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与我青梅竹马,却被一个洗碗妹勾上了床。
他从不摘下的佛珠,被戴在了女孩手上。
甚至缺席我的生日宴,只因为消失一年的女孩又回来了。
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而我的一纸婚书沦为笑柄。
后来,我扯断了那串佛珠,对闻时宴说:“佛珠已断,你我再无缘。”
可他却死死拉住我:“断了我便再去求,不要离开我。”
1
时针滴答滴答走个不停,这场宴会的另一个主角却迟迟未到。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向亲朋好友宣布我和闻时宴订婚的日子。
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穿着华丽的礼裙,左手上的钻戒璀璨耀眼,这本该是美好婚约的象征,现在却成了明晃晃的嘲讽。
两家人脸上都再挂不住笑,只得先开始生日宴。
闻父面上怒气隐现:“时宴这小子跑去哪了?小棠的生日宴都敢不来!”
闺蜜凑在我身边,焦急无比:“纪棠,你再给时宴哥打个电话试试!”
我看着手机上满屏的未接电话,不由苦笑。
闻时宴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消息。
从前,哪怕我三更半夜打电话,他也会秒接。
我的每个生日,他都会精心为我准备礼物。
他是京圈太子爷,旁人唯恐惹他不快,我却可以向他肆意撒娇使坏。
每次他都温柔地揉揉我的头,说:“也就你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了。”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我失魂落魄,指尖再次点上那个电话号码。
终于,电话接通了。
但接电话的却不是闻时宴,而是他的秘书。
那头似乎是在某个医院,秘书语气纠结:“纪小姐,闻总今天应该无法出席了,不用等了。“是徐小姐回来了……”
2
默念几番那个名字后,我才逐渐回过神。
徐小希。
原来是那个消失一年的女人回来了。
提及这个名字,闻家人无一不厌恶至极。
毕竟她是靠在宴会上下药,把闻时宴勾上床的。
这样下作是手段,谁瞧得上呢?
闻时宴一开始也唾弃鄙夷,他把我抱在怀里,靠在我肩上,声音浸满疲惫:“小棠,我不是自愿的,别不要我…
…”
我怎么会不要他呢?我只会心疼他。
那个女人的资料我看过,样貌顶多算清秀,穿着朴素土气,家里还有个常年住院的弟弟,可以说是扔到人海里都找不出的普通人。
若不是她在那个宴会后厨洗碗,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闻时宴。
那天之后,闻时宴嫌恶地扔给她一笔钱了事,我也以为这事就此翻篇。
可哪想翻来的新篇逐渐不对劲。
闻时宴慢慢变了。
我拉着他陪我逛街,开开心心问他哪件衣服好看,他却盯着一件素白的裙子走神。
我看见他眼神闪烁一瞬后又恢复沉稳,只说:“没事,只是觉得那条裙子挺好看的。”
好看?
他不懂女孩子的穿着打扮,一向以我的喜欢为准。
而我只喜欢明艳张扬的颜色,白色从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
我留了个心,助理在几天后递给我几张照片。
照片上,那条价格不菲的白裙穿在了徐小希的身上。
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头上。
3思绪拉回,我喉间干涩。
磨磨蹭蹭回到自己家,只想静静心,却不料在门口看见了闻时宴。
我还没找他,他倒先来找我了。
他倚在车身上,眉间轻拧,看见我回来,他只是淡淡瞥来一眼。
我撑起笑,嘴唇刚动,他便开口了:“一年前是你让徐小希离开的?”
我笑意僵在脸上。
是。
可那是因为我查明了徐小希的身份,她是商业间谍,接近闻时宴只为了窃取机密。
那段时间他在生意上屡遭不顺,我不想这事再让他心烦,所以私下找了徐小希,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不许再出现在帝都。
她离开后,闻时宴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揪出了幕后指使者,将对方逼压到破产。
那时他不是也很生气,咬牙说最好别让他抓到徐小希吗?
可现在,为什么反倒像是我做错了事。
“是,怎么了?”我捏紧发抖的手,声音强作镇定。
他微微笑了,眉眼却更加阴沉:“那她离开后,没多久就缠上债务,这事你知道吗?”
我愣在原地,喉间像堵了石头般,只字难言。
他怀疑我?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
我想继续追问,却不
敢再出声。
他眼神冰冷得可怕。
我见过他这样的神情,高中时我被男生骚扰,他就是这样面色阴鸷地踹断了对方的腿。
可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当初看那个男生的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溢出,砸在礼服上,更显狼狈。
闻时宴眉间松了几分,身形一僵。
他从来舍不得我哭:“是我说话重了……小棠,别哭。”
他伸出手替我抹着泪水,声音别扭又有些慌乱。
我垂着眼,委屈如潮水涌上:“闻时宴,你不要我了吗?
“把我丢在宴会上,让我被人笑话。
“我们的婚约是不是不作数了?”
我哭花了妆,他终于心疼了:
“今天是我不对,过几天我给你补一场,好不好?”
4
很奇怪。
我派去调查的人说,徐小希一年前离开没多久就负债了,幕后黑手竟是我名下的公司。
可我明明替她弟弟结了医药费,还给了她五百万,怎么会再闲得没事害她?
那晚我哭得狼狈,闻时宴心软了,抱着我安慰了许久。他哄着我回了家,可在我半梦半醒时又想离开。
他知道我睡眠不好,容易半夜惊醒,从前总是陪在我身边,等我睡熟了才走。
可现在,他却要离开。
去哪?
找徐小希吗?
不能让闻时宴再去见她。
我轻轻拽住他的衣角,眼角湿润划出泪珠,似乎是在睡梦中呓语:“闻时宴,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他脚步顿住,停下许久后,终于还是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走,我就故技重施,于是闻时宴寸步不离陪了我好几天,亲手操办我们的订婚宴。
他的手机总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闻时宴不理会,面无表情挂断后将手机静音。
只是趁我没注意时,他会偷偷到阳台发消息。
我再次化上精致的妆容,穿上红艳的高定裙子,挽着闻时宴的隔壁走上宴会的红毯。
只是没想到徐小希会出现在我的订婚宴上。
她穿着病服,面容苍白憔悴,在大门外拉着闻时宴秘书哀求:“沈先生,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我弟弟的病情又加重了,能不能帮帮我?”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走,闻时宴也望过
去。
他似乎没想到徐小希会出现在这,眉间轻蹙,示意秘书把她带走。
徐小希拼命挣扎,我扭头对我的助理说:“愣着干吗?把这人架出去。”
助理赶忙招呼几个工作人员上前,边好言相劝边带着她往外走。
闻时宴收回目光,牵住我想转身:
“小棠,没事……”
就这一瞬,徐小希猛然咳嗽起来,一声声竭力又痛苦,仿佛要被身体咳散一样。助理又一个拉扯后,她浑身瘫软向地面摔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闻时宴松开了我的手。
我亲眼看着他冲向大门,拨开人群,将地上的虚弱的女人拢在怀里:
“去开车!快送去医院!”
5
草草安排完订婚宴的事后,我便赶去了医院。
那是全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医疗资源是最好的,同时也费用高昂。
第一次见到徐小希的时候,她还可怜兮兮睡在公立医院的走廊,为了省医药费就着矿泉水咽馒头,现在就住得起这私人医院最高档的病房了?
刚踏进那个病房,就看见闻时宴揉着眉心听医生讲话。
“徐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长时间的过劳和焦虑,导致身体不好。
“至于她的弟弟……”
闻时宴淡淡笑了一声, 瞥向了我:
“徐梁的主治医生,是不是该换换了?
“小棠,你说, 一个主任如果连药都能用错,是不是该卸职休息一下?”
我察觉一丝不对:“闻时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聊聊。”
“什么误会?”闻时宴语气淡淡,眉眼间却氲着一股戾气:“我只知道我查到的,是你和那个医生有钱利交易。
“真巧,这是你朋友的医院。
“还要我把当事人喊过来, 追究到底吗?”我呼吸不顺,正要开口就被床上的徐小希打断。
她唇色苍白, 拉了拉闻时宴的衣袖:“算了,不怪纪小姐, 要不是我实在走投无路, 也不会再回来找你, 是我太讨嫌了……”
闻时宴抓着她的手塞回被子, 不虞至极:“手这么冰,还到外面乱跑, 你还想在这医院多住几个月?”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病服的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徐小希一截白皙的手腕。
以及她腕上的檀木佛珠。
不会看错的。
我特意挑选的紫檀木, 亲手编的祈福结, 甚至上山在寺庙里跪拜几日, 只求闻时宴平安顺遂。
我送给闻时宴后,他从未摘下过, 平日里别人哪怕碰一下都要遭殃。
现在却戴在了徐小希的手上。
我自嘲一笑:“怎么,原来你的婚约对象已经换人了吗?”
闻时宴更不悦了:
“纪棠,我只是看她可怜, 顺手帮帮她而已。
“我们的婚约不会变,你没必要这样做。
“你现在, 是不信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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