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丈夫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
只不過,在這個故事中,我才是白月光。
我回國的目的,是為了打前男友老婆的臉。
01
深夜三點,同學群裡炸開了。
「聽說溫冬宜要回國了。」
“溫暖的冬天”,顧澤的白月光啊。」
「不过顾泽都结婚三年了,也不知道两人……」
「快别说了,兩人都在群組裡呢,多尷尬啊。」
看完群消息后,我嘴角微微上揚,點開顧澤的微信。
發了兩句。
「來接我嗎?長藤機場,早安 7 點準時落地。」
「记得带上你的妻子。」
02
顧澤的太太倒是聽話,7 點和顧澤一起準時出現在了機場。
為我接機。
「这位就是——」
我眼梢稍挑,拖著長長的尾音,等待顧澤來介紹他身邊的女人。
「白雪,我的……妻子。」
白雪轻轻点头,向我伸出右手。
「白雪妹妹啊,你好。」
我一把捏住她的嫩手,狠狠揉了一把。
真嫩啊。
怪不得顧澤喜歡。
面前的這個女人身高不如我,長相不如我。
但那副不知道是裝出來,還是真有那麼回事的楚楚可憐樣。
讓我自愧不如。
「你好,溫冬宜姐姐。」
她声音很小很柔,不知道還以為是被我欺負了呢。
「剛落地還沒找好房子,先住你家,没问题吧?」
我看向顾泽,眉眼帶笑,極盡嫵媚,撩了烏黑亮麗的長髮。
「沒問題。」顧澤將指尖的雪茄掐滅,接過我的行李,回答得乾脆。
我烏瞳微轉,視線下落到白雪的身上。
「白雪妹妹,没问题吧?」
白雪轻轻点了两下头,但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願。
03
顧澤有錢。
當我們走出機場時,一輛勞斯萊斯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白雪妹妹,我暈車,坐副驾驶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伸手按住白雪那只正在拉开车门的手臂,笑得一臉歉意。
白雪面色微凝,但沒說什麼,將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了我。
「顧澤,你跟白雪妹妹結婚三年了,怎么还没生孩子啊?」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白雪的脸色,「是妹妹的肚子不够争气吗?」
“冬木,你胡說什麼呢,我之前不是說過,如果要生孩子,只會跟你生。」
「你还记得呢?」
「那你还记得我最爱吃什么吗?」
「海淀区的那家海鲜店,我已經定好位置了,晚上 8 點。」
「就我们两个人吗?」
「當然。」
此刻,顧澤結婚三年的妻子,彷彿一個局外人。
04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當白月光真爽啊。
回國的第一天就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我看著客廳正中央掛著的結婚照。
冷笑了一聲。
三年算什麼。
原配又算什麼。
只要我一出場,白雪就黯淡無光。
05
「老公,你打算让她在家里住多久?」
地下车库内。
白雪低頭問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
顧澤狠抽了一口煙,神情有些煩躁,「不是說了嗎,她在洛杉磯認識了胡先生,胡先生是我們這次專案主要投資人備選,我需要從她身上得到這份資源。」
「雪雪,你就忍一忍,等資源到手,我马上就把她轰出去!」
白雪抿了抿唇,帶著些委屈的悶聲答應了。
顧澤看她一眼,神情有些動容,隨後將白雪摟到懷中,哄道。
「好了好了,別委屈了,一看見你這委屈的表情,我的心就跟被劃開了一樣疼。」
「老公,那你親我一個,我就乖乖聽話。」
「好好好,親你一個,親你一個。」
在两人如胶似漆正准备接吻之时。
我一個電話打到了顧澤的手機上。
顧澤喉嚨滾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白雪嘴角微撅,伸手點了一下免持。
我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在哪?」
「公司。」
我看着面前那张空荡荡的办公桌。
嘖。
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要來顧氏上班,給我安排一個職位吧。」
顾泽顿了顿,「你想要什么职位?」
我站起身,走出總裁辦公室。
站在總裁秘書辦公室的門口,手指輕輕劃過那塊門牌。
「嗯……總裁秘書這間辦公室的佈局還不錯。」
「那我就委身,當你的秘書吧。」
話落,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
我知道為什麼。
因为现在坐在总裁秘书这个位置上的是
——白雪。
顧澤看了白雪一眼,神情裡透出一絲複雜,“冬木,這,總裁秘書的位置一直是白雪在親力親為,現在突然把她換掉,我這不好交代。」
對啊,當然是因為白雪在任,不然我为什么要当总裁秘书呢?
我笑了笑,一邊推開總裁秘書辦公室的門,一邊茶言茶語。
「你老婆你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大不了今天晚上卖力一点咯~」
白雪听到听筒里传来这种暧昧调侃的话,臉都氣白了。
她一把从顾泽的怀里钻出,眼含泪水一声不吭的望向窗外。
「顧澤,你不愿意的话,我可就要去奥罗了。」
「海外 TOP1 留学归来的硕士,各大头部公司可是抢着要呢。」
「我这要不是忘不了你,你就是给我开十倍的价格,我可都不会留哦。」
我整个人深陷进办公室的座椅内。
聲音宛如攝人魂魄的鉤子一般釣著顧澤。
「好,那你明天來公司,跟白雪進行交接。」
「不用了,我現在就在公司,半小時後會議室見。」
通话结束后,顧澤看了白雪一眼。
白雪轉過頭,將臉色的淚痕擦拭掉,「開車去公司吧。」
06
交接的很順利,我看到了白雪在極力的隱忍。
我猜,她應該快要忍不住了。
“溫暖的冬天”。」
闻声后,我踏著華倫天奴高跟鞋的腳步駐足。
將肩頸挺了挺,回頭微笑看向白雪。
我慢慢地邁著步子走到白雪的面前,因為身高的壓制,我一把就掐住了她的下巴。
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了兩句後,白雪炸了。
「回國第一件事就是當小三,你要不要臉? 」
白雪还是那么温柔,甚至连说出这种骂人的话都是那么的没有气势。
「说小三,谁是小三?」
「白雪,如果不是你,我跟顾泽早就结婚了。」
07
我跟顧澤是一對全校都知道的神仙眷情侶,我美貌智慧雙 A,顧澤是出了名的高富帥。
大學畢業的那個夏天,顧澤在畢業派對上喝醉了。
接到電話的一瞬間,我立刻放下當晚就要交出的論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聚會現場。
得知的卻是顧澤被女生帶走了。
帶走他的人,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位白雪女士。
我当时怕顾泽出事,废了好大劲,拖了好多朋友才找到他。
當然,结局就是他酒后乱性,我捉奸在床。
我看着那散落满地的衣物,還有那赤裸的軀體。
自嘲的笑了一聲後,我果斷跟顧澤分手,決定出國讀研。
08
但沒關係,勾引姐的男人,姐姐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鬆開白雪的下巴,挑眼看向躲在會議室門後的男人,「顧澤,我欺負你老婆,你都不出手帮一下吗?」
顾泽心虚地看了白雪一眼,有些結巴道,「你們,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我不好插手。」
三年了,顧澤還是這般的沒擔當。
就跟當初把出軌的所有責任都推到女人的身上一樣。
“冬木,我真的喝醉了,是她勾引的我,是她算我,她非脫我衣服。」
“冬木,我是真的愛你,我們不是說了畢業就結婚嗎?連婚禮場地都選好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冬木,188W 彩礼我都准备好了,嫁给我你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你好狠心,怎么舍得我留下我一个人。」
顾泽的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月,随后便烟消云散,再也没有给我发过这些无病呻吟的话。
就当我已经告别过去,好好生活的时候。
顾泽亲手将我那已经愈合的伤口,狠狠撕开。
並撒上了一把鹽。
在某個深冬,我收到了一則陌生簡訊。
“溫暖的冬天”,我站在樓頂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跳下去。」
看到短信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是顧澤發來的。
我冷笑一聲,直接將手機丟到床尾。
……
五分鐘後,我雙手顫抖的將床尾的手機撿起。
點進那條短信,撥打顧澤的電話。
手機內傳來冗長的「嘟嘟」聲。
三巡過後。
電話自動掛斷了。
沒人接。
這是我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感到害怕。
「顧澤,你不會真的跳樓了吧……」我一邊呢喃著,一邊緊急聯絡我們的共友。
當年我跟顧澤在一起的時候有個暗號。
大一的時候顧澤就開始陸陸續續接手顧家的產業。
顧氏正在上升期,顧澤壓力很大。
而他在壓力大的時候,總是會產生各種輕生的念頭。
顧澤讓我不要擔心,說大多數這種念頭在他抒發之後就會消散。
但我很擔心顧澤的精神狀態。
於是我問他,我要怎么判断他不是真的想轻生?
顾泽粲然一笑,將我摟緊,“冬木,那就把跳樓當作我們的暗號,一旦我說出這種輕生的想法。」
「无论何时何地,你可一定要來救我。」
09
無論何時何地,你可一定要來救我。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我極度慌張的說,「你知道顾泽在哪吗?他刚刚发短信跟我说……」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顧澤?就跟我在一塊啊,哦,你說發簡訊的事啊。」
「我们搁这边喝酒边玩真心话大冒险呢,顾泽他刚刚输了,他女朋友帮他出题,让他给前任发信息。」
「我们都说算了,不太好。」
「顾泽喝多了,非得说不能输不起,没有打扰到你吧?冬宜。」
我正在看航班的手指停了下来,轻扯了一下嘴角,对着听筒吐出一个字。
「沒。」
「啊,那就好,那没什么事就……」
「那個。」
我喉咙滚动了一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能拍几张他女朋友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吗?」
「啊…行啊,我發你微信啊。」
「謝謝。」
我不是想视奸顾泽和他的女朋友。
我只是想知道那個讓他傳訊息給前任的女人。
是不是白雪。
在等待微信消息的這幾分鐘裡,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的時間。
當看到那幾張在燈紅酒綠交錯之下的照片時,我渾身止不住的發顫。
雖然只見過白雪一次。
但她那張沒穿衣服的白蓮花臉。
我溫冬宜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09
今天是我在顧澤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我打開秘書執行手冊,看著上面寫的重點:
1、每天 9 點前萃取一杯冰美式,送到總裁辦公室。
这白雪不是勾引人的手段有一套吗?
怎么能写出这么 LOW 的服务方式。
給總裁萃取美式有什麼意思,我要邀請總裁一起去茶水間沖泡咖啡。
我踏著 YSL 的細跟高跟鞋,一套職業短裙之下是性感到極致的黑絲。
再怎麼變,一個人的喜好是不會改變的。
敲響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我人影未見聲先起。
「顧總,有空吗?」
我探出半个身子,肩膀前傾,將白皙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冬木,有什麼事嗎? 」顧澤抬眼看向我,眉目落拓懶倦。
他這張臉是真的沒得說,如果顧澤當年沒出軌的話,我願意永遠為他這張臉買單。
「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請你,一起去茶水间冲泡一杯咖啡?」
我将办公室的门全部推开,性感的雙腿站在顧澤面前。
我能明顯看見顧澤上下掃視了我一番,最後道出一個,「好。」
茶水间内,我故意跟顧澤貼的很近,還不時的故意用手肘碰他幾下。
“冬木。」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話裡有話。
「嗯?」
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下,伸手捻起那燒開的玻璃水壺。
「冬宜你回國了,那當年的事,你不怪我了?」
顾泽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像是怕哪一句話說的不對,我會再次一氣之下出國。
「我早就不在意了」
「如果怪你的话。」
我话顿了一下,将玻璃水壶中的沸水注入磨好的咖啡豆中,眼中闪过一丝锋利。
「又怎么会回来呢?」
顾泽仿佛松了一口气,瞬间神情之中满是轻松。
「那就好。」
「冬宜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忘记你。」
「我知道,不然怎么我一条短信,你就带着白雪出现在机场了呢?」
我拿起一瓶纯牛奶,用剪刀剪开,倒入顧澤的杯中。
顧澤視線落在奶白色的杯中,神情有些複雜。
「早上喝冰美式對胃不好,加點牛奶吧。」
我知道顾泽从来不喝奶制品,但顧澤向來就喜歡反骨的女人。
我在試探,試探他對我的容忍度有多少。
顧澤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出一句無理的要求,「我喝了,有什么奖励吗?」
我眉梢微微上挑,漆黑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奖励?」
「下周有个晚宴,我想邀請你當我的女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晚宴是由胡家舉辦的吧?胡家向來只允許帶家眷,你帶我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如我所料,顧澤沉默了。
「不過沒關係,我跟您一樣,收到了胡家寄來的邀請函。」
我伸手拿过顾泽手中的杯子,將沖泡好的黑咖啡倒入杯中,再遞回到他的手中。
「咖啡泡好了,顧總請自便,到時候晚宴見。」
我迈着高傲自信的步伐,走出茶水間,留顧澤一個人原地思考人生。
顧澤,她白雪能做的事,我溫冬宜都能做。
但我溫冬宜能做到的事,她白雪能可能連夠都夠不著。
10
這幾天我跟顧澤的感情迅速升溫,他骨子裡的慕強使他對我毫無抵抗力。
他甚至開始口嗨只要我開口他就會馬上拋棄白雪,跟我結婚。
但這並不是我溫冬宜想要的。
因為好幾次顧氏的內部會議,我都被拒在門外。
白雪的這個位置,手上的權利並不多。
每天就是幫忙整理文件,安排會議,檢查合約。
我確實是有些膩了。
這麼無聊的工作,也不知道白雪這三年是怎麼撐過來的。
我跟白雪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她每天早上 6 点起床,为顾泽做早饭。
我站在阳台上一边做普拉提,一边看着在厨房油烟之中忙活的白雪。
忽然心中扬起一丝谢意。
谢谢你白雪。
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早上 6 点爬起来做早餐的人就是我了。
當然,白雪为了维护她完美妻子的形象,在我住进来之后。
每天还顺带把我的早餐也给包揽了。
白雪的手艺是真的好啊,心也是真大度啊。
就连在餐桌上我跟顾泽你来我往的调情她都可以视若无睹。
看来这顾太太,白雪是铁了心的不愿意让位。
不过也没关系,我温冬宜,也不在乎。
11
暮霭沉沉,晚霞染遍整个天空。
今天是胡家的晚宴,我身着一袭黑色鱼尾长裙,踏着摇曳生姿的高跟鞋,作为邀请嘉宾来到宴会现场。
而白雪,只能以顾泽女伴的身份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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