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校園惡毒女配的第一天,我在升旗台上俐落的扇了女主角兩巴掌。
「不好意思,欺負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檢討。」
恶毒女配老本行了,反正債多不壓身。
畢竟,忍耐一向不是自己的風格。
1
此刻,在文川中學一月一次的大會現場。
升旗台底下坐著烏泱泱一大片的學生,要檢討的和被稱讚的都站在台上面。
不過,就兩人。
一個是我。
還有一個,是女主角蘇佳。
「上週,高三(1)班女生蘇雨琴,在走廊當眾言語霸凌同班同學蘇佳,被校導主任當眾抓到。情節嚴重,特此通報批評,並令其檢討。」
女老师在念到我名字的时候,絲毫不掩輕蔑之意。
站在台上的我面色不改,從女老師手中接過麥克風。
「上週我言語霸凌了同班同學蘇佳,對此我……感到萬分欣喜,當然我也希望,她能因此印象深刻記住我說的話。」
聞言,底下激起了千層浪,台上的老師臉色頓時變青。
我一臉得意看著他們的變化,这才哪到哪啊?
原本站在我身后笑得绮丽的女主苏佳,此時也是一臉驚恐。
見我乍然回頭向她走去,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但還是遲了一點。
「啪……啪。」
我拍了拍手中有些发热的掌心,看著被我扇到在地的女主角臉上瞬間掛著的兩個巴掌印,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不好意思,欺負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檢討。不過這種敢登門入室的私生女,再來幾次,我還是會打。」
我嘴角上扬,譏嘲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音響,傳進了底下坐著的每個學生耳朵裡。
台上老师见状,连忙上前夺过我手中话筒,生怕我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自顾自的走下了台,当着众人的面扬长而去。
只留了一堆的烂摊子和一众吃瓜的学生。
反正女主今天的表扬是要不翼而飞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书里原主就是在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念了检讨书,承认了霸凌的言行。
受批评的恶毒女配,和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优等生的女主形成鲜明对比,随后的高中生涯全都活在同学们的孤立中。
无论她做什么事,在别人眼里都能跟欺负女主挂钩,哪怕原主并没有错。
警告作为私生女的苏佳远离自己的未婚夫有错吗?
警告她不要随意到自己家里有错吗?
不,没有错,错就只错在原主对她还不够狠。
作为恶毒女配还不够狠,这才是大忌。
2
我顺着记忆往校门口走去,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家里司机的电话,叫他立马开车来校门口接我。
到校门时,門衛一臉嚴肅的走到我面前將我攔下。
「同學,上課時間不准出校。」
见对方并没有恶意,我不想為難他。
眨巴了幾下眼睛後,「叔叔,我父親去世了,我要趕回去。」
呜咽的抽噎声配上我那蓄满眼泪的眼眶,完美演技。
門衛尷尬的抽回了攔著的手,臉上頗為動容,嘆了幾聲氣後拍了拍我的背,「你父親一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麼難過的樣子,趕緊走吧。」
直到我走出了校门,門衛都還一臉同情的望著我。
我走出校門後,司機還在路上,估計還要 20 分分鐘。
望瞭望門口琳瑯滿目的商店,一眼就相中了個甜點店。
店裡只有閒閒散散的幾個人,我點了杯冰淇淋,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我嗜甜,這是從現世就帶著的習慣,尤其是開心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獎勵一桶。
我一匙又一匙的挖著杯裡的冰淇淋,爽!
「打人的手法不错,還挺對稱。」
就在我闭眼享受冰淇淋美味的时候,一道乾淨清冽的少年音在耳邊響起。
我睜眼望去,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矗立於前。
皮膚白皙,五官清秀,優越的頭身比將校服都襯得好看了起來。
我搖晃手中的勺子,不確定的眼神看向了他,「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少年黑眸冷冷清清。
我冷淡地轉開頭:“我不認識你。」
对方听到这话身体一僵,連正欲坐下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嘟嘟嘟…」
这时司机打来电话,我起身就走。
對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沒空跟他玩你想我猜。
3
剛進家門,我鞋還沒換完,父親便開始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在學校目無師長,霸凌同學,甚至還將我們家的醜事公諸於世,你想幹什麼?你個孽障。」
我神情平静,內心沒有太大波瀾,畢竟早已猜到結局了。
將鞋子放好後,我眼皮輕輕一抬,才注視起了原主的父親。
一個老了都還有幾分優雅味道的男人,怪不得當初能將原主母親迷得五迷三道,寧要與外公外婆決裂也要嫁給對方。
只是終究託非人。
死前都不知道,對方在她懷孕的時候早已在外面有了小三,並生下了一個比她孩子隻小幾天的女兒。
我越過父親向沙發走去,輕飄飄的反問一句:「不然呢?让那私生女踩我头上?」
暴躁如雷的父亲哑下了声。
「什麼私生女?她是你妹妹,你們是一家人,我只是打算過幾天就將她接回家住而已,你非要闹得家门不宁吗?」
聽這話,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了?
「什么妹妹?我可没随便认妹妹的习惯,父親最好不要有。而且這棟別墅姓傅不姓蘇,我猜要真鬧得家門不寧了,外公外婆自會來教訓我,用不著父親你如此上火。」
我语气淡薄,字字扎心。
我父蘇家可不是什麼名門望族,能有今日地位,全賴母親娘家傅氏提攜。
他經營的公司早已入不敷出。
這些年,只不過都靠著我在傅氏集團股份的分紅強撐罷了,連現在住的別墅,也是登記在我名下的房產。
「你…你…個孽女,难道作为你的父亲还说你不得了?」
父亲被戳中痛点恼羞成怒,額角青筋隨著呼吸粗氣一鼓一張,倒是唬人的紧。
早已在暗处看了许久的张嫂,见我可能会吃亏,便赶紧出来打圆场。
「老爺,可别气了,要是气出好歹了,那岂不是还得打电话通知傅老先生那一边才行?」
张嫂是外公那边安排过来照看我的,说是傅家就我一颗独苗苗,绝不能被父亲给祸害了。
简单来说就是,打我不行。
「父親還是少氣點才好,我先回去休息了,教訓人太累了。」
我瞥了瞥怒火正盛的父亲,清淡的嗓音裡沒有太大的情緒,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據後面張嫂說,後來我走後,父親接到了估計是女主角蘇佳的電話,原本無處宣洩的怒火全往對方身上撒了。
雖然沒想到,但這發展我很喜歡。
4
第二天,我如常進入學校,只是一路上總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文川中學向來都是貴族中學的佼佼者,裡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像我一樣,將有私生女這事公開來說的,還是第一人。
走進教室的那一霎,全班的眼神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喲,某人还有脸来上课呀?」
「要是我呀,早就自己申請退學了。」
坐在墙角的两人见我一进来便阴阳怪气,只是這話在沒人附和的情況下顯得格外尷尬。
我冷眼望去,是蘇佳身邊的兩隻舔狗,俗稱冤大頭。
我笑了:「是呀,怎麼蘇佳還有臉來呢?要不你倆轉告一下。」
对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都傻眼了,理不直氣不壯地回懟:「你说谁呢?」
「没脑子就不要出来叫了,煩人的很。」
我此话一出,又引起班上一陣大笑。
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更是大喊:「李飛,陳良,人家原主都沒出聲,你们在这说啥呢?」
「對呀對呀。」
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附和。
原本作壁上觀的蘇佳只能在這時走到了我面前,濕漉漉的眼眶微微發紅,一臉純良無害,「雨琴,你要是有氣就衝我來,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那俩人则一脸感动的望着苏佳。
我實在不懂他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多多少少有點大病。
我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女主角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手臂高抬又順勢落下,「啪…啪…」
又是利落的俩巴掌,剛剛好,打在昨天的痕跡上,分毫不差。
「這下氣往你身上出了,可以安静回你位置上了吧?」
苏佳眼睛瞪大,摀住了臉,眾人也看呆了。
这话是那么理解的吗?
那原本还打算为苏佳声讨的两人也在这时闭上了嘴,要真動手他們還真不敢,誰知道會為自家公司帶來什麼後果。
蘇佳則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一直杵在我位置旁,眼淚「吧」往下掉,「姐姐如果可以消氣的話,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是吗?我冷笑一番,然後作勢又要抬手。
「啊…」
只见我还没完全抬起手来呢,她便一臉恐慌的往距離我位置不遠的未婚夫那邊躲去。
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明眼人經過我昨天那一鬧,也知道蘇佳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而這在場那麼多人,往誰懷裡躲不行,非往自己我那商業聯姻,定下了婚約的未婚夫懷裡躲。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場班裡的女生都用看透的眼神朝蘇佳投出了鄙夷的目光。
但奈何我那一向自持高傲清冷的未婚夫,偏偏吃這梨花帶雨的招。
「蘇雨琴,得饒人處且饒人。」
顾瑾瑜带着警告意味看我一眼。
這下,平常與我交好的一些姊妹看不下去了。
拍著桌子就指著顧瑾瑜罵了起來,「誰是你未婚妻你不知道是嗎?腦子被驢子踢了你,真不知道雨琴喜歡你什麼,是我早把你給踹了。」
有些话因为家族原因我不易说出口,但藉著姊妹的口中說出來那隻能說是剛剛好。
「我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那綠茶到底有啥好的,把你們這些男的迷得五迷三道的,左一個為她出頭,右一個為她出頭的,回家被你母親知道了都得抽你們倆巴掌。」
我看了看对方还在不断输出,適當地給她端了一下杯子,別罵口渴了。
顧瑾瑜什麼時候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過,臉上像抹了嚴霜似的。
他眼裡閃過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直視著我,「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然呢?」,我擺了擺手,一臉坦然的看著他,「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思考一下,到底誰是你的未婚妻,想明白了再給我答案。」
顾瑾瑜怔了一下,我沒有再理,而是從容的站在講台上。
「有些話我先說為敬,如果有誰想勸我大方的,請免開尊口,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幫你家也找幾個私生女私生子回去。還有,今天吳萱說的話可能會得罪了某些人,我替她向你道歉。但是…」
我加重音量,眼神向蘇佳和顧瑾瑜那邊看去。
「她我罩著的,誰要是敢給她使絆子,那就走著瞧。」
吴萱也就是刚刚为我说话的姐妹,我是惡毒女配,她是炮灰女配,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很合得來。
5
女主角蘇佳自上次過後安分了不少,這週都沒再在我面前有過什麼小動作。
星期五下午,我難得休閒的跟吳萱去逛了商場。
因為明天我要去傅宅,探望我家的兩個老活寶。
結果才逛到一半,就接到了家中張嫂的電話,「小姐,出事了,你趕快回來吧。」
张婶电话里的声音即焦急又气愤。
我放下手中剛挑選好的手鐲,「張嬸,怎麼了?慢點說。」
「老爷他把那个什么苏佳带家里来了,手裡還拿著行李吶。」
我有些意外。
這段時間,他們的沉寂,都讓她以為對方早已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現在卻給自己一出先斬後奏。
「張嬸,其它的不用理,安心等我回家就行。」
张婶闻言便知我心里有数,只是在掛電話時又反覆囑咐了我幾句不要難過。
這一點張嬸倒是多慮了,為渣爹難過,不如多花點錢買快樂。
一旁的吳萱也聽到電話的內容,氣的跺腳,「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的人呢?」
相比她们,我心態反而就顯得平靜些許。
畢竟與其讓自己不開心,我更傾向於將搞我心態的人弄得不快樂。
“吳萱,別氣了,姊姊請你吃冰淇淋,別想那晦氣東西了。」
冰淇淋会使人快乐,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我對她挑了挑眉,搭著她的肩膀就把她往甜點店拉。
只是沒想到卻在店裡看到了熟人。
是那天我在校門口甜點店遇見的少年,和我那名存實亡的未婚夫顧瑾瑜。
實在不是自己過度關注他們,而是他們兩個在甜點店太札眼了。
倆身高一公尺八幾的帥哥就坐在那裡,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眼神,讓我起了興趣。
吳萱循著我的視線望去,「那不是剛轉來我們學校的轉學生嗎?他怎麼跟顧瑾瑜那傢伙槓上了。」
转校生?那家伙就是最近传的,学校高价挖过来的转校生陈星河?
一来就与顾瑾瑜杠上,有点意思啊这人?
我拿着到手的冰淇淋,跟吳萱找了個最佳觀賞位置坐下。
雖然聽不清楚他們說的話,但看著顧瑾瑜被對方氣的一愣一愣的,還挺得勁。
只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他們好像徹底談崩了。
顧瑾瑜走了,只留下了陳星河一人。
陳星河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的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但這茬也很快就被我掀了,與其糾結,不如等對方找上門。
6
回家的點掐得剛好,遠遠便能瞧見父親正在大門處,與幾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周旋。
蘇佳則在一旁臉色漲紅,低垂著頭,一副難堪至極的味道。
周圍鄰居的傭人三三兩兩探頭看這邊情況,我很能理解他們,畢竟幹活的時候可就指著這些八卦聊了。
「蘇佳是我女兒,她怎么算的上是私闯明宅呢?」
「这是屋主报的警,蘇先生,你這讓我們很難辦啊。」
父亲还欲与警察争论,結果蘇佳遠遠就瞧了坐在車裡的我,语气惊讶的喊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可谓是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讓還打算看戲的我不得不從車上下來。
「雨琴,趕緊過來跟警察解釋一下,这可是你妹妹!」
父亲语气严肃,對我打電話叫警察的行為極度不滿。
蘇佳被我凌厲的眼神嚇到,此時倒沒敢往我身邊湊,只能掩面躲在父親後邊哭哭啼啼起來。
我沒搭理父親的話,從容的走到警察面前,言簡意賅的表達了我的想法:「你好,是我報的警,這棟房子在我的名下,蘇佳沒有經過我同意擅自搬入我家,麻煩你們將她帶離這棟房子。」
报警处理高效迅速,比自己一個人強。
最主要的是能讓對方丟人,何樂而不為。
聞言,警察一臉為難的轉頭看向了正護著蘇佳的父親。
父親蘇行見我是動真格的,吼道:「你在說什麼?你還當我是你父親嗎?她是你妹妹,你到底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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