷摸摸。
这天晚上,我碰巧出去夜跑,又在门口多站了一会,总算看到了阮宁。
一个陌生的男人送她回来,长得高大帅气,阮宁面对着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你这在干吗?”
裴菲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力地拍了我一巴掌。
阮宁和男人也朝这看过来。
“裴遇哥哥?”
我不情不愿走上前,语气不善,“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当心被坏人骗了。”
男人表情一怔,主动朝我伸出手,“你好,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宁宁。”
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来谢我?
我正想说话,裴菲狠狠掐了我的腰。
“嘶——”
“阮安,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么客气干嘛?”
我立马反应过来,握住阮安的手,“我姐说得没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家路上,裴菲问我,是不是喜欢阮宁。
我承认了。
“为什么?”
我沉默,脑海里浮现出她打人的样子,好像在发光。
“哪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喜欢了。”4
转眼间,放寒假了,爷爷奶奶去邻市探望老友,家中只剩我和阮宁裴菲三个人。
这天,我一出房间就看到阮宁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
“干什么呢?”
阮宁吓一跳,捂住我的嘴,“嘘——裴菲姐姐在调戏良家妇男呢。”
伸头一看,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一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身材高大。
裴菲单手撑着墙,逼问对方,“林见深,天上掉馅饼了。给你个机会当我男朋友。”
“谢谢,我不喜欢吃馅饼。”
“噗——”
阮宁没忍住笑了出来,裴菲听见声响回头看,“谁?”
我把阮宁塞回我房间,挡住裴菲,“我。”
裴菲凶巴巴地问道:“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表白被拒了。”
“不!你什么都没看到!”
“不好意思,我这人不会说谎。”
裴菲发火前,我溜回房间。阮宁靠在墙上,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怎么样?裴菲姐姐发现我了吗?”
我摇头。
阮宁松了口气。
“谢谢裴遇哥哥。”
亮晶晶的眸子,灿若星辰。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自觉上前一步,抬起手又放下。
“宁宁,快点长大吧。”
5
本想等阮宁再大一点和她表白,可意外总是比计划快一步。阮阿姨去世了。
我看着阮宁伤心欲绝,哭得几乎昏厥,可除了苍白的安慰,无能为力。
“裴遇哥哥,我没有妈妈了。”
我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无能,只能抱着她,“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阮阿姨葬礼结束后,阮安处理了国内事务,并决定带阮宁去国外定居。
那天我去找爷爷,无意中听到了他和阮宁的对话。
“宁宁,真的想好了吗?”
“嗯。爷爷,我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既然你想好了,爷爷支持你。”
我放下要敲门的手,颓然离开。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
“裴遇呢?我了解我这个孙子,他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裴遇哥哥,但我不能耽误他。”
......
阮宁出国前夕,爷爷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和阮宁结婚。
有我和她的婚姻关系,她的生父至少不敢太过分。
“我愿意。”我急忙说道。
三年来,我曾后悔过,利用阮氏的危机娶了阮宁。也许正因如此,她三年不曾联系过我。
我只能在闲暇时偷偷飞往 F 国,远远看她一眼。
结婚三年,只有家人知晓。
某天夜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裴检,您的妻子在警局,需要您来一趟。”
这一天,我的星星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6
结婚多年后,我突发奇想问阮宁,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就第一天见面呀!”阮宁兴冲冲地说道:“当时我就想,这么大一个帅哥,如果是我的就好了。”未知之时,爱意早已汹涌。
(全文完)
内容来自公众 号- 盐 神 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