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玫瑰花掉落在地,未婚妻蘇小穎穿著婚紗,和另一個男人躺在床上。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苦笑道:「你知道這是我們的婚房嗎?」蘇小穎滿不在乎地說:「既然追求刺激,當然要貫徹到底。再說你發現了又怎麼樣?你只是我爸養的一隻狗,你敢跟我離婚嗎? 」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她冷笑罵了句廢物,當我關上門,屋裡傳出了喘息聲。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她爸的手下做事,步步高升,蘇小穎自以為拿捏住了我。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爸早在半年前癡呆,我狼子野心,奪走了所有權力。只要我一句話,她家馬上破產。1我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是通知所有親朋好友,明天不用來參加婚禮了。另一個是告訴秘書,讓她轉達給所有股東,從今日起,我不再保著蘇家。股東的速度很快,當我來到樓下,就看到蘇小穎的司機急忙趕來,他對我深深鞠躬,然後坐進了保時捷,開車離去。這輛車和司機,都是當初別的股東為了討好她爸贈送的,如今蘇小穎在他們的眼中毫無價值。這女人還在樓上翻雲覆雨,卻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別說是保時捷,她連地鐵都坐不起。甚至這套婚房,也是一個開發商聽說我們要結婚了,為了跟我交朋友,名義上送給蘇小穎的。我剛坐進自己的車,就看到物業的一群人急忙上了樓,這三百平的江景房,已經不是蘇小穎能住的了。很快,衣衫不整的她被物業保安拖了下來,口中急得大叫:「你們別亂碰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她爸?被我奪走權力以後,她爸啥也不是。蘇小穎看見了車上的我,她掙脫開保安,撲過來拍打我的車窗,口中怒罵:「嚴無回,你在搞什麼花招?我這就跟我爸告狀,讓你一無所有! 「這女人還不明白,一無所有的人,是她。旁邊那個男人,著急地和我說:「嚴無回,這件事情是我和小穎對不起你,但你也不能把她趕出家門!烏鴉尚且知道反哺,別忘了她爸爸這些年是怎麼提拔你的。「我瞥了那男人一眼。
我手中的玫瑰花掉落在地,未婚妻蘇小穎穿著婚紗,和另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
我苦笑道:“你知道這是我們的婚房嗎?”
蘇小穎滿不在乎地說:「既然追求刺激,當然要貫徹到底。再說你發現了又怎麼樣?你只是我爸養的一隻狗,你敢跟我離婚嗎? 」
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她冷笑罵了句廢物,當我關上門,屋裡傳出了喘息聲。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她爸的手下做事,步步高升,蘇小穎自以為拿捏住了我。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爸早在半年前癡呆,我狼子野心,奪走了所有權力。
只要我一句話,她家馬上破產。
1
我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是通知所有親朋好友,明天不用來參加婚禮了。
另一個是告訴秘書,讓她轉達給所有股東,從今日起,我不再保著蘇家。
股東的速度很快,當我來到樓下,就看到蘇小穎的司機急忙趕來,他對我深深鞠躬,然後坐進了保時捷,開車離去。
這輛車和司機,都是當初別的股東為了討好她爸贈送的,如今蘇小穎在他們的眼中毫無價值。
這女人還在樓上翻雲覆雨,卻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別說是保時捷,她連地鐵都坐不起。
甚至這套婚房,也是一個開發商聽說我們要結婚了,為了跟我交朋友,名義上送給蘇小穎的。
我剛坐進自己的車,就看到物業的一群人急忙上了樓,這三百平的江景房,已經不是蘇小穎能住的了。
很快,衣衫不整的她被物業保安拖了下來,口中急得大叫:「你們別亂碰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
她爸?
被我奪走權力以後,她爸啥也不是。
蘇小穎看見了車上的我,她掙脫開保安,撲過來拍打我的車窗,口中怒罵:「嚴無回,你在搞什麼花招?我這就跟我爸告狀,讓你一無所有! 」
這女人還不明白,一無所有的人,是她。
旁邊那個男人,著急地和我說:「嚴無回,這件事情是我和小穎對不起你,但你也不能把她趕出家門!烏鴉尚且知道反哺,別忘了她爸爸這些年是怎麼提拔你的。」
我瞥了那男人一眼。我認識他,蘇小穎讀書時的白月光,顧蕭然。
蘇小穎真的愛了他很多年。
我一直都知道,當年顧蕭然拿到出國留學的資格時,蘇小穎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那晚她懷上身孕,還去打了胎,哭著說自己失去了他的骨肉。
曾經,我為蘇家任勞任怨。
如今,我只圖這份家業。
我淡淡地對司機說:「開車。」
車外的景象開始倒退,蘇小穎瘋狂地拍打我的車窗,歇斯底里對我大吼:「嚴無回,後天的股東大會,我要清理門戶,把你這個白眼狼趕出蘇家! 」
2
白眼狼?
我笑了。
這些年來,人們都以為蘇父在提拔我。
但人們都忘了,當年他靠走私起家,也被發現逃稅,是我忠義的父親,背下所有罪名。
他或許覺得虧欠,收了我做乾兒子。
我進蘇家的第一天,蘇小穎就趾高氣昂地對我說:“他們說了,你爸是我爸身邊的一隻狗,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一隻狗。」
那天,蘇父哈哈大笑,又跟我說童言無忌,讓我別往心裡去。
從那天起,我為蘇家而活。
在同學面前,蘇小穎直接叫我小狗,讓我幫她背書包,寫作業。
我稍有不從,她就急得在所有同學面前說:「你這連爹都沒有的野種,要不是我爸養你,你早就餓死了,你卻不懂感恩! 」
過年我穿了件新衣服,她也要到處宣揚,說我身上的衣服是她爸買的,壓歲錢是她爸給的。
從小我就是那條忠犬,長大後我進了蘇氏集團,平步青雲。
可我的每一步,都沾染了看不見的血,為蘇父剷除每個不利於蘇小穎的敵人。
我打造了一個王座,只等蘇小穎歸來。
她這些年只顧吃喝玩樂,任由我幫她鋪路,等她玩夠了,直接就能坐穩大位。
仔細想想,多虧她只顧玩樂,連自己的父親都顧不上,否則我又怎麼得到這份偌大的家業?
第二天,蘇小穎來了,還帶著顧蕭然一起。她直接推開了我的辦公室大門,怒罵道:「好你個嚴無回,你還真敢取消婚禮。」
我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什麼事?”
「我爸呢?我的卡都被凍結了,過來的車資還是蕭然哥哥付的。」
我隨口道:「董事長在外省談生意。」
事實上,他怎麼可能是在談生意。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誰,早就被我安排進國外的養老院。
蘇小穎看著我的眼睛,忽然怒極反笑:「本來想明天股東大會把你掃地出門,只是我看不慣你的嘴巴,越看越噁心。你別人模狗樣坐在這個位置了,起開! 」
她拿出一份文件,拍在了我的面前。
我拿起來一看,人事任命書。
「聘請顧蕭然先生為我司總經理助理,待顧先生回國,直接上任。」
字是蘇父籤的,時間剛好是半年前。
直接從總經理助理起步,這是衝著我的位置來了,還想讓我手把手教他。
果然,蘇父也只是把我當成蘇家的一隻狗。
蘇小穎冷笑道:「我告訴你,你這套西裝,最多只能再穿三個月。你這張椅子,是蕭然哥哥的! 」
顧蕭然虛偽地說:「抱歉,小穎說公司很忙,希望我來幫忙,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點點頭,對他伸出了手:「歡迎你入職。」
顧蕭然和我握手,臉上滿滿都是勝利的笑容。
我拿回手:「但是你剛才左腳先踏進辦公室,不利於公司形象,去人事部辦離職吧。」
顧蕭然的笑容,逐漸凝固。
蘇小穎睜大了眼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開除蕭然哥哥!”
3
我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文件,淡然道:「我開除我的助理,有什麼問題嗎? 」
顧蕭然還在偽裝,他苦笑著說:「無迴。」
「閉嘴,無回是你叫的嗎? 」
「好,嚴無回,你生我的氣我理解,但這是蘇父的任命。你現在直接開除我,明天的股東大會,恐怕你會很難看。」「會嗎? 」
我拿出手機打開鏡頭,看起了自己的臉,隨即認真道:“我覺得我很好看,最迷人的就是我的下巴和臥蠶。」
他呆若木雞,目瞪口呆。
蘇小穎氣得把我桌上的文件都推落在地,她怒罵道:「嚴無回!你真以為你是我家的總經理啊!實話告訴你,我當初和你交往結婚,無非只是我爸看你打造了一班精英,想先拉攏人心。現在公司已經步入正軌,不需要你了! 」
我點點頭,這個我一直都知道。
她繼續冷笑:「你馬上就要變成窮光蛋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你簽婚前財產協議?我們無論結婚、離婚,財產都各論各的!可憐有的人啊,到時候連一碗拉麵都吃不起! 」
聽到這裡,我笑了出來。
感謝婚前財產協議。
“你還敢笑?”
蘇小穎還想發飆,我卻只是站起身理了理領帶:「抱歉,我還有會議要開,就不陪你們了。」
顧蕭然嘆了口氣:「嚴無回,我知道你心裡還無法接受,那我明天再來任職。你放心,你是個人才,三個月後我當總經理,同樣會安排你輔佐我。」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等電話接通後,我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秘書恭敬地說:「明日起,再無蘇家。」
「嗯,明早安排用車。」
「股東大會上午就召開了,您要去哪裡? 」
「去監獄,接個人。」
4
監獄門口。
我坐在邁巴赫里,看著明天要用的規劃書。
隨著監獄大門打開,父親提著個包,穿著樸素,走出了門。
秘書連忙去為他提包,而他來到我的身邊,摸了摸車門,感慨道:「蘇總真好啊,竟然把這麼貴的車子給你坐。」
我平靜道:「上車吧。」
他有些拘束地坐上了車,還忍不住擦座椅:「我身上埋汰,別把蘇總的車弄髒了。兒子啊,把你交給蘇總,我還真放心,看你被他養得一表人才。」
「養我?」我冷笑道:「國中那年,蘇小穎為了在同學面前炫耀自己有奴才,強迫我幫她洗腳,還要我喝了她的洗腳水。我不肯喝,她當眾打了我三個耳光,她爸知道以後,只是叫她別亂開玩笑,這叫養我嗎?
「我寒窗苦讀,考上重點大學。因為她需要個下人伺候,把我安排去三流大學。我在幫她打掃宿舍的時候,她在飯店裡把蕭然哥哥伺候得服上帖帖,打胎後身體虛弱,還把我呼來喝去,這叫養我嗎?
「洗腳水的味道,我永遠不會忘記。男人的屈辱,我也永遠不會忘。」
父親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他小聲說:「你不能忘恩負義,你看你現在西裝革履,全都靠蘇家幫襯。」
我一言不發。
道不同,不相為謀。
父親為蘇家忠心幾十年,蘇家給塊骨頭他都啃得香。
而我不同,我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欺負,誰也不能再站我頭上!
今天我帶他過來,就是要他親眼看著蘇家的隕落,看著我登頂萬人之上!
當車子到了蘇氏集團門口,蘇小穎和顧蕭然早已在這等了。
父親一見到蘇小穎,連忙卑微地湊了上去:“小穎,你都長這麼大了。」
蘇小穎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誰啊?為什麼認識我? 」
「我是你嚴叔叔啊!蘇總五年前來看我,還給我看過你的照片,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蘇小穎恍然大悟,她冷笑道:「嚴叔叔,你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
父親還沒聽出她的嘲諷,他討好著說:「都是多虧了你和蘇總的照顧。」
蘇小穎趾高氣揚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對父親說:「我渴了,去買瓶水。」
「好,叔叔這就去。」
我看著父親卑微地跑去買水,而她對著我冷笑一下:「看見了嗎?你爸比你會做奴才。」
5
我站在門口,耐心等父親回來。
他跑得氣喘吁籲,回來時給蘇小穎帶了瓶礦泉水。
蘇小穎接過礦泉水,直接丟在了地上:“我要喝冰的!”
父親嚇了一跳,連忙說:「那我重新給你買。」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喝。」蘇小穎挑釁地看了看我,直接走進公司大門。
父親手足無措地回到我身邊,他苦笑道:「丫頭脾氣大了,等會兒你記得買。」
我輕聲說:「走吧,開會了,我特許你旁聽。」
股東大會。
十二位股東,全部到齊。
唯獨桌子盡頭的董事長位置,卻空蕩蕩的。
蘇小穎坐在她那張椅子上,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問:“我爸呢?”
我拿起文件,對著麥克風說:「今天是今年第三次季度會議,前兩次蘇小姐沒來,我簡單複述一下前兩次的大體情況。」
她還是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嗤笑道:「第一次我去國外找蕭然哥哥了,第二次是蕭然哥哥有假期,回來看我了。」
所有股東都一臉陰沉。
這女人還真是攤牌了,不裝了。
我清了清喉嚨說:「第一季,我帶領公司進軍網路,與八十五位部落客達人簽約,趁著新年促銷,獲利四千萬。
「第二季度,為了節省成本,我們自己打造專屬達人,打造爆款行銷文案,大大節省了行銷成本,獲利七千萬,備戰年中大促。」
蘇小穎忽然抬起手,打斷了我的話:「行了,你不必在我面前吹噓你的能力了,這些本來就是你該做的。我告訴你,你所做的那些工作,蕭然哥哥都能辦到,而且做得比你更好! 」
她的一番話,讓角落的父親忽然臉色一變。
他滿臉擔憂,怕我失去了蘇家的庇護。
顧蕭然笑了笑,說:「嚴無回,你把路鋪得很好。等我接任你的位置,我會在雙十一的時候,讓公司更上一層樓,謝謝你打造了這麼好的局面。」
我瞥了他一眼,是啊,這麼好的開局,全都是我這些年打造出來的。
我助蘇家榮華富貴,可蘇家父女,卻只是把我當成一隻狗!
蘇小穎溫柔地說:「蕭然哥哥,你不用謝他,公司現在運勢上升,等你接手,你可以直接打出一手王炸。」
顧蕭然笑著說:「傻瓜,無論公司情況如何,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我們可以同甘,更能共苦。」
聽見顧蕭然這麼說,我算是放心了。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第三季,公司虧損四億,過半倉庫租約到期無法續約,另外有五家銀行要求提前收回貸款,董事長已經跑路到國外,今天股東大會的主題是,申請解散。」
蘇小穎愣住了。
她臉上的笑容,從凝固到消失,再到一臉蒼白。我嘆氣道:「蘇小姐,幸好你今天來了。你爸逃出國了,公司外有追債的,他們說你今天要不還錢,一根手指抵十萬。多虧有蕭然哥哥陪你同甘共苦。你家欠他們四百萬,兩個人算腳趾,剛好還清。」
6
蘇小穎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她抓住了我的衣服,激動得說話都在發抖:「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我們家公司之前都在獲利,為什麼突然就要破產了?你說啊! 」
我看著她崩潰的表情,微笑著說:「我一直在勤勤懇懇幫你家做生意,但你說得對,我沒有能力,還是得讓你蕭然哥哥來坐這個位置。」
沒錯,都是生意。
第一季的時候,我們跟那些部落客達人合作很愉快,在第二季度,我發現蘇父癡呆了。
於是我提出了公司自己打造達人,節約行銷成本的計劃。
我創辦了新公司,和蘇氏集團對接業務合作,告訴他這是為蘇小穎而準備的企業。
蘇父自私自利,他很樂意拿股東的錢,以合作的名義,進自家的腰包。
偏蘇小穎只顧玩樂不務正業,每次公司給她的文件都懶得看,直接簽名拿錢。
她早已親手把公司給了我,蘇父最後保持理智的那段時間,還一直以為自己在為女兒鋪路,想著把我踢出局。
第二季,我表面在做事,背地裡瘋狂簽署達人,然而我簽的達人,全都是搖花手的精神小伙子。
但我們公司,是賣輕奢商品的。
我還和這些不懂法的精神小夥簽訂了合約,他們只能拿極其少數的分紅。
進入第三季度,蘇父已經完全沒了往日的神智,在我的運作下,蘇氏集團開始瘋狂地投入行銷費用,卻顆粒無收,偏偏還加大生產,債台高築。
照理來說,我所做的這些事兒肯定瞞不過其他股東,但他們跟我是一夥的。
想做成大事,一定要學會讓利。
合作多年,股東深知蘇家父女的自私與無能,在看了這次蘇父的暗中操作後,他們更是堅決站在了我這一邊。
這公司我一人做不起來,我的背後有除去蘇小穎在外的其餘十一位股東的支持。
失勢的蘇小穎,只能求助地看向顧蕭然。
而顧蕭然瘋狂地拿過我的文件翻閱,他連忙說:「小穎別急,倉庫還有大量貨物沒賣,而且你家有幾十年的生產線和客源,這些都是我們的資本。只要把這些東西清了,按照你和你父親的股份佔比,不只可以還債,你還能身價千萬! 」
小穎聽到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我點頭說:「對,今天確實會有新公司談收購我們的業務。」
蘇小穎急了,對我破口大罵:「你這個廢棄物,還不趕快泡茶,恭迎人家老總上門! 」
我聽蘇小穎的話,泡了杯茶,放在董事長的座位上。隨後我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
蘇小穎驚愕地看著我:「你這廢物,你喝什麼茶? 」
我說:「下面,談談收購你家產業的事情。」
7
蘇小穎先是目瞪口呆,很快就回過神來。
她咬牙切齒地說:「好啊你,原來你已經投奔到別人門下當狗,甚至幫人來談公司收購的事情了。做奴才的,果然永遠都是奴才! 」
蘇小穎又坐在椅子上,她冷笑道:“你家新主人開的什麼價?”
我說:「倉庫裡的東西,我都已經讓人盤點過了,生產線,剩餘的倉庫租約,穩定的顧客名單,總價值約在二億四千萬。」
顧蕭然一聽,興奮地和蘇小穎說:「寶貝,把這些都賣了,再還清債務,你至少能分到一個億! 」
蘇小穎點點頭,對我說:「我不想跟你扯,你連跟我談判的資格都沒有,讓你主人現在就把錢結了。另外,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我問:“什麼條件?”
她冷冷地說:「我要你家新主人在合約裡白紙黑字,永遠不讓你擔任總經理! 」
我愣了一下,誠實地說:「我在公司本來就不是總經理。」
我說的是實話,我在新公司是董事長,總經理的職位準備讓我的秘書當。
蘇小穎一聽我不是總經理,她忽然開始狂笑:「嚴無回,我不好過,你也落魄了啊!你這個無能的奴才,即使失去總經理的位置,也要趕緊跪舔新主人,你真是令人作嘔! 」
我平靜地看著她,問:“笑夠了沒有?”
她揮了揮手:「你已經不配讓我笑了,兩億四千萬,合約拿來,大家簽名吧。」
在場的所有股東,都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小穎。
她納悶道:“乾嗎呢?都過來研究合約啊!”
我問她:“我有說要出價兩億四千萬嗎?”
她愣住了。
我說:「考慮到生產線折舊,還有商品過季,我司願意出價四千萬。」
蘇小穎一拍桌子,怒罵道:「有你這樣砍價的嗎?行,老娘不賣了!有的是公司想買,不缺你這一家! 」
她氣得站起身要走,而顧蕭然也是牽住了她的手,對我說:「嚴無回,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背後公司根本沒有想買的意思,你現在氣急敗壞,故意欺負小穎。」
我笑了:「所以呢?」他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們東山再起,今天你對小穎的一切羞辱,我要你百倍奉還!那些債主我會打發的,蘇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
他抱住蘇小穎的腰,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要帶她離開。
我冷冷地開口了:「站住,這裡是股東大會。賣不賣給我司,不是你們能決定的,而是由股東投票決定! 」
蘇小穎嘲諷道:「這種條件,你覺得大家會同意嗎? 」
我說:「同意賣的股東,請舉手。」
在場的股東們,都是紛紛舉起了手。
蘇小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顧蕭然也是一下差點沒站穩,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重大公司事務,要求投贊同票股東數超過三分之二,才能予以通過。
而此時此刻。
十一比一。
我笑著說:「透過,簽約吧。」
8
「你們是不是瘋了?兩億四千萬的東西,你們竟然四千萬賣了! 」
蘇小穎再也沉不住氣,猶如潑婦一樣在會議室裡撒潑。
股東當然會同意,新公司本來就是我們一手打造的,他們都在新公司安排了心腹或親人。
收購蘇氏集團,就相當於左口袋的錢換右口袋,偏偏還要繳稅。
這只是我們蠶食蘇家的一個過程,回報蘇家這些年對我們的所作所為!
蘇小穎大罵著說:「你們這群王八蛋,白眼狼!我爸是最大股東,他有一票否決權! 」
雖然她很愚蠢,但顧蕭然明顯已經看出了現在的局勢。
他不再給蘇小穎幫腔,而是一頭冷汗。
我說:「你爸已經逃出國了,他更是被好幾家機構列為失信人,你覺得他還能回來投票嗎?股東為了及時止損,有權力處置公司。」
「我可以代替我爸投票!我們父女倆的股份加起來,誰都比不上! 」
「你有委託書嗎?你爸是跑了,不是死了,他的股份憑什麼由你繼承? 」
蘇小穎面如死灰,就在這時,會議室大門忽然被推開了。
幾個魁梧大漢進了會議室,他們滿臉橫肉,身上露出文身,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這群人,正是蘇家的債主。
蘇父當初為了避開股東們,選擇私人借貸。
他的貪婪,最後成為壓死蘇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說:「蘇小姐,你們今天拿了錢之後,正好能把欠銀行的還清。只是這些江湖兄弟們的四百萬,你恐怕是還不起了。」
一個文身大漢忽然嘎嘎大笑:「她還得起,我們有的是管道,讓她賺到四百萬。」
我問:“是那種能讓一個人同時出現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手段嗎?”
大漢冷笑道:「那是最後的手段。」
蘇小穎吞了口唾沫,她問顧蕭然:“這些人在說什麼?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世界各個角落?”
顧蕭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甚至開始發抖,最後說:「別急,我們先還了這些好漢的錢,銀行那邊大不了拖著,等你爸回來。」
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約,放在桌上。
蘇小穎哆哆嗦嗦嗦看著文件,等看清之後,她猛地抬頭看我:“甲方嚴無回?”
我笑著說:「自我介紹一下,從今天開始,我是蘇氏集團的老闆。而你……只是我身邊的一隻狗! 」
9
角落的父親,已經完全目瞪口呆。
蘇小穎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算她再傻,此時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抓著我的衣角,懇求著說:「嚴總,我錯了,之前都是我不對。你就看在我家對你有養育之恩的份上,你饒了我……”
我冷笑道:「你也好意思提養育之恩?蘇小穎,這些年你家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未婚妻啊! 」
「前天你還跟這個男人在我的婚房裡翻雲覆雨,未婚妻三個字,是你能提的嗎? 」
顧蕭然吞了口唾沫,他和蘇小穎說:「簽吧,我們別求他,拿了這筆錢,我有辦法帶你逃出國,繼續過富太太的日子。」
我笑了。
事到如今,顧蕭然還惦記著蘇小穎的錢。
所有的股東,都紛紛簽字。
我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輕聲說:「轉帳吧。」蘇小穎鬆了口氣,她跟那些文身大漢說:「幾位朋友,我馬上把錢還給你們,你們先等會兒,我有我爸卡的權限和密碼。」
顧蕭然抱著她的肩膀,回頭對我說:「你記住,百倍奉還! 」
蘇小穎又沒了剛才求我的態度,她咬著牙,怒罵道:「嚴無回,你這隻狼心狗肺的畜生。蕭然哥哥的才華遠在你之上,我們一定會在國外東山再起,殺回來讓你一無所有! 」
我摸著下巴,忽然說:「哎呀,糟糕。」
蘇小穎愣了一下:“什麼糟糕?”
我拍了拍腦門說:“我真是粗心大意,你爸的那張卡啊,我前三個月忘記叫財務還款,已經被銀行凍結了。不過別緊張,等錢一到賬,估計馬上會被銀行劃走還債。」
說到這裡,我露出了笑容:「所以別擔心,你們不會欠銀行錢了。」
蘇小穎連路都站不穩了,在原地搖搖晃晃。
那文身大漢皺緊了眉頭:「蘇小姐,所以你欠我們的四百萬,拿不出來了是吧? 」
蘇小穎張了張口,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反觀顧蕭然,他見蘇小穎大勢已去,轉身就要走。
蘇小穎趕緊拉住了他的胳膊,著急地說:「蕭然哥哥,你去哪裡? 」
“你死不要牽連上我!”
顧蕭然甩開了她的手:「從今天起,我們兩個徹底撇開關係! 」
「你剛才明明說了,你願意和我同甘共苦! 」
「現在不是苦不苦的問題,連命都要去沒了!夫妻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與你! 」
蘇小穎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坐在地上。
我笑著說:“顧蕭然,你也走不掉。」
他停下腳步,冷聲道:「嚴無回,你別嚇唬我。說句難聽的,我玩你老婆怎麼樣?我一不是你公司的人,二也沒欠債,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10
我看著顧蕭然高傲的臉,笑著說:「我跟你確實沒什麼帳好算,但無論如何,蘇小穎都是我曾經的未婚妻,有幾筆帳我可以幫她算算。」
他問:“什麼帳?”
「三年前,她送了你一輛保時捷 911,現在二手價還能賣百萬。
「還有你戴著的這隻手錶,估計也是她送給你的吧?你自己不可能買得起。
「甚至你身上的這套阿瑪尼高級西裝,你一個靠公費留學的學生,穿得起高級訂製嗎? 「原本心灰意冷的蘇小穎,忽然抬起了頭,眼中爆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她抓住了顧蕭然的手,激動道:「對!你不能走!你把我送給你的東西全還回來,還有我給你的轉賬,你全都退回來! 」
顧蕭然憤怒道:「送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
「你這個賤人!枉費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給了你這麼多好處,現在你寧願看著我去死,竟然也不願意把東西還給我! 」
蘇小穎站了起來,她伸手去抓顧蕭然的臉,怒罵道:「我跟你拼了!你馬上把東西都還回來!」
原本還恩恩愛愛的倆人,此時卻廝打在一起。
這要是給外人看見了,誰敢相信這裡是股東大會,簡直就是菜市場打架。
我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看著倆人扭打,樂不可支。
顧蕭然對蘇小穎那真是下死手,他握起拳頭,不停砸在蘇小穎的臉上,可蘇小穎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哪怕打出了鼻血,也要死死抓著顧蕭然不放。
蘇小穎眼看自己要打不過,連忙對那些文身大漢說:「大哥們,你們幫忙啊!我要是跟這人打官司,一定能把錢討回來還給你們! 」
這些人沉思片刻,最後還真抓住了顧蕭然的脖子,把他猶如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如果能透過合法的管道把錢拿回來,他們自然也不想多費力氣。
顧蕭然氣壞了,他一口濃痰吐在了蘇小穎的臉上,大罵道:「我陪你玩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你什麼都要收回去!這些年真是被你白玩了!晦氣!噁心! 」
「覺得晦氣噁心的人是我吧!我為你懷孕打胎,我還想把家業交給你,到頭來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
我摸著下巴,看著發怒的蘇小穎。
真有趣,那句蕭然哥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叫了。
11
蘇小穎到底還是把錢還清了。
可想而知,這些年她在顧蕭然身上到底投入了多少。
昔日的情人,如今在法庭上針鋒相對。
最後法院判決顧蕭然退回所有財物,那些車子和物品,可以幫蘇小穎還大約兩百萬的債務,而她透過調查轉帳記錄,自己曾經向顧蕭然轉過二百八十萬的現金。
可問題就在於,顧蕭然傍上富婆以後,他花錢大手大腳,早就花了個精光。
如今就算法院判他還錢,他也拿不出錢來。
在最後關頭,蘇小穎徹底繼承了她爸爸的自私自利。她將兩百六十萬的債務,賣給了那些文身大漢。
白賺六十萬的事情,這些債主當然同意接受,他們總有辦法把錢拿回來。
我在得到蘇氏集團的生產線、客源和商品後,第一時間推廣行銷,把貨物換成現金,再和那些精神小夥解約,重新簽約粉絲群適合輕奢商品的部落客達人。
我們早就有了完善的企劃書,再加上蘇氏集團的客源,很快就讓新公司走上了正軌。
而那蘇父,早已病死在國外,回不來了。
再次見到蘇小穎的時候,我坐在車裡,她站在街邊。
曾經貴為千金小姐的她,如今卻真的是小姐。
她穿著低俗的衣服站在路邊,手裡拿著根香煙,臉上化著很濃的妝,卻也掩飾不住她日漸潰爛的肌膚。
我請司機停下車,對她招了招手。
她沒看清楚是我, 連忙屁顛屁顛跑上了車。
一上車,我聞到了她身上劣質的化妝品味道,很刺鼻, 很難聞。
蘇小穎叫了聲老闆, 然後才看清我, 呆呆地張大了嘴。
我說:“怎麼就你一個人,顧蕭然呢? 」
「不知道……」她搖頭說, 「自從法院判決以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了。」
「哦, 現在這份工作很適合你。」
她抓緊了裙角,擠出一絲笑容。
此刻的她,彷彿跟我記憶裡那個小時候的她,逐漸融為一體。
蘇小穎小聲說:「嚴總, 我真的快混不下去了, 當初都是我不好,只要你能消氣,我給你磕頭都行。求求你了,你能收留我嗎? 」
我說:「你記不記得,有次春季開學, 我穿了件新衣服,你非要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趴在地上給你當馬騎,把我的衣服都磨破了。」
她落下了淚,哭著說:「嚴總, 對不起。」
「那次我回到家,是你媽媽一針一線,把我的衣服縫好。你父女倆都是狠心的人,你爸生意做大以後,馬上把你媽甩了。而你媽對你那麼好, 你卻為了跟著有錢的老爸,就算她積鬱成疾,臨死前想看你一眼, 你也沒同意。」
蘇小穎低著頭, 一言不發。
我嘆氣道:「她是蘇家唯一給我溫暖的人,要是你父女倆沒拋棄她, 我知恩圖報,不會對蘇家下手。恩是恩,仇是仇, 蘇家雖然沒了, 但我要對得起你媽。明天來公司報到,給你一個職位,月薪過萬,我不會讓她的骨肉餓死街頭。」
蘇小穎睜大眼睛,連忙說:“什麼職位?”
第二天。有重要的老客戶要來談生意,我坐邁巴赫接上了他。
來到公司, 隨著大門打開。
蘇小穎站在門口,身上披著迎賓的條幅,恭敬地對我們鞠躬:「嚴總早安。」
客戶看了眼蘇小穎,他納悶地說:「這女孩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是誰。」
我瞥了眼蘇小穎,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條走狗罷了,哪配讓人記得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