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獸醫,常糟蹋我媽,餵獸藥再丟到豬圈。
直到那天他失蹤了,我賣起豬飼料。
村民都誇,說我家飼料很催膘,豬吃了既貪睡又長肉。
1
我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爸罵罵咧咧一番,又打電話給朋友吐槽。
「這婆娘真是個廢物卵子。
「買了她,赔死我!
“我就想骑骑她,玩點花活,結果竟扛不住。」
朋友嘿嘿笑了,反問:
“跟我家那骚蹄子比呢?”
“能在一个层次上吗?你家那位,看著乾巴巴,但相當耐睡了。」
我爸郁闷之余,又噓了一聲,讓朋友快幫忙想想招。
朋友提醒:
「虧你還是個獸醫。把獸藥拿出來用一用。
「那些大豬大驢,打了藥後,都能立刻精神抖擻。
「更何況一個小娘們咧。」
我爸瞬间两眼放光。
2
這朋友,叫老肥。
跟我爸是光屁股娃娃的交情。
在他們還處在懵懂躁動的年紀。
老肥就帶著我爸,常往村外的後山跑。
躲在小樹林裡,偷看女人們在河中洗澡。
甚至,連我牛奶和他媽,都不放過。有一次,我爸喝起了悶酒。
“老肥,每次只看,太不过瘾!
“而且咱都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天天一直遊手好閒吧。」
老肥想了个招:
“咱村啥多?牲口啊!
“你想想,每天你去劁豬,給母豬做產後護理,甚至也擠擠羊奶牛奶啥的。
「這不就又有錢賺,又有得玩嗎。」
我爸很听老肥的话。
也相當積極,從此成了獸醫。
但很快,他又鬱悶了。
「槽,一天一天就跟牲畜打交道,也没一个女人!”
老肥喝成了大红脸,卻滿不在乎。
他一伸手,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你愁什麼,只要有票子,还怕买不到?”
就這樣,很快。
我爸和老肥一同結婚了。
老肥還說: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布衣。
「咱們兄弟間,要時不時地,互相換衣服穿穿。
「這樣才能花一份錢,卻體驗到雙倍的快樂。」
我爸拍手叫好。
這輩子,他最听老肥的话了!
老肥是他大哥,也簡直是他爹!
3
撂下電話。我爸變得信心滿滿,扯嗓子對屋外喊著。
“小紅,小紅!把我工具箱拿進來。」
当时我正在干活,聽聲後,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饒是如此,也引得他相當不滿。
「你個癟褲襠,幹啥都磨蹭。」
這一刻,我打量著屋裡的情景,呆住了。
「你要工具箱乾啥?」我大聲質問。
我爸根本不解釋。
又侮辱我幾句後,就那小眼珠子,還來回亂轉上了。
他只要肚裡有壞水時,就這德行。
「這廢卵婆娘,一會兒打上一針,再丟到豬圈裡。那会是啥样子?”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同時興奮地咧嘴壞笑。
他一把扛起我媽,這就要離開大屋。
我哪還不明白。
「放開我媽!」我撲過來,瘋了一樣拉他。
“你個小雜碎,吃里爬外的货!
“老子浪费粮食养你,你還總跟你媽一條心。」
我爸膀大腰圆,很有力氣。
他騰出一隻手,死死掐住我脖子。
瞬間,我窒息了。
「明天我就跟老肥說,把你卖了!
“再怎么,你也比一头大猪值钱!”
我爸狠狠一推我。
我踉蹌幾步,頭昏眼花之下,腳一軟坐到了地上。
我爸哼著歌,帶我媽急匆匆去了雜物間。這裡不僅有各種獸醫工具,還堆滿了飼料。
是他工作的地方。
而我緩了好幾口氣,這才恢復一些。
我急了。
正巧看到,不遠的地上,丟著一把廢棄的閹豬刀。
我怒了。
“别碰我妈!”
我喊着,操起閹豬刀,衝了出去。
我還直接拉了電閘。
瞬間,院裡變得黑咕隆咚一片。
我心裡就一個念頭: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跟你拼了!
4
我爸失蹤後,老肥總來找他。
這天一大早。
我照舊掛上牌子,在家門口賣豬飼料。
鄉親排起了長隊。
老肥又來了。
“你爸还不在家?”
他冷著臉,死死盯著我問。
「跟你說了,他出門了! 」我鎮定地回應。
老肥一臉狐疑。
突然間,他像捕捉到什麼,指了指飼料。
“这怎么回事?”
我明白他的意思。
獸醫一行,平時也搞搞副業。賣飼料,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這很平常不過。
但我爸從不讓我跟我媽接手。
怕我倆偷偷藏私家錢。
這時我沒理他。
反倒是鄉親們,全都誇讚起來。
「咋回事,老肥,人家賣飼料,你管那麼多呢。」
“老李家这次进的饲料是真好,長膘特別快。」
「對對,我買回去餵豬,發現那些豬都很貪睡。」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帮腔,我笑了笑。
老肥搬了椅子,在我後面坐下來,吧嗒吧嗒聲抽起悶煙。
也因為看著我背影,沒多久,他眼神又直勾起來。
他一直饞我。
其實,他還饞村裡那些剛成年的女孩。
按他的話,這叫開苞。
這一塊,他很迷信。
說一旦男人拿了女孩第一次,很容易帶來好運。
他也不只一次,跟我爸提到:
「你家那丫頭,不管以後是賣還是嫁,早晚不歸你,對不對?
“既如此,把她第一次給我。放心,有表示!”
我爸早就答应了:
「都是兄弟,这点面子我还不给吗?”
我爸还放话,等我再長大一些,等到瓜熟蒂落時。
“嘿嘿嘿!”
就這樣,很快,鄉親買完都退了。老肥叼著小煙,往我身後貼來。
5
“小紅啊,你觉得你肥叔这人咋样?”
他没话找话。
我不露痕地往前走了一步,避開他。
「對了肥叔,我剛想起來。
“我爸說他今晚回來。讓我告訴你一聲。
「到時他帶著我,去你家串門。」
我故意羞着脸,低下了頭。
老肥一臉驚喜,哪還顧得上想別的。
他咧嘴一嘴黃牙。
「行,我擺一桌好飯好菜,等你們。
「還有,把你媽也帶上。」
老肥故意调戏般的,往我臉上吐了一口煙。
「聽說你媽身體不太好,是病了吧?
「放心,你肥叔我懂一些土方子,到時也幫她調理調理,疏通疏通血氣啥的。」
老肥又趁机占了些便宜,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目送他。
也把一直藏在兜裡的獸醫刀偷偷拿了出來。
就用這把既小巧又鋒利的刀子,不斷戳起豬飼料。
這一刻,我也哼起山歌來。
6
說回當晚。
雜物間變成黑漆。
我悄悄地,也溜了進去。這時我爸把我媽狠狠丟在桌上。
他還大罵,說村裡怎麼突然停電了。
他摸索著,找到了工具箱。
打開後,把最大號的注射器拿出來。
「死婆娘,你不是没精神吗?老子马上让你爽!”
我爸举起注射器,小小推了一下。
一小股藥水,嗤嗤地射了出來。
但就在這時,我已經來到他身後。
眼前模模糊糊,就盯著他的腳跟。
我喊了句:“去死!”
就用阉猪刀,狠狠戳了過去。
這種刀,看著不起眼,但威力十分恐怖。
砰的一聲。
他腳筋就斷了一根。
我爸慘叫著,直接摔到地上。
但他真狠。
「我殺了你這小崽子,杀了你!”
我爸返身扑过来,拿著注射器,玩了命地一頓瞎捅。
好險。
有一次,注射器幾乎貼著我左眼而過。
我爸忍痛爬起來,想掐我。
就在這屋裡,我不斷遊走,跟他周旋上了。
今夜注定,你死我活。
我媽虛弱地看著這一幕幕。
有句話:女性讀物弱,為母則剛!看著我險境連連。
我媽也瘋狂了。
掙扎著,從桌上滾下來。
在這雜物間的角落裡,一直放著一個暖水壺。
用來清洗獸醫工具的。
我媽身體不靈便,但連滾帶爬,她一把抓起暖水壺。
伴隨淒厲的一聲嘶吼。
我媽扭開壺蓋,對準我爸,狠狠潑了過去。
我爸痛得,滿地打滾。
「快跑!」我拉著我媽。
我們娘倆,互相攙扶下,逃到雜貨間外。
但我爸一拐一拐,就勢追了上來。
我媽急了,一把將門關上。
砰、砰!
我爸玩了命地拱门。
7
他力氣太大了,外加這門早就年久失修。
沒幾下,就變形了。
門板也噼裡啪啦,往下掉碎木屑。
我媽用那單薄的身軀,依舊不放棄,死死頂著。
她急哭了,不斷望著夜空。
「老天爺,救救我們。求求了。」
伴随的,是我爸在裡面的歇斯底里。
「等老子出去了,发动全村男人干你们!
“我也让你们娘俩睡遍全村的猪圈,讓那些大白豬折磨死你們吧! 」本來我跟我媽媽一起,玩了命地頂門。
但這麼下去,絕不行。
我一發狠,讓她撐住。
我跑到大屋。
這裡還有個更大的暖瓶。
找一個盆,把裡面的熱水統統接了出來。
我端著盆,踉踉蹌地趕回來。
這時門已經破了洞。
我爸伸出手來,正抓來抓去。
「媽,躲开!”
我大喊着。
隨後,等我爸猙獰地站在我們面前時。
我毫不猶豫,給他來了一個開水浴。
尤其水花潑在他臉上時,直接炸開花。
我爸瞬間痛暈過去,蜷曲倒地。
但就算昏迷前,他還不斷念著。
“老肥,老肥快来!”
我妈崩溃了。
「不能讓他活著,閨女,绝不能让他活!”
這時,也因為我們鬧得動靜不小。
我家後院的豬圈,裡面的豬都吱吱叫了起來。
被這麼一刺激,我瞬間萌生出一個兇惡的念頭。
8
這一夜,很瘋狂。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被這個畜生疼愛過。他一直玩了命地壓榨我。
他罵我是買一送一的便宜貨。
他還說,獸醫不賺錢,必須搞副業。
所以,什么副业?
卖猪饲料!
我太精通了。
次一點的。用糟糠類的,加上荷爾蒙,混合攪拌就可以。
但上等的飼料,就往往很講究了。
先把原料剁成一塊塊。
把上面的附屬物,皮毛之類,統統剔除乾淨。
這叫“初清”。
再大刀闊斧,直接弄碎。
加上穀物,把它們徹底攪拌在一起。
這時雖然看不出原料的面貌了。
但把它們放在鍋中,大火一開。
院中就香氣四溢了。
最後用設備,把它們製成顆粒。
一個小圓粒,歡快地從出口落出來。
噼裡啪啦,落入早就準備好的麻袋中…
9
中午,我賣光了飼料,也收攤打烊了。
把牌子拿下來,正準備關門呢。
遠處來了一輛拖拉機。
司機是村裡的劉瘸子。
但這車上拉著的,可不是什麼雜貨。而是滿滿噹噹,擠著不少女人。
她們精神萎靡,衣衫不整,也統一穿著開襠褲。
拖拉機直奔我家。
停下來後,劉瘸子一晃,來到門前。
一邊捶門,一邊大喊著:
“大娟,大娟,出來賺錢了。」
大娟就是我妈的名字。
這劉瘸子,其實跟我爸也是光屁股娃娃的交情。
只不過,他又瞧不上我爸和老肥。
「當了獸醫?呸,低俗!
“还有那个死肥子,總張嘴閉嘴地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布衣。
“还什么开苞转运!不切实际!”
刘瘸子认为,既然女人是買來的,那就要合理利用。
何为合理?
既能满足自家爷们,也能用她们去挣钱!
刘瘸子把村外一个废弃的土窑给改造了。
還取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農家樂舞廳。
「山里人怎麼了?我們也要有追求,也要小資情調吧! 」
10
那是什麼樣的舞廳?
刘瘸子弄来一个圆球灯。
就是九十年代迪斯科淘汰的东西。
另外,他赶了大集,买了一套西服。
就这么西装革履着,拿着一沓子的手写入场券。
他挨家挨户通知。“喂爷们,好事!来来,给你一张。」
村民拿着入场券,一臉懵逼。
“这是啥?”
刘瘸子嘿嘿笑着:
“跳舞啊!忙完农活了,就来我场子里玩玩。
「放心,不贵。一次只要十块!”
村民兴趣不大,連連擺手。
“净扯狗卵子咧!耪完地,都累到不行。
“哪有精力去跳舞?真有那精神头,俺搞搞自己婆娘,这多舒服!”
刘瘸子立刻脸酸,骂咧咧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跳舞这叫档次!是上流社会才有的,知道不!
“而且我这舞厅,提供娘们,也带摸的。十元一摸。
“这不比你在炕头上睡你自己婆娘有意思多吗?”
村民恍然大悟,也嘿嘿嘿着。
當然,舞厅建成之初。
刘瘸子也挨家挨户地物色女人。
「餵,我正招工呢。考不考虑,让你家女人来我这上班啊?
「放心,車接車送,还供一顿饭。
「什麼,你说我这不正经?
“放屁!不就是被摸几下吗?这怎么了,你家女人到时也不会少块肉。
“而且都是咱们山村的内部人,知根知底。不会出啥事!”
招工阶段,数我爸最积极。
只不過,当我妈去了一次,被送回来后。
看着她身上被烟头烫出来一个大圈圈。
我爸怒了。“死瘸子,你說說,这是咋回事!”
刘瘸子嬉皮笑脸,往我爸兜里多塞了十块钱。
「嗨,多大点事!拿着钱,买点药擦一擦。
“老弟啊,我那舞厅,当时黑灯瞎火的,一定是有人不小心,这才烫到她了。
「下不為例,下不为例哈!”
刘瘸子叼着旱烟,依旧坏笑连连。
11
刘瘸子继续很用力地砸门。
甚至还用脚踹起来。
我沉著臉,把门打开。
“你妈呢?都几天了,竟都不去上班!”
刘瘸子大声咆哮着。
“她病了!”我淡淡回答。
这也是实话。
杀我爸那夜,我妈身体就不太好了,透支太厉害。
最近我一直让她卧床休息,好好调养。
但就怪眼前这个瘸子。
我瞪了他一眼。
刚刚那么大声,让我妈惊醒了。
我妈又蜷在床上,吓到发抖。
但刘瘸子根本不以为意。
“病了能咋的。告诉你,那也得上班!我们可是签了合同。」
說完,他还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落款是我爸签的字。
“告诉你,这白纸黑字,是受法律保护的!”刘瘸子说得那是相当严肃。
但这时,起風了。
“什么味?你家咋这么甜呢。」
刘瘸子走到院里,嗅啊嗅着。
其实原因很简单。
人跟动物不同,吃盐吃各种调料。
据说人死了后,就会散发出一股子甜腻子味。
我不想让他继续闻下去。
我插话:“不就去你那上班吗,我替我妈。」
刘瘸子一愣,随后一脸惊喜。
“小紅啊,你说真的?你可比你妈好太多了,這麼年輕,还长得这么水灵。」
但隨後,他又狐疑起来。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吗?别到舞厅了,又反悔啥的。」
“当然!”我说着,找来一把小刀。
对准自己裤裆,狠狠来了一下子。
这么一来,我也成了开裆裤。
刘瘸子激动了。
掏出旱烟,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
他还凑近了,连那旱烟,都快烫到我了。
“你这姑娘,真、真懂事!”
這一刻,我只是望了望杂物间。
望向那些闲置的设备……
12
我坐上拖拉机,跟这群萎靡的女人搭伴,一起来到村外土窑。
這時,已有不少村汉,守在大门口呢。“开张!”刘瘸子喜滋滋,打开了锁。
很快,圆球灯滚动上了。
“躁起来,都躁起来。」
刘瘸子放起音乐。
在这土到掉渣的舞池内,女人们呆若木鸡,只知道麻木地随着节奏一动一动。
反倒是这些男人。他们紧紧贴在女人身后。
那雙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甚至还伸到裤裆里。
另外,他们用一张张胡子拉碴的大臭嘴,在女人脖颈上,吧唧来吧唧去。
“小紅,怎麼樣? 」
看我一直站在角落里,刘瘸子走过来问道。
看我不回答,他却又自豪地解释。
“跳舞嘛,就得有跳舞的样子。
“光搂在一起,那怎么够呢!得如胶似漆,得你侬我侬嘛。
「所以,咱们舞厅,比外面要讲究多了。这叫砂轮舞,看看,像不像磨砂轮呢。嘿嘿嘿。」
隨後,刘瘸子很严肃地提醒。
“小紅,这种舞,你也得学一学。」
他还一把抓住我的手。
也有两个村汉,这时舍弃原来怀中的老女人。
他们拿出关怀备至的样子,也走过来。
「哎呀,原来小红还不会啊,沒關係,我们教她!”
眼看这两人要一前一后,把我围住。
刘瘸子急了。
“走开。我是老闆,这是我的员工!什么时候轮到你俩教学了。」
他们仨,还斗嘴上了。
很快,我突然開口,指着刘瘸子。“叔,你教我。但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怕刚学的时候,容易丑态百出。别耽误你的生意。」
刘瘸子连连点头。
他又夸起了那句:“这小红,嘖嘖,真懂事!叔要给你涨工资!”
13
这土窑旁边,搭建了一个临时铁皮房。
刘瘸子火急火燎,带我来到这里。
那俩村汉,拿出不甘心的样子,一直尾随。
但当我进屋后,刘瘸子就立刻反锁了。
把他们挡在门外。
还一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我打量着这里。
一张破床上,布满了干枯的不明液体痕迹。
这也让整个屋里,一直飘着难闻的味道。
另外,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被旱烟烫过的痕迹。
“小紅啊,咱們開始吧。」
刘瘸子一脸坏兮兮,目光在我身上不断游走。
“学砂轮舞,不需要音乐吗?”我淡淡问着。
同时也向床头走去。
这里还摆着一台老式电视,还有一堆光盘和 VCD。
我随手拿了一张,塞进去,播放起来。
電視裡,立刻出现了女人的喊叫声。
刘瘸子眼睛一下子直了。
我故意把声音调到最大。
刘瘸子急得,一把把我抱过来。“小紅,砂轮舞放一放,我先教你一些别的。
“好呀!”我很痛快地点头了。
很快,铁皮房里出现噗通一声。
床板也嘎吱嘎吱起来。
这都被守在外面的两个村汉听到了。
他们早被 VCD 的声音,刺激到大红脸了。
这时他俩贴着门缝,一边听着,一边吐槽。
一人说:「怎麼回事,不是要教跳舞吗?”
另一人:“你懂個屁,这是在床上教小红呢。床上一起磨砂轮呢。」
先前这人一脸顿悟。
「走了走了,没啥油水了,咱们回去接着跳舞。」
这两人,郁郁而归。
而此時,铁皮房内。
刘老瘸的脖子上,插着一根注射器。
他软绵绵躺在床上。
我掏出兽医刀,伴随一阵阵嘎吱声,正疯狂输出呢。
對了,他不是很喜欢抽旱烟吗?
我点了一根。
吸了两口后,就把这烟头,对准他眉心处,狠狠戳了上去。
嗤!
14
傍晚,舞厅散场了。
我跟大家说:刘瘸子累了,就不出来见大家了。
男人们都一副秒懂的样子。
至于那些女人。我把能找到的钱,都翻了出来,一股脑给了她们。
就這樣,当只剩我一个人后。
锁了大门。
我还找到半截砖头,在门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外出进修。
之後,就开着那辆拖拉机。
我回了家。
沒想到,我妈一直守在门口。
当她知道我被刘瘸子带走后,竟一直放心不下。
「閨女,你、你咋样了?刘瘸子没对你做啥吧?”
我妈吓得各种追问。
也紧张到,无助地直搓手。
我没正面回应,而是从拖拉机上,卸下来一个个鼓囊囊的麻袋。
打開一看,全是尸块。
尤其最后看到刘瘸子那张死人脸时,我妈直接坐到了地上。
“媽!”
我还特意指了指刘瘸子眉心处的烫痕。
「閨女、闺女……”
我妈语塞。
随后她更是崩溃了。
“咱们走吧,離開這裡。
“逃到山外,哪怕去要饭,也比这里强。」
我搖搖頭。
要饭?不至于。
最近这一阵,我卖饲料还挣了很多钱呢。
我只有这一个妈,從此以後,怎么可能再让她受苦。再者,卖饲料怎么了。
听说有多少上市公司,就是卖猪肉或卖饲料呢。
他们能,我为什么就不能!
當然,最重中之重,我怎么能忘。
今晚,老肥邀请我,去他家。
我当然要准时赴约。
15
我掐著時間,赶过去。
离得老远,就看到老肥家喜气洋洋。
门口都挂起了两个红灯笼。
就像,要结婚一样。
开苞宴!
沒想到,这个肥子,如此重视。
呵呵!
进了院,見到他時。
他很诧异。
“怎么就你来了,你爸呢?”
“他累了,早早睡下了。」我回答。
但老肥一脸不信。
“什么累!小别胜新婚。我看他是出远门太久,太想你妈了吧。
“嘖嘖。」
老肥又嫌弃上了。
“你爸真是没口福。总爱折磨一个老女人,这有什么乐趣。」
這時,我又发现,大屋里还有五六个男人。
都是老肥的狐朋狗友。老肥跟我解释。
“小紅啊,你来了就行,甭管你爸了。
「對了,今晚我家是流水宴,嘿嘿嘿,到时你就懂了。」
在農村,红白喜事上,确实有流水席的说法。
說穿了,一波波人,吃完就走,然后换新的。
但他家的流水,指的又是什么。
很快,老肥进了大屋,跟朋友们胡聊瞎侃。
我去廚房,找到二丫。
也就是老肥的女儿。
较真地说,这二丫,也是我在这个山村里,唯一的朋友。
從小,我们几乎相依为命,一起熬着长大的。
二丫正在剁菜呢。
最大特点,是她红扑扑的脸蛋。
干重活干多了,硬生生被晒出来的。
“小紅,你咋来了?”二丫很惊喜,也用那双纯纯的眼睛,打量着我。
是,她真的很天真善良。
每次遇到好吃的,她肯定都给我留一半。
但她这人,也很胆小。
记得有一次,我打碎了一个坛子,手被割伤了。
我爸根本不在乎我的手,反倒骂我是败家子。
我跟他怼了几句。
结果大雨夜,他把我锁到狗笼子里。
美其名曰,让我反思。
二丫却打着雨伞,跑过来陪我。
“小紅,咱们认命吧。你跟你爸认个错,说两句软话。”我冷着脸,抱着膝,没回应。
二丫又劝:“咱们一定要熬下去,等长大了,嫁人就好了。」
我插话:“你确定你能嫁到好人家?”
二丫:“怎么不能!我爸拍胸脯答应我的。他说只要我乖乖地,逆来顺受,等十八岁那年,他就放我走。」
拍胸脯!
就老肥的胸脯,值几个钱。
而且我也一度听说过。
老肥早就对二丫垂涎了。
“我闺女的,必须我来啊。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對了,她跟小红同一年生的。巧了!到时就正好一起吧。
“同时开两个苞,到时老子得多转运!”
16
即将开饭了。
大屋里,老肥这帮人,围着大桌,落座了。
我和二丫,还一起在厨房忙活。
在山村,吃饭很有讲究。
分主座和客座,还分一陪二陪等等。
但今天,主座上,竟摆放着一个太师椅。
被改装的太师椅。
椅身很倾斜。
带着脚踏,扶手上也有绳子。
这些狐朋狗友,全看愣了。
“老肥,这破玩意你从哪整的?”
老肥瞪了这人一眼。
“真没见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今晚要做啥?”
“开苞宴啊。”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回答,目光也立刻变得有些异样。
老肥走到太师椅前,繼續說:
“女人第一次时,特爱反抗。尤其遇到狠点的,还跟个野猫似的挠人咧。」
老肥又特意拍了拍太师椅。
“但有它就好了。看到沒,女人坐上去后,直接就被约束了。
“那就等于没有麻烦了!对不对。」
大家恍然大悟。
老肥又美滋滋。
“爷们们,我给这椅子起了个名字。把尿椅。
“你们就说,女人坐上去后,像不像一个婴儿被把尿呢?”
「像、像!”他们贼兮兮笑着附和。
老肥骄傲地挺起胸脯。
“你们就说,我有没有文化!”
「有,有!”
“肥老师,肥教授!”
他们一同起哄。
17
開席了。
我和二丫上桌了,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帮男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而且还讲起了荤段子,唱起黄调子。
什么“就这样被你征服,就这样脱下内裤”等等。
二丫听得红着脸,但却拿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不仅闷头吃着,还悄声对我讲:“小紅,你左耳进右耳出。
“咱们平时吃不上啥好东西。今天好不容易上桌,得抓紧补补。」
說完,二丫又夹起一块五花肉,解馋般地塞到嘴里。
很快,老肥醉醺醺起来。
先是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那太师椅。
随后他:“小紅,去,坐在上面。」
我压根没听他。
反倒是,我迎向他目光。
這一刻,看似孱弱的我,却异常阴冷。
这不是装的。
一个嗜过血的女孩,阴冷来自于她内心深处的真实。
这也绝对是把老肥给吓到了。
他愣了愣,就又看向了二丫。
“丫儿,聽話,你先去坐!
“痛快点!”
老肥生怕二丫也不听话,这时还加重了语气。
二丫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瞬间很惊慌。
她结巴道:“坐那里干什么?我、我现在这里挺好的!”
老肥沉了几秒脸,就又狡诈一笑,嘿嘿劝道:
“你今年都十八岁了,成人了。
“爸本想着给你办一个成人礼呢。结果疏忽了,正巧,借着今天,给你补上!”
這時,这些狐朋狗友也七嘴八舌。
「對對,成人礼!二丫,快坐上去。」
“坐坐,你今天可是主角!”
但二丫不傻,望着这些人,她更加不安。老肥彻底绷不住了。
他又拍起胸脯来。
“好二丫,听爸爸的话。今天我跟叔叔们,真就是想让你幸幸福福。」
也有两个男子,这就起身过来。
二丫几乎是被连拉带扯,最终坐到了椅子上。
几个眨眼间,她就被约束了。
这椅子被一调整,她的坐姿,也变得很古怪。
“你们要干啥。”二丫急得,连连大喊。
回应她的,是一个男子,狠狠把她裤子扒了。
二丫疯了一般,使劲晃悠。
但这帮人,嘻嘻哈哈地欣赏着。
尤其老肥。
他抿了一口小酒,正了正嗓子:
“丫儿,我把养你这么大。我多辛苦啊,你得懂得报恩。
「對了,你也偶尔看电视,對吧。你是不是喜欢哪个明星?又或者咱们山村里,你对哪个小伙有意思了?
“一会你就闭上眼睛,幻想着你的意中人站在眼前,正跟你打情骂俏呢。这就可以啦!”
老肥这就要扑过去。
看得出來,他是头一个。别人排在后面。
这就是所谓的流水宴。
但突然间,饭桌上先是咔的一声。
隨後,房间里静悄悄起来。
他们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我。
18
我点了一根烟。
这烟,是从饭桌上随便拿的。谁知道是谁的。
反正,我一口接一口,抽了起來。
还故意跷起二郎腿。
在山村里,女人地位是最低的。
哪有人敢这么做。
所以,他们呆住了。
但我就想问问:
怎麼著,凭什么那些男人能做的,女人就不能呢。
另外,我也打量着眼前这些人。
尤其是他们脑门。
用瞎子(算命)的话来说,就是印堂发黑。
个顶个,就跟涂了一层墨汁一般。
在我们村子外,有一条山泉。
里面有一种怪鱼。
村民把它称之为鬼胖头。
跟河豚一样,大家对它谈之色变。
只不過,河豚是直接杀人。
但鬼胖头能强烈致幻。
老肥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偷偷捕捉了几条鬼胖头。
也在开饭前,在他家的酒桶里下毒了。
我要让他们这些畜生,毒发之后,一点点变成痴呆。
就這樣,又稍稍过了一会。
老肥最先有症状了。
他大喊着:「二丫,二丫!”
他迅速脱了衣服,就往前狠狠一扑。只不過,他扑到了墙上。
然后又是乱抓,又是对着墙皮,大啃大亲起来。
二丫看着这一幕,彻底崩溃了。
其他人慢了半拍,也先后不对劲。
有人对着窗外,玩了命地磕头,似乎见到神仙了。
还有人出溜到桌子下面,迷迷糊糊时,还痴笑着,丽啊娜啊地喊着。
也不知道正经历着什么呢。
而我,撇下这里不管,直接去了屋外。
老肥是个瓦匠。
他家当然没什么兽医刀之类的东西。
我最终选了一把皮锤。
敲石砖用的那种。
拎着它,我去而复返。
先拽起来一人,把他放到饭桌上。
对准他那太阳穴。
砰砰一番。
他一脸傻表情,却也打摆子似的,甚至到最后,大小便失禁。
我冷冷看着这具尸体。
又傻又脏。
很好。
就算做鬼了, 到了阴曹地府, 就这臭德行,也会被其他鬼瞧不起吧。
我不停歇, 依次下手。
二丫动也不能动,只能被迫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目瞪口呆。
當然了,我最后留下了老肥。我也把二丫松绑了。
这时的老肥,躺在地上, 正牢牢抓着二丫的脚踝。
他贪婪地摸来摸去,还嘀咕着:“开苞,开苞!”
我把皮锤放在二丫面前。
“丫儿, 你告诉过我。忍一忍,等长大了, 嫁出去就好了。
“但你最终等到了什么?
“要么等这肥子慢慢缓过来, 你也知道是啥后果。要么, 你知道怎么做。
“你选吧!”
撂下这些话, 我随便挑了几盘菜, 再次走出了大屋。
就坐在院中。
我独自大吃大喝起来。
當然了, 我事先也留出来半瓶酒, 没下毒的酒。
這時,我也直接吹瓶了。
就這樣, 当我也快醉了时。
就听到大屋里, 传来了二丫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啊啊”叫着。
伴随着一阵阵头骨裂开的响声。
19
隔天,我家又开张了。
挂牌,卖起了猪饲料。
而且,还打特价。
村民们几乎奔走相告。
一抢而空。
这样在一个夜里, 我开着拖拉机,载着我妈和二丫。
我們仨,就在一阵突突突声下,永远离开了大山。我们家, 杂物间角落里, 也堆满了很特殊的饲料。
什么材料的,不言而喻!
这都是我当初改良饲料配方时,尝试的实验品。
它们, 就这么被堆着吧。
不配被卖,更不配喂猪!
就這樣, 一晃, 几年过后。
某市出现了一家饲料厂。
因为饲料物美价廉,高质高量, 深受客户们的一致好评。
甚至, 还出现了老带新的现象。
往往是老客户带着新人,组团来厂子里考察。
這天,又来了十多人。
签了一系列的大合同。
作为老板的我, 跟经理二丫一起,宴请了他们。
席間,有个大客户很好奇, 連連追問:
“二位都是女孩子,却怎么能生产出这么好的饲料呢?
“我曾经的合作伙伴,也做了几十年饲料,都是老手。但却赶不上你们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经历, 或者有什么偏方呢。」
這一刻,我和二丫互相看了看。
我只用淡淡一笑,用两个字回答: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