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找前男友要微信,“帥哥,你长的真好看,咱们加个微信谈恋爱吧,排到号了我叫你。」
顾州看着我烂醉的样子,嘴角轻扯,语气清冷干脆,“排号?看来不止我一个,那当你男朋友岂不是还可以轮休?”
“这个好说,你一三五,他二四六。”我捏了捏他的脸,小东西,皮肤真好。
他手揣在兜里,看著我,皮笑肉不笑,“那周天呢?”
“周天我休息。”我挺起胸,理直气壮的开口。
後來,他挟持我们养的猫谈复合,我不答应他就撕猫票,随被迫复合。
他將我逼到牆角,低沉好听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二四六好还是我好。」
我被逼的毫无退路,认怂,“二四六没你好。」
他神色骤然变得阴沉,捏起我的下巴,“所以還真有二四六是吧?”
1
「你選真心話是吧,好,那你現在的煩惱是什麼? 「好閨蜜瑤挑了個最溫柔的問。
我不假思索:「和前男友分手,但貓在他手上,他不給,希望他能還給我。」
顾州靠在沙发上,斜睨著我,神情冷倦,沒有說話,好像這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所以你前男友是谁啊?”一桌 15 個人,一半人都凑我跟前来了。
我搖頭,“你们这是两个问题。」
“那我们再玩,我一定要问出来。”瑶瑶刚说完,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好听的声线,“换个游戏吧。」
他出声,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一人提议:“玩谁是卧底吧!”
我連忙點頭,这个真心话再玩下去我真就没活路了,游戏一开始我就抽到了孙悟空,还是第一个发言。
我看着上面的牌子,认真思考了一下,旋即十分机智的说了出来,“我很喜欢他。」
顾州的兄弟们刚才还兴致缺缺,一听见这话,一个个全像是看见了钱一样,争着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婚礼有准备请我家狗吗?小狗狗可以带我这个家属来吗?”
“你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现在还喜欢吗?”
“一直喜欢。」我如實開口。
「原來如此!」眾人唏噓一聲,看我的表情都帶點不一樣,就連顧州目光也在我身上停留在一瞬,帶著幾分異樣。
「顧哥,該你了。”小胖一脸的激动的凑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顾州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卡片,目光扫过我,随之漠然道:“这里有人喜欢过他。」
众人那表情和神色都是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轮下来,我的嫌疑最大,偏偏我没有被淘汰,在小胖他们挤眉弄眼之下,一個最沒有嫌疑的人被淘汰了。
又輪到我發言了,我看著手上的卡,猜想自己是臥底,決定說的保守點:「他很持久,就算不行了,也還是會堅持。」
他打不赢妖怪的时候不都会坚持下去,直到把師傅救出來,这不够坚持吗?
全场哑然,瑤瑤忽然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這事你們私底下說也是可以的,咱們不必這麼明目張膽,法治社會,影響不好。」
“影响怎么不好。」我一臉迷茫,「我還常抱著他睡呢,而且……”
我还想说,卻被顧州那低沉而乾脆的聲音打斷:「夠了。」
我看著他,暴脾氣上來了,「不夠,除非你把我猫还给我!”
下一秒,整个房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瑶瑶咳嗽了两声,凑了过来,「所以,你口中那个前男友是……顾州?”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不,不是。」
“那你刚才说他很持久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持久吗?”同寝室的小灵通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她的传播能力,我在大一時就有所耳聞了。
我無奈,只能將卡片攤開:「我說的是孫悟空,他確實很慢持久啊,九九八十一難都能堅持下來。」
聽見這話,眾人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
瑤瑤輕嘆一聲,“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呢!”
「唉,瓜又沒熟! 」」小靈通也一臉遺憾,像錯過了一億。
我卡姿蘭大眼睛裡寫滿了困惑,「所以你們抽的是什麼。」
瑶瑶将她手中的卡片递到我手上,「我們抽的是這個。」
我本来还很淡定,但在看到上面顧州名字時,心跳都慢了半拍。
此刻的我恨不得穿越回去給剛才那個我一巴掌,剛才我都說了什麼虎狼之詞啊。
「對,對不起啊! 」我看著顧州,雙手合十,發自真心的道歉,「持久說的不是你,你不持久。」
話音落下,全場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連瑤瑤臉色都僵住了,愣愣開口:“我的乖乖,不會說話咱們可以不說啊。」
小胖见状况不对,連忙圓場,「我覺得玩來玩去還是真心話好玩,我们还是玩真心话吧!”
“对对对!”瑶瑶也连忙附和,這哪裡是在玩誰是臥底啊,這簡直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我看話題轉開也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酒瓶再次轉動,這次落在了顧州那。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月卻忽然出聲了,她是繫花,大家都說她和顧州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江月優雅的珉了珉唇,淺淺一笑:「顧哥,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州只瞥了我一眼,然後就果斷的選了大冒險,如果他選真心話,我大概都猜得出江月會問什麼。
江月聽見他選大冒險,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道:「那你把置頂給我們看看。」
“我没有置顶。」顧州很坦然的拿出手機,上面果然沒有置頂。
我目光有一刻恍惚,我想想啊,大概在一个月前,他的置顶和特别关心好像都是我。
江月见此,不由得不满,“那你这个不算,我得再说一个。」
瑶瑶一向看不惯她,靠在我身上,开始阴阳怪气,“怎么就不算呢,规矩难道是你定的。」
江月被怼得没话说,當著眾人的面,又露出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中含满了泪水。
她的舔狗们开始出声谴责,“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月月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何必咄咄逼人。」
「就是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顾州似是烦了,沙哑着声音:“换吧!”
江月瞬间笑逐颜开,朝着瑶瑶抛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后就道:“把好友列表第一个删了。」
刚才手机露出来时,我们都看见了,好友列表第一个是我,瑶瑶听见她这话,那个气啊,刚想出声却被我拉住。
顾州只冷冷的看了眼江月,然后拿起酒杯,嗓音清冷干脆:“不删,我喝。」
江月表情一僵,赶忙上前解释,「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她话还没说完,顾州已经喝完了,抬眸看她,语气冷到极点,“可以了?”
江月点点头,颇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可以了。」
氛围僵持不下,天色也晚了,于是便提议明天再玩,今天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众男生殷勤的说送江月。
瑶瑶和室友们回宿舍,我明天要早起,所以准备回公寓,和他们不顺路。
“年年,我們要不一起先把你送回你公寓吧? 「瑤瑤走過來牽著我道。
我搖頭:「不用了,你們回吧,我自己可以。「瑤瑤還有些擔心,在我的多番勸說下才答應下來。
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耳畔傳來了他清揚的嗓音,「你跟我走。」
我抬起頭,語氣禮貌而疏離,「不用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讓別人看見不好。」
“都走了,谁能看见?”顾州手插在裤兜里,语气既慵懒又随性。
我沒說話,走出了 KTV,他跟在我身後,我没由来的心虚,想要甩开他,刻意加快了脚步。
“我又不吃人,你走这么快干什么?”顾州依旧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跟他比起来,我像是仓皇逃窜的老鼠,刚想张口,下一秒,他却忽然抓住了我卫衣的帽子,将我往左边的路口带。
“去我家。”顾州语气干脆而利落。
“你……你要干什么?”我瞳孔猛缩,他以前不是这种人啊。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你怕什么?以前跟我去了这么多次,我哪次碰过你?”
我張了張嘴,吞吞吐吐的道:“我明天还要去杂志社面试,得早点回去休息。」
「所以,猫不想要了?”
聽見這話,最後我還是妥協了。
2
我去到了他家時已經九點鐘,別墅的管家和傭人都已經下班了。
他伸手,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燈,瞬間讓我安心了不少,房間內的佈置我還很熟悉,跟我一個月前提分手時一模一樣。
“喵!”
耳边传来喵喵叫,不胖扭動它的胖肚子走了出來,圆滚滚的像是个肉球,原本是想给顾州撒娇打滚求猫粮,但在看到我时,激动了凑了过来,嗅个不停。
我习惯性的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根猫条,在我撕开准备喂的时候注意到了顾州的目光,才恍然想起,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能这么随便的拿他的东西喂不胖。
“对不起啊!”我站了起来。
顾州看着我,迎着灯光,他的目光更显得柔和,“我家里公司的总部在美国,很多业务都在国外进行,我准备过去,以后应该很少回来了。」
「哦,那挺好,我们以后常联系。”我蹲了下来,低头喂着一直喵喵叫的不胖。
他的嗓音依旧温润好听,如同四月的春风,“我家在国内也有业务,其實,我也可以不走。」
我喂着不胖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顿,心裡莫名的難受,抬頭卻是雲淡風輕,「你還真是不成熟啊,滿
脑子的儿女情长,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父親,或許………」我話到這戛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我答應過他母親,這件事不能告訴他。
「我母親是不是來找過你?」他的聲音起伏不大,聽不出喜怒。
我手不自覺的攥緊:「我跟你分手那天就已經說了,沒有。」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抱起了不胖,不胖還沉浸在貓條的美好中,開心的翻肚皮跟我撒嬌。
顧州站在門口,沒有動,當我開門準備離開時,他一貫好聽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我都要走了,你难道不该好好告个别吗?”
“那喝一杯?”我抱着手中的猫,我該拒絕的,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顧州笑,眸子明亮似星辰:“还敢跟我喝酒?这么信我?”
我反怼,「你不也挺信我的嗎?我可比你能喝,你醉了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他似乎来了几分兴致,笑著問我,“你能对我做什么?”
“把你家搬空。「我想也沒想沒想就開口。
「沒出息。」他吐槽了一句,打開了一瓶果酒倒了一杯給我。
我丟下不胖,不服氣的開口:“你出息,說好了讓不胖減肥,結果每次它一撒嬌你就受不了,就給零食,這都胖成什麼樣子了。」
他喝了口酒,薄唇勾起一抹淺笑,“那也不怪我,谁叫它自己是易胖体质。」
我内心万分震惊,这种事扯着扯着居然就成了不胖的错了。
他没错,是不胖自己是易胖体质,“你还真是宽以律己,严以待猫,与其责备自己,不如埋怨它猫!”
顧州挑眉,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你一撒娇我不也喂你吗?你怎么不胖。」
“因为我还活着,我会运动啊,但猫不一样了……”
我話還沒說完,他扬起头,斜睨著我,“那不胖也没死啊,它自己不运动,跟我喂的多有什么关系。」
我:……
我说不过他,气得狂炫一杯果酒,目光看向他的酒,目光微怔:“你怎么喝白酒?”
「不然呢,我还指望果酒把我灌醉?”他目光未抬,又喝了一杯。
我摸了摸不胖的小肚子,「你幹嘛要把自己灌醉,学李白?”
“不灌醉难道要我清醒的看你离开。」
他的聲音很輕,落在了我心上時卻如同千斤重一般,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他一杯又一杯。
我莫名覺得很失望,抓過桌上的白酒喝了一口,事實證明,我應該聽勸的,喝完一口后没过十分钟,我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话,我应该是醉了。“秦年。”顾州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喝醉了?”
“什么醉了。”我扬起头,看见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心头小鹿乱撞,拿出了手機,“帥哥,你长的真好看,咱们加个微信谈恋爱吧,排到号了我叫你。」
“排号?看来不止我一个,那当你男朋友岂不是还可以轮休?”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三两分的笑意。
我點點頭,然后忽然收起了手机,似想到了什么,連忙搖頭,「不,不行,帥哥,我有男朋友了,他叫顾州,我超喜欢他的,但他这人心眼小,看见我勾搭别的男人他会不高兴?”
“既然还喜欢,那你为什么跟他提分手。”顾州站在灯光下,目光平靜而冷淡,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去倒了一杯水。
我皺眉,我好像答應了誰不能告訴顧州的,但他不是顧州,可以說吧,秘密藏在心裡都要悶死了。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因為他的父親患癌症了,晚期。」
“啪嗒!”
我似乎听见了杯子碎裂的声音,但我困的睜不開眼,撐著最後力氣解釋。
“美国有较为先进的医疗设备,能延缓他父亲的死亡速度,而且目前他家公司也遭遇了对家公司的打击,他父亲想教他怎么管理公司,但他不喜欢插手商场的这些事,如果他父亲去世了,那公司或许就会垮掉,他母亲说,向家在之后愿意帮忙度过难关,但条件是我和他分手,撮合他和向家女儿在一起。」
我這話說完,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下都能听见,好久,房间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就这,就跟我分了,还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以为你真有新欢了,你蠢不蠢啊?”
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沙哑,我有些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夢裡好像有人把我抱回了房。
3
我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把我從床上逼醒。
我醒來時看見眼前的場景,不禁一愣,這是顧州的家。
我吐完就往樓下走去,陽台上煙霧繚繞,把我嗆得不行。
他在抽煙,以前我在的時候他從來不抽的。
他似乎聽到了動靜,回頭看見我,掐滅了煙頭,「醒了。」
我走了過去,直覺告訴我,他的狀態不太對
,我不会酒醉说错了什么话了吧。
“我之前是喝醉了,酒后胡言,你別放在心上,但我酒品一向很好,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我说到这,挺直了身子,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顾州点点头:「嗯,没说什么,你就说以后有钱了包养我,你挣钱养家,我貌美如花。」
「不,不會吧,那我还说了什么?”我内心惴惴不安,氣勢瞬間下去一大半。
顧州眼角含笑,“你說你喜歡我。」「你詔我是吧。「我不信的往後退。
他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掏出手機,「不信你自己聽。」
我冷笑一聲,點開錄音,我還就不信邪了。
三分钟后……
人还真的得信邪,這個錄音第一句就是王炸。
“帥哥,我們一起睡吧,詶,你跑什麼,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那就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了。」
“你下来!”
“我不下来,除非我们一起睡……”
我连忙按熄了屏,死死盯著他:“多少钱才肯删?”
他扭過頭,英俊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想删就删吧。」
“你先答应我,今天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传出去。”我警惕的望着他,这录音要是传出去了,我晚节不保啊。
顾州转头,目光悠悠落在我身上:“你怕什么?我不也没对你做什么吗?”
“我这不是怕出去让他们误会吗?”我说完,看了眼時間,早上六点了,天也差不多亮了,“我今天还要去应聘,还要收拾一下,先回公寓了,改天再聊。」
說完,我捂着脑袋一溜烟的跑走了。
跑出来后我才发现,现在这么早,根本就没有车,别墅区附近也没有共享单车,这就很不人性化,为什么不安共享单车,住别墅里我难道还不能低碳出行了吗?
「走吧,我送你。」
顾州的声音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响起。
我犹如看见了救星,走了過去,绕过了副驾驶,坐进了后座。
他透过后视镜看我:“下次我就该开那辆法拉利。」
“为什么?”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开口:“就两个座位,你要是不坐副驾驶就坐车顶。」
「切。”我不屑一笑,摸了摸不胖的毛,“那我坐车顶。」
他轉過頭,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勾唇浅笑,半響,吐出了句,“法拉利也没车顶。」
我抬起頭,怒目原瞪,“那我坐车底,当你底座行了吧。」
“它底座低,你钻不进。”他话音落下,在我门口停下了车。我抱着不胖,内心那个气啊,临走时还顺便放了句狠话,“顾州,我跟你没完。」
說完,我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放下了不胖,他把人气出心脏病的毛病还真的一点也没改,以前跟我吵架他這個口舌怎麼會輸,合著隱藏實力等分手了再一決雌雄是吧,真是好樣的。
我選好衣服就走到化妝鏡前,開始畫底妝,約莫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才畫好,看了眼時間,這時候出門剛好。
只是我才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顧州以及身後那輛法拉利。
「副駕,车顶和车底你选一个吧!”顾州手放在方向盘上,骨節分明。
我提着包扫了他一眼,随后指着他:「你,下車。」
“干什么?”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我露出一抹假笑:“车底车顶副驾驶我都不坐,我坐驾驶室”
“你还挺有想法。”他推开车门,将钥匙丢到我手上。
我坐上了驾驶室,開車去到了我應徵的地方,還好來的早,人不多,不然開法拉利應徵,應徵上了非得說我走關係。
「你,快點走,別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壓低了聲音囑咐。
顧州挑眉,一臉好奇,“我们什么关系啊?”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看着他的眼神,有點心虛:「當然是沒關係了。」
“没关系怎么就不能让人知道了?”他语调缓慢,一字一句吐了出来。
“不管怎样,反正没关系就是不能让人知道。”说不过他,我索性不解释了。
他慢慢点头,在我以为他准备闭嘴时却又忽然来了句:“那有关系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人知道了?”
这什么逻辑,我啞口無言,只得转身离开,这辩论赛怎么没去请他,对方四个辩手,他一个人直接就能全部搞定。
4
应聘开始,我按照事先准备的稿子走完了流程。
我应聘完后感觉还不错,接下来就是等通知了,我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了顾州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是向家的大小姐,向林梦。
向林梦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裙,望著他,清淺一笑:「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向家如今我掌權,只要你肯娶我,我們
两家若联姻,趙家不會是你的對手。」
“你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没有向家,我一樣可以。」顧州語氣很平淡,似乎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向林夢拳頭微微攥緊:「我知道,你會贏,可有我的幫助,你會贏的很輕鬆。」
“可我这人偏偏就不喜欢赢的太轻松!”他话音落下,目光落到了我身上,“站那干什么,走吧。”向林梦闻言转头,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微皱眉:“你长的的确很漂亮,难怪顾州会一门心思的扑在你身上,不过还好你穷,不然我就真会把你当成对手。」
我内心一阵草泥马奔走,说我丑都行,干嘛要说我穷,我家只是富的不明显而已。
“那你既然这么有钱,要不我开个价吧,一個億,我离开顾州,怎么样?”我看着她,眉眼含笑。
她不为所动:“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那我可以复合,可以死缠烂打,可以不放手。”我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
她勾唇,眼角带着一抹笑意,「好,我答應。」
說完,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寫下了一個億:「拿著錢,離開雲城,這筆錢無論在哪,都可以讓你過的很好。」
我看着眼前的支票,顫抖了。
不是,我真該死啊,居然剛才還想著諷刺她,姐跟我心連心,我怎麼可以跟姊姊玩腦筋。
「嗯?怎麼?不要?」她手上拿著支票,目光漸冷。
我沉默半響,沒有說話,家人們誰懂啊,一个人拿钱羞辱你,这谁抵得住,完全抵不住啊。
「姐,他不值得,给男人花钱会倒霉一辈子的。”我看着那一个亿痛哭流涕:“他哪个地方值一个亿了。」
向林梦看着我,目光微沉,「所以,你是不愿意了。」
“他不值这么多钱,拿着烫手。”说完我抓住了顾州:“咱们快走吧!”
再不走我真的会心动的,真的哭死。
顧州沒出聲,替我打開了車門,然後轉身走進駕駛室,開車離開了。
「你真的不娶向家那位姐姐。」我轉頭看著他,認真的問。
他回眸,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姐姐?你们的关系就这么亲密无间了?”
“姐她都肯给我一个亿,能是壞人嗎?我親姐還會害我不成? 」我一臉真誠的開口,「別說一億了,就是十萬這聲姐姐我也願意叫。」
下一秒,我看見他拿過了手機,點了什麼,下一秒就聽到了支付寶到帳十萬的聲音。
「叫聲哥聽聽。」
他开着车,眼神桀騁不馴,語氣溫柔又乾脆。
我盯著他,咱就是說,今天都要拿钱来羞辱我吗?如果真的一定要的话,那我希望多羞辱几次,金额不要太大。
比如说刚才那个一个亿,如果这么大一笔钱只是让我离开顾州真的不敢信,不吃几斤屎我拿着都不安心。
4我回了学校宿舍,接连几天都蜗居在宿舍里,他们都出去找工作了,宿舍晚上人都是不齊的。
我剛準備去洗漱,就收到了我爸的十萬微信轉帳還有一封訊息。
老爸:下個月我和你媽去度假,生活費提前給你了,實習完了就回家繼承家業哈,晚安寶貝。
我看著這則訊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家比不上顧州,他家世代從商,有錢有權利,而我家祖上幾代都是從文,不是博士就是某某科研行业领军人物,但到了我爸这一代,他就非要从商,偏偏还做出了点名堂。
在钱方面跟顾家没得比,但科研领域我家还是比他要好。
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忽然想到了顾州,他如果知道他父亲患癌,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呢?
有一說一,如果有向家的帮助,他會輕鬆很多,但如果是我,我幫不了他什麼。
“年年,你站陽台幹什麼?你看新聞了嗎?顧州家的長盛集團董事長退位,顧州接手了。「瑤瑤走了過來,一臉的興奮激動。
我震驚,趕緊點開手機熱搜,第一是顧州擔任長盛集團 CEO 的熱搜,第二是顧州父親以患癌症騙顧州繼承家產的視頻。
等一下,热搜第二是什么,患癌,假的?
“这里还有狗仔冒死偷拍的视频。”瑶瑶说完,点开了视频。
我一眼看过去,画质有点模糊,还有杂声,画面是一栋别墅,里面有顾州和他父亲还有他母亲。
「所以,你装的?”顾州背对着镜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父亲倒是一脸委屈,“谁叫你老想着自己创业,你靠自己创业了,那家里那几千个亿谁继承啊。」
“你孙子啊!”顾州说的理所当然。
這話落下,众人震惊,他母亲颤巍巍的上前,“是那个女孩的?”
「是,但因为您让她和我分手,她把孩子打了。」
我看著這視頻,脑子懵了一下,那个女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吧,怎么越来越离
谱了。
他母亲闻言,眼中有着惊恐,一下子跌坐在了沙发上:“我本来想着她家门第不怎么好,所以才想着向家,谁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怀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說完,他母亲忽然又站起来抓住了他,眼中有着悔恨,“她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这样了,她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因为这是我编的。」顧州脫口而出,語氣極盡平靜。
我看著這視頻,剛才還一臉懵逼,此刻我都快笑得背過氣去了,這是什麼離譜發言。
「啊?」顧父顧母同時開口。
顧州語氣平靜,一如往常,「你們騙我一次,我騙你們一次,扯平了。”我内心那才叫一个震惊啊,终于知道为什么顾州从前说他从不记仇了,合着他有仇当场就报了。
“真的没有孩子?”他母亲还有点不信。
顾州淡定点头:“她还在读大学,要是这就有了,我不是禽兽吗?”
這話落下,顾州忽然转头,随后目光落在镜头上,嗓音猛沉:“谁在那里!”
接著,影片天旋地轉後戛然而止。
瑤瑤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他們一大家子人真的好好笑,為了讓兒子繼承家業,居然都損成這樣了。
以下的網友辣評也是相當精彩。
奧特曼週末不打怪獸:這孩子能處,有仇是当场就报啊!
怪兽周末也休假:感谢仁兄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偷拍了这段我能笑一整年的视频。
“这是不是就代表你和顾州有希望了啊?”瑶瑶一脸激动的凑过来。
我搖頭:“她妈也不怎么喜欢我,我嫁过去了受委屈的不也是我自己吗?我舍不得我自己受委屈。」
“可你爸不也不喜欢顾州吗?你们都受委屈的话不就扯平了。”瑶瑶出声道。
我眉头轻蹙,随之道:“我爸是有点不喜欢顾州,但你怎么知道这事。」
“网友爆料的啊!”瑶瑶说完,点开了消息。
上面大概内容是说我爸给顾州一千万让他离开我,顾州没答应,反给了我爸两千万说要和我在一起,本来起初我爸不答应,后来加价到五千万,并保证不会让我受委屈,然后答应了。
下面还有证据,有图有真相。
不是,这届网友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当事人都没他们知道的多。
5
手机忽然响起,是顾州的电话,我接通了電話,那边响起了他那好听的声音,“我妈想见你,跟你当面道个歉。」
“啊?”我有些惶恐,还有点难以置信,“伯母跟我道歉?给我道歉不太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的。」
「沒事,私下找你骗你跟我分手这事她确实做的不对。”顾州缓缓出声,不疾不徐。
我皺眉,内心有些感动,“那伯母喜欢吃什么,要不我去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吧,我家常菜很拿手的,不然伯母道歉我真的过不去。」
“行吧!”顾州应下了。
我和他聊聊几句,就听他说有事就挂了,我以为他真有事,然而我不知道的是……
顾州挂断了电话,给他妈打了过去,刚接通就开口:「媽,咱们周末不是厨师请假了吗?年年说她有空,怕你吃不好,特地来给您做饭,她还特意了解了你的喜好,说要给你个惊喜。”“是吗,难得她能想到我,性格倒也不算太差,女孩子第一次上我们家,怎么可以要她做饭,厨师不在,约在外面饭馆吃吧。”顾母脸上神色缓和了些,語氣溫柔。
顾州点点头:「行,那我去给年年说。」
「去吧,我去挑点东西,人家姑娘一片好心我不能没点表示,我看你也是真喜欢她,要不就把她父母一起约出来见个面吧。」
顾州点头应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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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的正开心时收到了顾州的消息,“年年,我母亲不好意思让您做饭,我们出去吃,还特地给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阿姨还准备了礼物?”我握着手机,内心有点惶恐,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坏嘛。
顾州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听,“我给我妈说了你不怪她之前骗你跟我分手,她心里过意不去,让我赶紧把婚事定下来,所以,这周末有空吗?叫你父母一起来吃个饭。」
“那……行吧。」
我放下手机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爸妈打去了电话,婚姻大事自然不马虎,他们立马退掉了机票,期间我还特地嘱咐让我爸客气点,毕竟伯母心肠这么好。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同到了酒店,顾州母亲这次见我倒是比上次热切多了。
“年年,你來了啊,之前是我的错,跟你闹了点误会,没想到你不仅不怪我,还担心我吃不好,是我之前误会你了。”她握着我的手,语气亲昵,「你看看,这些首饰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还希望你喜欢。」
我连忙回笑:“只
要是您选的,我都喜欢。」
「是啊是啊。”我爸也是跟着附和,“年年她可喜欢您了,来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态度得好点呢。」
“是吗!”顾爸忽然凑了上来:“我家这位可也是在镜子前试了好久的衣服,说是要给儿媳妇留个好印象,还拉着我说让我温柔点,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爸!”我有些害羞的戳了戳他。
顾母似也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眼顾父,一群人往酒店里走着,氛围极好,一场宴会下来,订婚宴就定在了今年年底。
我妈和顾州她妈不知怎么的就混成了好姐妹,顾父和我爸成了生死之交,四人一起去打麻将了,宴会散后我妈直接把我丢给顾州了。
我感受到流失的母爱,内心悲痛欲绝,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上前挽上了顾州的胳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爸患癌是装的啊?”
顾州揽住了我的腰,輕輕一笑,声音平缓而温柔:“送你回宿舍后我想着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就去找我爸,想告诉他放心治疗,国内的事我能解决,结果他装一半,良心过意不去,自己坦白了。」
「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恍然大悟,“那你母亲之前不是一直看好向家吗?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
“当然是因为你温柔可爱了。”顾州捧起了我的脸,語氣誠懇。
我本来将信将疑,但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相信了,「行吧,我先去卫生间补个妆,待会出来去给咱妈选礼物。」「好。”顾州捏了捏我脸蛋,寵溺一笑。
他应完,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顾州看着我的背影,长叹了一声,“这家没我得散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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