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说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一定会万劫不复。我不肯听,选择了丁克,在我四十岁时,他们相继离世,妈妈临终前还哭着和我说:“你这辈子完了。”我不理解妈妈的话,他们走后给我留了两套房子,我自己也有一套,现在我不用上班,靠收租就能月入过万,多舒服啊!这天有租客要续约,让我去签合同。那租客是个男人,我过来时,他正坐在家里喝酒,我把合同递给他看,他接过合同,忽然拿起啤酒瓶,狠狠砸在了我嘴上!1突然的袭击把我搞蒙了,我下意识闭着嘴,那酒瓶直接砸碎了,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痛,而是嘴巴在发麻发热。我还没来得及叫,他又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狠狠磕在了桌上!桌上都是他吃菜吐的骨头,这一切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我惨叫起来,那些骨头刺破了我的脸,一下子鲜血淋漓,而他听见我在惨叫,抓起一个吃过的猪蹄骨头,直接往我的嘴里塞。一股恶臭伴随着坚硬的猪蹄骨头,残暴地塞进我的嘴里,完全不顾我张不张嘴,仿佛我只要不张嘴,就直接把我的牙给碾碎,压断!我口腔里全破了,他把骨头塞进来之后,还狠狠地扭了两下,让我整个嘴里塞满了骨头,根本喊不出声,然后他又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地上,拿起一瓶还没开瓶的啤酒,再次砸在了我的嘴上!在这一刻我才知道,空酒瓶砸人没那么疼,整瓶酒砸人,那才是痛得要命!酒瓶哗啦一声碎了,玻璃和酒水洒在了我的脸上,割破了我的脸,酒水窜进我的脖子,让我痛苦咳嗽,我甚至还掉了两颗牙,一地都是血水。我被打的地方发烫厉害,又麻又痛,关键是我头还好晕,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反胃想吐。人生四十年,我身为一个女人,从来没被这样往死里殴打过!他把我拖到了自己的洗手间里,然后解开裤子,抽出皮带,把我绑在了水管上。接着,他又把猪蹄骨头从我嘴里扯出来,拿来一个不锈钢的管子,塞进了我的嘴里,用胶带缠绕了好几圈。我叫也叫不出声,混着鲜血的口水也吐不出去,只能一个劲往肚子里吞。他点了根烟,扯开我的吊带,不慌不忙地用烟头烫了一下我的肩膀。钻心的痛苦,让我忍不住惨叫,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叫不大声!他听见我惨叫的音量,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和我说:“房东,你知道在农村里,女人为什么必须有个男人吗?”我没法回答他,我只能痛得掉眼泪。他淡淡地说:“其实在城里也一样,民不报官不究,只要你没有家人,你这辈子就完了。”2
我爸妈说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一定会万劫不复。
我不肯听,选择了丁克,在我四十岁时,他们相继离世,妈妈临终前还哭着和我说:“你这辈子完了。”
我不理解妈妈的话,他们走后给我留了两套房子,我自己也有一套,现在我不用上班,靠收租就能月入过万,多舒服啊!
这天有租客要续约,让我去签合同。
那租客是个男人,我过来时,他正坐在家里喝酒,我把合同递给他看,他接过合同,忽然拿起啤酒瓶,狠狠砸在了我嘴上!
1
突然的袭击把我搞蒙了,我下意识闭着嘴,那酒瓶直接砸碎了,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痛,而是嘴巴在发麻发热。
我还没来得及叫,他又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狠狠磕在了桌上!
桌上都是他吃菜吐的骨头,这一切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我惨叫起来,那些骨头刺破了我的脸,一下子鲜血淋漓,而他听见我在惨叫,抓起一个吃过的猪蹄骨头,直接往我的嘴里塞。
一股恶臭伴随着坚硬的猪蹄骨头,残暴地塞进我的嘴里,完全不顾我张不张嘴,仿佛我只要不张嘴,就直接把我的牙给碾碎,压断!
我口腔里全破了,他把骨头塞进来之后,还狠狠地扭了两下,让我整个嘴里塞满了骨头,根本喊不出声,然后他又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地上,拿起一瓶还没开瓶的啤酒,再次砸在了我的嘴上!
在这一刻我才知道,空酒瓶砸人没那么疼,整瓶酒砸人,那才是痛得要命!
酒瓶哗啦一声碎了,玻璃和酒水洒在了我的脸上,割破了我的脸,酒水窜进我的脖子,让我痛苦咳嗽,我甚至还掉了两颗牙,一地都是血水。
我被打的地方发烫厉害,又麻又痛,关键是我头还好晕,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反胃想吐。
人生四十年,我身为一个女人,从来没被这样往死里殴打过!
他把我拖到了自己的洗手间里,然后解开裤子,抽出皮带,把我绑在了水管上。
接着,他又把猪蹄骨头从我嘴里扯出来,拿来一个不锈钢的管子,塞进了我的嘴里,用胶带缠绕了好几圈。
我叫也叫不出声,混着鲜血的口水也吐不出去,只能一个劲往肚子里吞。
他点了根烟,扯开我的吊带,不慌不忙地用烟头烫了一下我的肩膀。
钻心的痛苦,让我忍不住惨叫,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叫不大声!
他听见我惨叫的音量,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和我说:“房东,你知道在农村里,女人为什么必须有个男人吗?”
我没法回答他,我只能痛得掉眼泪。
他淡淡地说:“其实在城里也一样,民不报官不究,只要你没有家人,你这辈子就完了。”
2租客名叫郑强,他拿了我的手机,蹲在旁边检查着我的通讯录。
他笑着说:“房东,我这些天已经把你调查清楚了,你爸妈都死了,你没有男人和孩子,你真是个行走的提款机。”
他打开微信,给他自己转账,然后把手机递到我旁边,又将打火机对准了我的腿。
突然,他点火了,那火焰直接燃烧着我的腿,我痛得牙都要咬碎了,牙齿在不锈钢管上摩擦着,双腿不停扭动,我只能忍着痛,艰难地输入支付密码。
转账成功,五万块就这么转过去了。
他这才不用火烧我,查看完我所有的聊天记录,最后笑着说:“你闺蜜就一个啊,你俩每天都聊天,这有点麻烦,不过幸好除了你闺蜜,其他人都是不怎么联系的普通朋友。”
在这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我有保存聊天记录的习惯,我和闺蜜的记录长达五年。
整整五年的记录,足以让他知道我们的大部分事情,学会我的打字语气,甚至了解我的各种爱好。
最重要的是,闺蜜的孩子今年备战高考,她在学校旁买了个房子陪读,为孩子付出了全部的精力,我们已经长达两个月没聚了!
她现在一心只有孩子的前途,不可能会有时间来看我的。
就是这天起,我被囚禁了。
我双手被压在背后,用铁链捆住,双腿也被铁链捆了好几圈。
我嘴里塞着的不锈钢空管,不仅能让我无法呼救,还能给我喂食。
郑强每天都会熬一锅蔬菜肉粥,等放凉以后,就拿个漏斗,从空管塞进来给我喂食。
我曾经看过残忍的鹅肝制造过程,人们把管子插进鹅的喉管,也不顾鹅想不想吃,直接大量喂饲料,导致这些鹅都肥胖,患有脂肪肝。
可现在,我就是那只鹅!
我吐不出来,咀嚼不了,我的身体出于本能,总会一直往下咽!
他给我喂食,给我洗澡,为了方便我上厕所,甚至把我的腿绑在了蹲厕旁的水管,让我没有一点点自由。
每天我在厕所里看向镜子,都只能看见自己满是伤疤,丑陋的脸!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还写了一份委托书,让我按上手印,全权委托我的房屋出租,让我的每个租客都把房租给他。
我被囚禁于此,他却过上了月入过万的生活。
每当夜晚降临,我甚至还成为了他的女人。
说好永远不结婚,崇尚自由自在的我,在四十岁怀孕了。活着的每一天,我都好想死。
我现在只是一坨肉,一坨行尸走肉。
3
我不敢相信,一个人无冤无仇,竟然会这样对待我。
我还记得自己在被囚禁前,和郑强的相遇。
女人不结婚,在中年以后,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这点其实在妈妈去世之后,我就感受到了。
我没有家人,出门和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上次我和郑强相遇,还是我在楼下停车时,我的车位被邻居占了。
我请人挪车,邻居对我爱答不理,我多催了几次,那邻居甚至打开窗户,指着我就开骂。
他知道我没家人,他是故意在欺负我。
我不敢吵架,只能低着头。
因为如果我被人打了,没人会照顾我,没人会替我奔波维权。
人到中年,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即使是最好的闺蜜,也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全心全意地保护彼此。
哪怕有人把我杀了,把我丢到荒郊野外,又有谁会在意我的失踪?
最后还是他帮我解了围,但估计就是这次吵架,让他知道了我家里没人,也让他从此盯上了我。
郑强发现我怀孕后,他完全不在意,只是往我嘴里塞了药。
其实我已经超出了药流的时间。
但是我能不能成功药流,会不会落下妇科病,他都不在乎。
对他而言,我只要活着就够了,这是最低标准。
至于活成什么样,他不关心。
原本来打工的穷小子郑强,化为了成功人士。
为了不穿帮,这整套房子只有他自己住,而我自己的住房被他拿去出租。
他住在大房子里,开着我的车,每天给家里打电话,都说自己在大城市里混出头了,他是全家的骄傲。
他不爱刷牙,等挂断电话,他还会用恶臭的嘴亲一下我额头,嬉笑着说:“宝贝,我的荣华富贵都是你给的。”
我的闺蜜情都被他断送了,当闺蜜和我哭诉备战高考的辛酸时,他模仿我的说话风格,批判闺蜜为了孩子不顾自己。
他还评价闺蜜孩子不聪明,不像能考上好大学的样子。他知道我闺蜜有多在乎孩子,所以估计攻击她的软肋。
因为他的运作,我和闺蜜开始逐渐三观不合,足足二十多年的闺蜜对我心灰意冷,原本我们每天都聊天,如今她甚至不再找我说话。
失去了闺蜜,这世界没有人在乎我了。
在我被囚禁的两个月,事情出现了转机。
这天白天,我流产了,郑强只是瞥了我一眼,他冲了冲马桶,就回去打游戏。
而这天晚上,郑强却抱着我,他趴在我怀里,轻轻地说:“宝贝,我要结婚了,我想用这套房子当婚房。”
4
郑强最让我痛苦的,不是他打我,折磨我,甚至不是强迫我做他的女人。
最痛苦的,是他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和我说心中的苦恼,困惑和梦想。
就仿佛我是他的知心姐姐,他要把人生中的每句心里话都说给我听,有时候说得真情流露了,他甚至会拥抱我,亲吻我。
但是我不想听,要不是我双手被束缚住了,我一定会弄聋自己的耳朵!
那副深情的样子,令我发自内心地作呕!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用这里当婚房。
郑强又抱着我感慨道:“我如今也算是混出头了,每个月赚一万多,你知道吗?我老家的女朋友一直在等我出人头地,现在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了。”
我想,他怎么敢让女朋友住进来?
他忽然看着我眼睛,很认真地说:“你是我的小秘密,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的。”
郑强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开始做准备了,这房子是四室一厅,他先把隔壁的房间打通,把两个房间变成一个大房间。
然后,他把厕所的门贴上隔音棉,又把房间原本的门拆了,砌成一堵墙并且刷白。
这个巨大的房间,又被他用木板一分为二,木板的这一头里囚禁着我,但是在另一头,却是个柜子。
推开柜子,就是他的书房。
别人来了他的书房,打开柜子后,只会看到一些杂物,谁能想到柜子尽头的厚重木板,是一个可以左右滑动的玄关?
郑强结婚了。
就在我的房子里。
他给我签了一张租约二十年的合同,还让我按上了手印。这样一来,等他将来有了孩子,就能趁着片区上学,租售同权的政策,享受我们这里的教育。
他结婚那天,我听见窗外放着鞭炮,但隔了厕所门和柜门,还有那厚厚的隔音棉,我被堵住嘴,呜呜的呼救声根本传不出去,也不足以传到楼上楼下。
他将自己包装成居家办公的高端人士,鼓励他媳妇出去找工作,每天他媳妇出门了,他就走进书房里锁好门,来到我被囚禁的房间里,给我喂水喂食,拥抱我,欺负我。
可悲的是,他媳妇真的一直以为这里是三室一厅。
每当他和媳妇闹了矛盾,他就会回到书房关上门。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绅士,不与妻子起争执。
可他其实是来到我这房里,扇我耳光,踹我肚子。
那脸上的狰狞,就仿佛恨不得打死我!
可当打完以后,他又会抱住我,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我真的很爱她,为什么她从来不懂我?有时候活着好累,幸好有你陪我。”
我心想,活着真的好累。
我每天都期盼地震和火灾,我好想这楼塌下来。
5
我渐渐不会再算日子,记不清被囚禁了多久。
但是郑强来找我的时间变少了,因为他老婆怀孕了。
他为此很开心,还抱着我和我说,他要带老婆去做检查了,他希望将来能生两个儿子,因为他从小没有兄弟,他特别羡慕那些有兄弟的孩子。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他醉醺醺地来了。
他平时从来不会晚上过来,都是确定老婆出门后才来。
这晚他却来了,一来就狠狠地踹我,打我。
他抓着我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是个女的!她不肯打!她竟然不肯打掉!我挣那么多钱,她一个月也才三千块,我们的差距这么大,她怎么敢忤逆我?”
他解开皮带扯下来,狠狠将皮带抽在了我的脸上!
但他喝多了,抽我的不是皮带,而是坚硬的钢铁皮带扣!
剧烈的疼痛,让我再次发出哀号,即使我知道外面不可能听得到!
他抽了三次,第三次醉醺醺地抽歪了,皮带扣砸在瓷砖上,砰的一声巨响,那瓷砖顿时碎了。
碎片掉落一地,有些碎片掉在了蹲便里,他看得皱紧眉头,这声音比我的呼救声大太多了,他赶紧打开卫生间的门,外面果然有敲门声,还隐隐约约有女人的问话:“老公,刚才是什么声音?你在里面干什么?”
郑强赶紧走出厕所,他关上了门,而我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瓷砖碎片。机会或许来了。
郑强一直是用铁链束缚我,瓷砖碎片不可能割得破铁链!
除非碎片的对象不是铁链,而是我。
我扭动着身体,努力接近碎片。
终于,我吐出了嘴里的不锈钢管。
我看向镜子,忽然想起了两个现实中不存在的人。
一个是裂口女,一个是蝙蝠侠里的小丑。
如今再加一个,就是我。
我嘴角两边都是血,我是那么丑陋,不堪,我如今的模样,甚至不能被称为人。
但只要给我一点脱离这地方的办法,我什么都愿意。
铁链一头束缚住我的脚,而另一头,则是缠绕在蹲厕的水管上。
那水管是塑料的,我平时活动范围太小,根本扯不断它,但如今不同了。
我的身体尽可能压过去,先是咬住了自来水开关,用嘴拧紧了马桶的自来水。
然后我张开口,狠狠咬在了塑料水管上!
我才不管塑料水管的碎片会刺伤嘴,我也不管泄漏的水是多么肮脏。
我已经尝遍了世界最痛的疼,我已经被世界最脏的人玷污。
如同一坨烂肉,被囚禁在这么长的岁月里,我还会害怕什么?
塑料水管被我咬破,我抬起脚一扯,随着水管断开,铁链也变得松垮。
我终于用自己的双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离自由是那么地近。
6
我很激动,但我更要冷静。
成败在此一举,我不能失去逃生的机会。
我现在有三条路。
一是从书房离开,但这样很可能会被发现。二是呼救,可这样第一个听见的就是郑强。
三是直接跳楼,但这个房子在八楼。
即使自由就在眼前,我还是沉住气,静静等候着。
等到深夜,我才偷偷摸摸出了厕所,用身体顶开了那木板玄关。
屋子寂静,漆黑。
我时不时能听见郑强的呼噜声,他本就喝醉了,刚才去陪老婆后,也就没机会回来,只能先入睡。
书房门没关,外面大厅黑漆漆的,我轻手轻脚朝着大门走去。
等我终于来到大门口,我背过身,抓住门把手,一下拧开。
随着门锁被打开,我热泪盈眶。
我急忙转身出去,可当出去的那一刻,我却傻愣住了。
一个肚子隆起的孕妇,就坐在楼道口抹眼泪,她见到我出来,呆呆地看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我不顾这个孕妇,连忙朝着楼下逃跑,可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着急地说:“你是哪个?怎么在我家?你怎么都是血?”
我一边往外逃,一边说:“你老公在害人,你放我走。”
她听见我的话,先是迟疑几秒,随后更用力地把我往回拖:“你先等我问问老公!”
我哪里肯让她拖回去,可我双手被绑住,力气根本不如她。
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我这辈子所有的力气大喊:“救命啊!求求你们报警!救命啊!”
孕妇赶紧捂住了我的嘴,而我的求救也惊醒了郑强,他赶紧从屋里冲出来,抓着我往屋里拖。
忽然,楼上的门打开了,有人在楼上问:“谁喊救命?”
郑强死死捂住我的嘴,不肯让我出声,还把我往屋里拖。
孕妇忽然往上走了几步,她说:“没事了哥们,我和老公吵架,他吵架时还想睡我,我就大喊吓唬他。”
楼上的邻居说:“神经病。”
我被拖回了屋内。
孕妇冷着脸进来,她关上门,看着郑强说:“你得给我个交代。”郑强满身酒气,却已经被吓得清醒。
他苦笑了一下:“老婆,我全都和你交代。”
他把囚禁我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孕妇听过以后,她捂着肚子,说:“所以你根本没赚到钱,都在花她的钱,对吗?”
郑强小声说:“对。”
孕妇点点头,然后走到了我背后。
忽然,她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脸朝地,狼狈摔在了地上,等我回过头,却看见她已经从厨房拿了刀和抹布出来。
她恶狠狠地说:“我跟着你,就是因为你每个月能赚一万多!原来你是废物,平时竟然还跟我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要是跑了,我的孩子没钱养,我的大房子也没有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嫁得好,我才不要回那个破村子丢人现眼!”
她把抹布塞进我嘴里,然后举起刀,狠狠砍了下来!
后脚跟的剧痛,让我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孕妇把刀丢到一边,冷冷地说:“今天只是废了你的脚筋,下次你要是还敢跑,我要你生不如死!你这辈子已经废了,我和女儿还有美好未来!”
7
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曾经想,如果让郑强的媳妇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一定会好失望。
事实证明我错得好离谱,他老婆比他更恐怖。
郑强叫她王静。
她是个干练心狠的女人,直接将我拖到厕所门口,给我的伤口倒上碘伏,全然不顾我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给我包扎,一边冷冷地问郑强:“你有没有碰过这个女人?”
郑强急忙摇头。
王静怒吼道:“你别想骗我!”
郑强只好点了点头。
王静瞥了我一眼,她冷笑道:“这么丑的女人你也碰,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有名无实。每个月的房租一万二,你上交八千,当我和女儿的抚养费。你要是不服可以弄我,把我像她一样关着,但你别忘了,我和她不一样,我爸妈还活着,而且我有两个哥哥。”
郑强垂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王静走到他身边,忽然一口痰吐在了他脸上。
她冷笑道:“以前觉得你真有出息,农村出身,不靠学历和背景,混到月入过万,一直以为你就是精英,原来你其实是个废物,就凭你还想让我打掉女儿,现在我怎么看你都觉得脏,恶心!今天起你住这里,那三室一厅给我住!”她扭头离开,郑强软软地坐在了床上,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高傲和自信,完全没有违背王静的胆量。
他的伪装被拆穿,塑造的形象轰然倒塌,在华丽的外表背后,只是个肮脏的小人。
郑强忽然看向我,那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他扑到我身边,怒吼道:“全都怪你!”
他抬起脚,狠狠踹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在笑。
小时候打针都要躲在妈妈怀里的我,如今却不怕疼痛了。
看到他不好过,我心如死水的人生,总算荡起了一点涟漪。
但我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郑强把我拖到床上,他又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哭着说:“现在我只剩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俩都好好的吧。人心不是石头做的,我也爱你啊,你没感受到吗?”
我被迫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当他说爱我的时候,他心跳好快。
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
心跳这么快。
好想挖出来看看。
8
曾经有人问过我,女人会不会旧情复燃。
我的答案是可能性很低。
女人的爱是带滤镜的,当一个女人彻底不爱之后,她看曾经的那个男人,会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因为滤镜已经褪去了,曾经的包容不再拥有,反而变得更加计较。
王静就是这样,他对郑强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意,他们名义上虽然是夫妻,实际相处却只能算是同居室友。
郑强过得越来越卑微,他直接把电脑搬到我这边,每天窝在屋里,只能吃点剩饭剩菜。
他每天就把我丢床上,甚至都懒得固定锁我,只是把我的双手用皮带捆起来,因为我已经被王静废了双腿。在他的眼里,我翻不起什么风浪。
表面上看,王静已经成为了这个房子里的掌控者。
但是王静忽略了一点,郑强从来没有真正输给她,他们两个都是令人作呕的罪犯。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王静临盆的日期到了。
郑强正在屋里打着游戏,王静忽然推开木板进来。
她捂着肚子,痛苦地说:“你送我去医院。”
郑强瞥了她一眼,又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
王静愣住了,她气恼地说:“你还玩什么游戏?快送我过去啊!”
郑强依旧没搭理她。
见自己老公没反应,王静气得转过身想自己走。
可就在这时,郑强忽然伸出了手,把王静扯回到了房间里。
他没有用力,只是把宫缩虚弱的王静轻轻扯回来,仅此而已。
王静急了,又往外走,结果才走几步,郑强又抓住她,再次扯回来。
此时此刻,在王静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些惊恐。
她着急地说:“你别忘了,我家里有人的,我……”
她话没说完,郑强忽然拿起曾经塞进我嘴里的麻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王静每一个举动,都特别虚弱。
她忍着宫缩,想往外走,却总被郑强轻描淡写地扯回来。
想要阻止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真是轻而易举。
他每次的拉扯,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王静的宫缩更加强烈,她痛得甚至不能站立,跪在地上,用四肢往外爬。
这是我见过最诡异的场景了。
女人大着肚子,忍着宫缩,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而男人轻描淡写打着游戏,每次轻轻一扯,就把那孕妇扯了回来,不留下半点痕迹。
闺蜜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她和我说过。
宫缩的时候,痛不欲生。
在这诡异的拉扯下,王静终于没了力气。
而一个产妇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她躺在地上,哭着看郑强,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全都没有了,满眼只有泪水和恳求。
郑强终于摘下耳机,对王静笑了:“孕妇洗澡的时候突然要生了,她在惊慌失措下脚滑摔倒,这很合理吧?而她贴心的老公正好出门帮忙买备产用的产褥垫,这也很合理吧?”
他蹲下身,在王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王静只能呜呜地哭,不断摇头。
但郑强没心软,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绝望的王静,走出了书房。
9
我听见了王静的惨叫。
之后郑强回来了,他再次封住我的嘴。
他确认我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经历上次我的逃跑,他不再把我关厕所了,而是用铁链捆住我的腰,让我背靠着电脑桌坐在地上,和桌脚锁在一起,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离开。
在他眼里,我已经不可能逃走。
没有了厕所的隔音棉,我可以听见外面的大门关上。
电脑桌是纯金属的,特别重,我这样的姿势,根本撼动不了。
郑强自以为能困住我,但是他错了。
我背后的手在摸寻着,很快就摸到了脚踏。
脚踏和桌脚的连接处,同样也是金属,我手指掠过,可以勉强摸到那尖锐的边角。
正常人的手指是塞不进去的,但是塞进一根薄薄的皮带,没有问题。
我耐心地把皮带塞进去,不断在尖锐的边角上摩擦。
我不需要弄断皮带,它随着破损,可动范围就会扩大,足以让我把手伸出来。
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
我不断摩擦,直到手挣脱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的我,总算可以把铁链往下扯,再将桌子勉强抬起来一点点就够了,让铁链从桌脚底下钻出来。
我成功了。
我没法站起身,但是可以跪着走,也可以爬着走。
我爬到书房外,看向了大厅。
来到浴室,我跪着打开门,一眼就看见王静倒在了血泊中。地上都是湿滑的水和沐浴露,这个厕所用的是马桶,她脑袋磕在了马桶上,头和马桶都破了,满地是马桶碎片,她就这么倒在碎片残骸里。
其中一道碎片,正好扎进了她的脖子。那究竟是巧合,还是郑强所为,我不得而知。
王静还没死,她虚弱地睁着眼,想叫却叫不出声,因为她的嘴依然被堵着,身体时不时因为宫缩,明明已经临近死亡,却还微微颤动一下。
我看着她,没忍住笑了。
我的心里再次荡起一阵涟漪。
我不顾地上还有残骸,爬到了她的身边,拿起一块碎片。
她身体动不了,只能瞳孔随着我在动,我知道她在看我。
我笑得很快乐,对准了她的腿,慢慢割了下去。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抽动,我轻轻地说:“这是你欠我的,都还给你。”
她废了我的双腿,即使她临近死亡,我也要废了她的双腿。
做完这一切后,我扯下了她的抹布,她虚弱地开口说话了:“对不起……救救我……”
我说:“求我。”
她艰难地说:“求求你……”
我又笑了。
然后拿起碎片,把我能找到的马桶碎片,除了废她双腿的那道碎片,其余的全部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说:“如果人死后真的会下地狱接受审判,希望今天的情景,是你未来每天重复的痛苦。”
10
我不再理会王静,她注定要痛苦地死去,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目标还有郑强。
他给我带来的痛苦,我要全都还回去。
我利用双手,艰难地在屋里爬行。
最后我找到了一台电风扇。
我拿出碎片,割断它的电线,然后拿了把椅子,推到电闸旁,好艰难地才爬上去,关掉了电闸。
下来的时候,我摔了一跤。
但我不怕痛,和我曾经受到的所有疼痛相比,我什么也不怕了。屋里断电后,阳台的窗帘没拉,对楼的灯光照进来了一些,勉强让我能看清一切。
我爬回到门口附近,把插头插了进去,断掉的电线丢在地上。
接着我拿了瓶屋内的矿泉水,直接泼在了门口。
最后,我再次爬上了椅子,静静等待着。
我说不清直接等待多久,大约半小时,大约四十分钟,时间显得很漫长,但是郑强终于回来了。
他走进漆黑的房间,尝试打开玄关的灯,而我已经拉下了电闸!
刹那间,房间里灯光亮了。
郑强连叫都叫不出声,在原地僵直,抽搐,好似在跳诡异的舞蹈。
我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倒在了地上,而我拉下电闸,爬到他的身边,把电线给拔掉了。
我摸了摸,这家伙还有呼吸。
他还活着,真好。
郑强对我而言很重,我艰难地把他拖回到房间里,用铁链把他锁好。
为了让他醒来,我每隔几分钟,都往他的脸上泼水。
终于,在昏迷了大约一小时后,他醒过来了。
当看见自己的处境,郑强脸色大变,我早已搬了一箱啤酒坐在他旁边,当他惊恐地要说话时,我已经把酒瓶狠狠砸在了他的嘴上!
一个。
两个。
三个。
酒瓶不断地碎成渣,就如同他当初对我做的那样。
郑强连惨叫都没办法,我没找到猪蹄骨头,但是我找到了那个不锈钢空管。
就如同他给我喂食那样,我也在给他喂食。
我也在喂他吃米粥,我希望他好好活着。
我贴在他的胸膛,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跳得好快好快,比当初说爱我快多了。
我抱着他,很温柔地说:“宝贝,就如同你说的那样,你只剩下我了,我也只剩下你了。往后余生,你就是我活着的动力。”
我掏出了刀。
他吓得呜呜,不断摇头。
我笑着说:“你看我带来的前车之鉴,只废双腿真的不够安全,应该把双手和三条腿都废了才安全,你说对不对?”
11
我曾经没有男人,都是一个人过。
如今不一样了,我有郑强,托他的福,我过得很开心。
就如同他跟我的闺蜜聊天一样,我也查看着他们夫妇俩的手机记录,伪装成他们在聊天。
郑强曾经对我不好,把我关在厕所里,让我无所事事,我可干不出这么冷酷的事情。
我把他最爱的电脑连接电源,搬到了厕所里。
考虑到他喜欢女人,我下载了一些小电影, 每天都在他面前循环播放。
然后我都会摸着他的脑袋, 笑呵呵地说:“你看, 这些男人全都有你失去的东西。”
每当我说这话,他都很激动, 嘴里会不断呜呜。
他可真是个小调皮。
但我知道, 我的把戏不能像郑强一样,无限期地演下去,他们说到底是有家人的。
迟早有一天, 这些人会登门拜访,而我的把戏也会被拆穿。
在这世界上, 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我闺蜜。
当我打电话给她, 她接通之后,只是冷冷地说:“干什么?”
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呢喃道:“你来一趟我的出租屋。”
“你搬家了吗?”
“嗯, 你来一趟, 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与闺蜜终于再相见。
她见到了房里的一切,也见到了如今的我。
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和她诉说着我的遭遇。她听过之后,抱着我放声大哭:“之前我们吵架的时候, 我买了好多你喜欢的零食, 就放在你家门口,还写了对不起。我孩子升学宴,我也偷偷去你家门口放了请帖。可你接二连三不理我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是我把你害得这么苦!”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再次荡起了一些涟漪。
我以为我会很平静,却忍不住落了泪。
闺蜜抹去自己的泪水, 又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帮你,一定会。”
她到处奔波, 替我卖了两套出租房。
我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了人。
那天晚上,她喊来了一趟货车,让我和郑强一起上了车。
货车之后, 我们又被塞进了集装箱。
一个月后, 闺蜜在乡村小卖部,给我的新住所打电话。
她告诉我,邻居受不了腐烂的气味投诉, 王静终于被人发现,警方破门而入, 看见我留下来的罪状交代书。
现在我正被通缉。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乐得咯咯笑。
我无奈地说:“好啦,国际长途很贵的好不好?”
她说:“不怕,我要把之前和你缺的日子都聊回来。”
我和她聊着天,时不时被逗得咯咯直笑。
最后她恋恋不舍地说:“那我先挂啦,你在那边好好的,我让我堂哥再帮你换点货币, 你就别出门到处跑了。”
“嗯呐,听你的。”
我挂了电话。
清晨的阳光很美好。
我大大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被锁在厕所里的郑强。
我笑着说:“早安宝贝, 我们都要长命百岁,你说好不好?”
郑强如同一坨烂肉躺在地上,艰难地摇头。
我噗嗤一笑:“你说了也不算。”(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