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拒絕後我聽到一道熟悉的心聲。
【我要不要,让她把情书改个名字给我?】
這聲音,是我們班第一,顧源。
「你是不是聽到我和洛旭說的話了?」我故意問他。
「我沒偷聽別人談話的癖好。「顧源挺拔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兜,說話帶了點傲氣否認,不敢看我。
「你塞給我的,是情書? 」他明知故問。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你沒有聽到就好,那個東西不作數的,我只是......”
“我对你的情书不感兴趣,你不必解釋。」他說話好兇。
1
高考後班級組織在 KTV 聚會。
我站在浴室門口惴惴不安,手裡握著寫給竹馬的情書。
抑制住狂烈的心跳,我小心翼翼將情書遞給他。
「洛旭,現在畢業了我們也成年了,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我可以......”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洛旭就打斷了。
「念念,我、其實,一直把你當作妹妹。」
“對不起,沒想到我對你的好,讓你誤會了,我認為我們之間只是友情。」
情书还停在半空,洛旭卻轉身離開了。
這一刻,我潰不成軍,心頓時如墜冰窖。
我暗戀洛旭兩年了,確切地說認清感情兩年了。
我以為我們互相有感覺的,只是妨礙年齡沒有捅破關係。
沒想到洛旭拒絕我了。
小學時他總是喜歡搶我手上的零食。
國中時他喜歡把書放我腦袋看,讓我幫他謄抄作業,美其名曰我的字好看。他也會買早餐接熱水,趁我午休給我梳瀏海擋太陽。
高中有男生告白我他會替我拒絕,我也會幫他擋桃花,防止對方早戀。
我們一起討論野史畫板報,他還教我打球。洛旭曾說我是個小哭包,傻乎乎地·什麼也不會,我沒了他該怎麼辦。
但我哭都是因為他啊。
我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抬起頭就看到了暗處有道修長的身影。
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要不要,让她把情书改个名字给我?】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
這聲音,是我們班第一,顧源。
2
顧源是我們班第一,話少個高腿長人帥,运动与艺术细胞
发达。
我是尖子班裡的倒數第一,除了好看投胎富貴人家別無所長,人送外號許蠢蛋、哭包。
洛旭則是萬年老二,無論他怎麼努力,成績始終無法超過顧源。
我們三個平常沒少被老師和同學拿來比較與議論。
我被罵成績太差,被女生嫉妒過與洛旭關係太好,被人私下磕過念旭 CP,他們兩個也被磕過,甚至還傳過我們是三角戀。
有時候我很不解,在圖書館顧源老是坐到我和洛旭對面幹嗎?打球他總是與洛旭是敵手,數學物理解題他倆非要用不同思路,一個總走後門一個只走前門,吃飯顧源也坐在我和洛旭的視線範圍內。
連今晚的聚會,顧源也坐在我和洛旭旁邊。
我拉洛旭出包廂時,瞥見他也出來了。
3
【現在告訴她,算不算乘虚而入?】
【主动要情书,羞死了。】我又聽到了。
好奇怪,顧源的嘴巴明明沒動,我卻聽得到他說話。
我幻听了吗?顾源居然想要我写的情书?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想要对我说点什么吗?
然而,他卻是旁若無人地瞥了我一眼,從我跟前走過。
他,很高冷,看起來是兇巴巴的。面色冷峻孤傲,眼神也不溫柔,甚至带了点忧伤?
我眨了眨眼,心想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办?许念不会发现我偷听了吧?虽然我就是故意跟出来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刚刚从她身边走过,她頭髮一如既往的很好聞,很甜,就像她一直在吃糖果。】
【她被拒绝了,照理來說我應該開心得不得了才對。】
?
學霸,也闷骚?
我告白被绝,他很开心?
这人真是顾源?
这短暂的插曲,讓我失落的心情好了一點,如果顧源的眼神不兇我就更好了。
還不等他進入包廂,我立即將情書改了名字,追上去將情書塞給了他,與他四目相對姿勢曖昧。
「你要嗎?」我問。
【啊啊啊!她真的給我了。】
【我要怎么回答,说我愿意吗?】
他内心戏真的好多,與他的外表還有說出的話格格不入。
但他快速地把情書搶過去,裝進了褲子口袋。
我塞情書這一幕,却恰好被从包厢里出
来的洛旭看见了。
他垮著臉,在生我给他表白的气吗?
「走,我送你回家,情書別是個人就送。」洛旭過來攥緊我的手腕,冷冷道。
「他送我收,兩廂情願。「顧源扯過我將我護在身後,盛氣逼人。
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我的情書要轉送給誰,不關你的事。」我低下頭,弱弱地說,不敢看他。
顧源也在心裡罵:【對,關你什麼事!趕緊滾。】
“你的喜欢真是廉价,這麼快就變心了?我犯賤行了吧?你自己回家! 」洛旭攥緊了拳頭。他惡狠狠地瞪了顧源一眼,走了。
但他有什麼名義管我,憑什麼生氣?
4
穿過走廊,我身後一直有腳步聲,是顧源。
我們走進電梯並排站立,我瞥見他嘴唇嗆嚅幾下,但始終沒有出聲。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安慰她? 】顧源又開始亂想了。
【她為什麼喜歡洛旭,就看不到我比洛旭更优秀!】
我:「……」
学霸的自我感觉都十分良好吗?
【我盯了她三年,喜歡她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感覺不到嗎?念念真是個糊塗蛋。】
我:「……」
我一直以为顾源看我不顺眼,畢竟我是個學渣,他也很少和我說話。
沒想到,他好像暗戀我。
5
出了 KTV,周圍人潮擁擠,我和顧源站一起。
我轉身盯著他,看見他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緊張,薄唇有些許笑意,但很快就被高冷所代替。
【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我數著呢,念念先前和我並肩而立 98 秒,近得都快牽手了。】
【好兴奋好激动,我要不要表白,会不会有点唐突了?而且她喜欢......】
【但她把情书改成了我的名字耶,這是我迄今收下的第一封情書。】
【她怎么不说话?哎呀,被念念這樣盯著,太不好意思 了,我覺得我的耳朵好燙,可能紅得像猴子屁股了。】
媽媽,這個人內心戲好多,比我話多。
「你是不是聽到我和洛旭說的話了?」我故意問他。
【果然,念念還是發現了,她很聰明的,我好愛。】他又開始戀愛腦了。
我:「……」
「我沒偷聽別人談話的癖好。「顧源挺拔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兜,說話帶了點傲氣否認,不敢看我。
紅紅地蔓延到耳根的不自然,還有心聲,出賣了他。
「你塞給我的,是情書? 」他明知故問。
6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雙手食指繞圈:「你沒有聽到就好,那個東西不作數的,我只是......”
“我对你的情书不感兴趣,你不必解釋。」他說話好兇。
顧源目光幽幽地望著我,低垂的睫毛帶著點冷冽的寒光,令人難以捉摸。
如果不是聽到他的心聲,我差點就信了。
【我剛剛怎麼那樣說,明明不是這樣的,要是再不說清楚老婆就是別人的了,怎麼辦?嗚嗚嗚。】
【老婆对我肯定没有一点好感,我怎麼能兇她呢。】
【嗚嗚嗚,救命,她一直在看我,好害怕被她發現我喜歡她,我真慫。】
我什么时候从许念到念念然后成了他老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学霸。」我小聲嘀咕了一句,發現他裝在看手機。
我在班群發了我要回去的訊息,不一會兒,班長艾特我:「@許念,你一个人吗?”
我刚打好字:我家不算遠。
就看到了顧源在群組回應:“我送她,剛好我也在。」
我抬起頭,四目相對,抓住了他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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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我送你吧,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他解釋。
他的聲音慵懶低沉,很好聽,卻惜字如金。
我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顧源其實比洛旭還要好看,單薄的襯衫修飾他挺拔有勁的腰身,隨意敞開的領口露出白皙脖頸,兩條腿筆直修長。
只是他不愛笑。
【有我在,怎麼能讓老婆一個人?我要送她回家。】
【救命,哭包老婆現在太可愛了,眼睛水汪汪的,好想捏捏她的臉,好想欺負她。】「謝謝。」我說,有被他的誇贊震驚到。
“不客氣。」
他微微侧着头,桃花眼看起來含情脈脈,語氣卻冷漠又沉穩,自帶一股冷冽氣場。
【老婆跟我說謝謝誒,我離攻略老婆又更近了一步。】
【没想到她答应了,這是我第一次送女生回家,一會兒在車上孤男寡女的,好緊張。】
我:「……」
你把司机置于何地,当鬼呢?
還有,別亂喊老婆。
群組裡這時已經因為顧源的消息炸鍋了。
「什麼情況,学霸送许念回家?”
“洛旭呢?平常不都是他们俩一起,闹矛盾了?”
“这俩不会在一起了吧?果真是毕业了成年了班主任管不了了。」
“竹马抵不过天降。」
「洛旭:@許念,你最好把給我的情書帶回來。」
洛旭的话一出,群裡鴉雀無聲。
然後就是一片啊啊與吃瓜的表情包。
「@洛旭,展開說說。」
「@洛旭,许念给你写了情书?”
“我磕的念旭 CP 成真了?”
「@洛旭,许念给你表白了?”
“三角恋?”
「……」
我看着 99+的群消息和洛旭私信的红点,沒有回應。
洛旭給我打了幾通電話,我都掐了。
爸爸教過我,拿得起要放得下,只是心裡還是難受。8
很快,出租到了,我和顧源坐在後排。
【老婆果真是絕世小可愛,要是今天跟我回家就好了,雨神在不在?】
他这乌鸦嘴。
路上塞車,真下了雨。
不得已顧源帶我去了飯店。
「你快去洗澡,別弄感冒了。」顧源柔聲說,“我就在隔壁。」
【老婆千万不能生病,否則就是我的罪過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看腹肌,我要不一會兒過來勾引一下。】
【以后生几个孩子好呢?不对,先親親貼貼。】
我:「……」
我刚脱掉有点湿的外套,電話就響個不停。
「接吧。」
我按了接听,「你在哪裡?」是洛旭。
我看了顧源一眼,第一次對洛旭撒了謊,「剛到家。」
【肯定又是洛旭,陰魂不散,無恥之徒,欠揍。】顧源好像看洛旭很不順眼。
「還學會對我說謊了,我就在你家樓下,你什麼時候上去的我怎麼沒看到! 」那邊傳來洛旭的責備,聲音好兇。
「我回來好一會兒了,已經要睡覺了。」
“你瞬移吗?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了,到底在哪裡? 「能聽出來洛旭已經很不耐煩了。
「要你管!我愛去哪去哪。」
“许叔叔有你的手机定
位,你以为你不说就完事儿了?”
拿我爸要挟我,我更氣了,直接掛掉了電話。
9
「洛旭?」顧源語氣不喜,臉色難看地問。
我點點頭。「別讓不值得的人影響心情。」他又補了一句。
「哦。」
我乖巧地应了一声。
「哦什麼哦,手機關機,我幫你收著,剛剛那邊說話很大聲,我無心聽到了。」
他说话就像是从牙缝里冷冷抛出来的,那副神色清朗的模樣,很欠打又讓人著迷。
我以前都沒發現他竟然這麼好看。
我默默地將手機關機了。
【老婆真聽話,一會兒要是洛旭敢找來,我非得揍他幾拳替老婆出氣。】
【要是老婆爸爸来了,我就說洛旭打電話騷擾老婆。】
“你会打人?”我抿着唇听完他的心声,緊張地問。
顧源疑惑地望向我,神色晦暗,“我看起来很凶很暴力?”
我:「……」
是的,很兇。
「你洗完澡好好休息,手機給我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拿著我的手機回了房間。
我洗完澡出來,已經十點了,雨更大了,嘩啦啦的。
正準備睡覺,就聽到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洛旭。
他從前台拿到了我的房間號。
10
「你來幹嗎?」我沒好氣道。
他直接衝進我的房間,“你跟谁一起的?顾源?”
“你管不着。「我跟在他身後。
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濕的,在滴水。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戀愛?不管是誰談。」他轉過身斥責道。「是,我想談戀愛,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我哭著說。
我頓感自己委屈,眼淚噙滿了眼眶再也包不住。
那邊顧源在房間好像聽到了爭吵,他一進來就狠狠地給了洛旭一拳。
“不喜歡她,就滾遠點,該有個度。「顧源說話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洛旭站起身,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頤指氣使,這是我和許念之間的事。」
洛旭冲过去抓起顾源的衣领,兩人瞪著對方再次劍拔弩張。
眼看又要打起來,我衝過去站在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但根本推不開這兩個大塊頭。
「她把情書送我了,就是我女朋友。」顧源居高臨下地看著洛旭,眼中是驕傲、不屑與冷漠。
然後他一把推開洛旭,將我攔腰單手抱緊。
他得意洋洋:「你恬不知恥地糾纏我的女朋友,要点男德吗?”
“你真的要和他交往?就为了气我?”洛旭神色冷淡,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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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一開始確實想著隨便再拉個人送情書挽回面子,藉此說玩大冒險。
卻正好碰到了暗戀我的顧源。
他有點兇,很高冷,也有點可愛。
但我對顧源沒有那種喜歡,不可能對洛旭說放下就放下。
「不是為了氣你。「為了照顧顧源的面子,我還是撒了謊。
「好,很好,那以後別聯絡了。」
說完,洛旭就跑出去了。
顧源安慰我,將手機還我了。
他說原本想幫我把手機定位拆掉的,但想到我的安危,他又裝回去了,畢竟那是我爸對我的保護。
【要是老婆也能去北京就好了。】【四年啊,到時候見不到老婆,會不會她就是別人的了。】
【腹肌也没给她看到,好遺憾。】
北京,以我的成績不敢肖想。
幾分鐘後,我聽到了跑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洛旭自己開車過來的,其實從我家到這間飯店,正常碼速好像要一小時。
12
查分數這天,我們一家人坐在電腦前。
「爸,我全班倒數,要是沒考上好的學校,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我說。
「你爸當年學業成績也不太好,這是他遺傳給你的基因,他敢! 」我媽開玩笑地說,掐著我爸的腰。
我想我柔弱溫和的性子,也是隨我爸,媽媽比較強勢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輸入了訊息。
「媽,你幫我點最後一下。」我不敢看,摀著臉別過頭。
靜默了半分鐘後,沒聽到爸媽說話,我急了。
“怎麼樣?”
“多少分?”
“是不是分数低得让你们在小区里没脸见人?”
我媽說:「你自己看吧!」語氣不怒不喜。
我緩緩回過頭放開手,“啊~!”
“五百多。」
「媽,這成績是不是可以去 211 高校?”
「嗯。」爸爸滿意地嗯了一聲,「你成績差不代表你的學校差。」
“我去问问......问、問我們班學霸考得怎麼樣。」然後我一溜煙就跑去了陽台。
等待分數的這段時間很難熬,是顧源每天都主動傳訊息給我安慰我,讓我別擔心分數,雖然依舊惜字如金。
我也漸漸地走出了失戀的悲傷。
媽媽說過,要珍惜眼前你覺得對的人,錯過了就向前看。13
「小哭包,你考了多少? 」顧源給我打的微信視頻,他穿著白襯衫,也是在陽台,陽光照射下,他像是會發光。
我原本給他的語音,沒想到他打了影片過來。
其實我不該問他分數的,有點自取其辱。
他本來就是保送,高考也只是體驗一下而已。
「我應該去不了北京。」我只說了這一句話。
「猜到了,誰讓你在學校不正眼看我,找我補習。「他這時候還不忘落井下石。
「要不你幫我選一選學校,578 分。」我說。
那边的顾源明显愣怔了一下,“你确定我给你选哪所学校你都愿意去吗?”
「就、就只是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好。”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正准备挂了,他又說:「許念,做我女朋友吧,大学里我会洁身自好,就像高中一样,几年如一日喜欢你。」
14
对于顾源的正式表白,我有些猝不及防。
虽然知道他暗恋我,但是我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呢?
能听到顾源的心声,天赋来得莫名其妙,也随着我们的距离而暂时没了。
他成绩好长得好,身高腿长会打篮球,会画画弹钢琴,还能拆我手机定位器。
我呢,坐在钢琴面前觉得凳子比朗朗的还烫,吉他弦嫌我手指太短,唱歌的嗓子遗留在胚胎,读书更是脑子不太灵光。
唯一会的,是摄影和短视频剪辑。
这个问题我在家独自琢磨过的,因为我不可能去找洛旭聊这种话题。
自打上次酒店一别后,我再也没见过洛旭,听过他的消息。
以前他妈妈喜欢叫我去他家吃饭,送我礼物,他喜欢来我家蹭饭带我出去玩。
双方父母都觉得,或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让他们成为亲家那种。
但是谁也没料到,洛旭不要我。
15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看到顾源双眸微沉,眼中溢出的是悲楚。
我慌得一批,在想该怎么拒绝他,但是又不会伤害到他。
我一着急,眼睛就容易红红的,氤氲着一点水雾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有点泪失禁体质。
「逗你的,你別哭。”顾源装作毫不在意率先开口,说话时目光微闪,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我是怕你这种小哭包,到了大学没人要。」
顾源说话总是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我明白他此刻应该很难受,就像当初被洛旭拒绝时的我。
“顾源对不起,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我现在都不能答应你!毕竟距离我跟洛旭表白,才过去没多久,答应的话,是对你的不负责。”我越说声音越小,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娇气。
我对顾源说出的话留有余地,因为他先给了承诺。
他是大聪明,就是不长嘴,总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让我觉得内心有些愧疚。
「許念,我对你来说,很没有吸引力吗?”他没了一贯的镇定冷静,喉結微動,眼里心事浮沉。
他真的......我哭死。
16
要是我此刻能听到他的心声就好了,就能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有多难过,我陪他一起。
「不是的,只是在你非常耀眼的时候,我的眼睛早已被白云遮住了。”我怯懦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说这么暧昧的话,连洛旭都不曾听过的那种,也比那封情书里的内容认真。
“而现在,我感受到了你的温暖,然而那些白云自动退开还未散尽,它带来的阴凉虽然我已经不留恋了,但欠太阳一身干净白衣。」
顾源认真地听着,眼底渐渐有了笑意。
“原来我在你心中,那么优秀?”他打趣道。
本来就很优秀。
我顿时涨红了脸,害羞地把视频挂了,等着他给我选学校。
见我挂断了视频,爸爸过来问我视频里的男生是不是就是我们班第一,我说是,他保送的。
爸爸欲言又止的神态,让我忍不住追问,「爸,你是有什么事要讲吗?”
我爸嘆了口氣,看了我妈一眼,惋惜地说:“小旭出车祸了,你们班级聚会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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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现在怎么样?受伤严重吗?”我焦急地问。
洛旭是因为去酒店找我,回去的时候出的车祸,难怪这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
如果不是他临走前说以后再也别联系,我不至于连叔叔阿姨都不去看一眼。
換了衣服,我爸让司机开车带我买了些东西去医院看望洛旭。
站在病房外,我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洛旭。
「阿姨,你怎么没跟我们提洛旭受伤了,我该来看看的,还能帮忙跑跑腿。”我有些歉意地说,也不晓得阿姨知不知道我和洛旭之间的事。
黎阿姨正要开口,洛旭抢先说道:“是我不让说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声音很淡然,清俊的脸上带着桀骜不驯。
“庆幸我没死,还能说话眨眼,能转动脖子,也没瘫痪。」
黎阿姨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气鼓鼓道:“你就死要面子吧!这张嘴长了干吗的?”
“一会儿的午饭,你自己扒拉进嘴里。」
「念念,你在这里陪着洛旭一下,我出去一趟,公司还有些事情要我去处理。”黎阿姨柔声说,能看得出来她很疲惫,黑眼圈明显。
“阿姨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遇到黎阿姨的时候,她告訴我,洛旭伤得很重,还好当时送医及时。
于理于情,我都应该来看望他的。
我回眸,瞥见一个清淡无波的眼神。
他用手缓缓支撑着想要坐起来,我要帮忙,他不讓。
“怎么不去找你男朋友,我这儿不需要你,到时候你男朋友知道,指不定又给我两拳。”洛旭周身流露出一股阴郁,似乎心情不太爽,说话带着凉薄的冷。
他以前从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是觉得我在这里碍眼?
“我们没交往,我不是那种需要用下一段感情结束上一段暗恋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个什么劲儿。
就算顾源真是我男朋友,也是他不要我在前。
“那天的情书你怎么解释?你们一起去酒店怎么解释?下个雨就回不了家了?”他清亮的声音里带着少年的不羁,嘲讽和不屑。
“如果没有我的那通电话,没有我后来去找你,你是不是已经......”自愿被他吃干抹净了。
是不是已经滚床单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洛旭居然是这么想我的?
我脸色十分不悦地站起来甩了洛旭一个耳光,“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扇人,还是我曾经暗恋了两年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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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答应了阿姨要照顾洛旭,我却被洛旭的话气得当场走人。
回到车里,我大哭了一场。
哭够了才想起阿姨嘱托我暂时照顾一下洛旭的事,我又噘着嘴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洛旭的病房门关着,里面有女孩子的声音,我以为是护士在查看他的病情,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念念,你怎么又回来了?”洛旭紧张地问。
在他病床旁边,有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手里端着粥,应该是在喂洛旭。
那個女生我認識,人很漂亮家里有钱,成绩在我们学校年纪前十浮动。
我顿觉尴尬,「不好意思,打擾了,既然有人帮忙我就走了,回去给黎阿姨交差。”说完我立刻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立刻跑了。
我没听到在我关门后,洛旭的那声,「念念,你別誤會。」
19
查分后第八天,顾源将他筛选的学校名单发给了我。
中国传媒大学我很向往奈何分数不够,这一年北京果真没有我能去的 211。
填报志愿,顾源约我去他家。
按铃后,我站在他家门外,他透过猫眼看我。
【啊啊啊啊~!!!我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老婆真的来我家了。】顾源在门内,心里嗷嗷叫。
我在门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嗚嗚嗚,感觉高考后的每一天,都非常幸福呢。】
【我在这里偷看,老婆应该猜不出来吧,一会儿我就说刚吹完头发,所以开门有点迟。】
【为了老婆,我可是请教老妈什么洗头膏才会是糖果味,然后买了同款。】
【虽然偶尔也会打微信视频,但是哪有见本人好,我老婆真好看,嘿嘿、嘿嘿嘿。】
【我这个衬衣扣子,好像扣得有点高,要不解开两颗?这几天天气很热呢,虽然家里开了空调,但穿成这样不算勾引吧?】【唉,老婆已经成年三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馋我的身子。】
【啊啊啊啊~~老婆被我关在门外多久了?得赶紧放进来。】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故意把我关在门外,自己一个人瞎想,真的好吗?
进了
店鋪,我就看到他的衬衣没扣完,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
这个小混蛋,还真是让我吞了一下口水。
顾源家在成都四环,虽远不及我家的大平层,但是装修风格我很喜欢。
“你们家装修还蛮好看的。”一进屋,我就被各种饰品、家具与装修风格吸引了。
【那当然,买房的时候我初一,我设计的。】他装作不经意地打开房间、厨房的门,想让我多观察。
「咳咳,也就那樣。」他說,脸一下就红了还在那里装高冷。
若不是我能听见顾源的心声,我丝毫不怀疑顾源 30 歲以前,肯定一直单身。
1、高冷没长嘴。
2、惜字如金。
3、说话作死。
要是讨不到老婆,怪他自己。
高中三年下来,我愣是没听到他对哪个女生好好说过话,很多时候一句话结束聊天。
我曾好奇地让洛旭问过,得到的答案是:不必要的接触和对话,是在浪费高中生的学习时间。
紧接着他又走向窗户,道:“我开个窗通风。」
窗户开了风一吹,他站在窗前,我闻到了甜甜的糖果味。
我:「……」
是我买的那款洗头膏没错,但......
「那個、顧源,你家开着空调呢吧?”我尴尬地提醒。
「哦、好像、是的,我这就关上。」
我看到他动作非常慌张,眼底闪过尴尬,脸更红了。20
我们在他家书房待了一小时。
最终我选择了上海 XX 大学,大概率会擦着录取线进去,专业选的英语,顾源去北大计划学医。
我刚点击确认填报不久,黎阿姨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第一志愿报了哪个学校,我如实相告了。
我没问洛旭打算去哪儿,毕竟与我无关。
【也不知道老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洛旭了,愁啊!】我的电话一结束,他就开始在心里乱想了。
【老婆会留在我家吃饭吗?四川男生很会做饭的,蛋炒饭、蛋包饭、煲仔饭,紫菜包饭......辣的我全会。】
听到他在心里夸自己,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顾源,我餓了,你会做蛋包饭吗?吃了蛋包饭我以后就只能想到你。」
然後,顾源屁颠屁颠地去了。
长腿都迈出去了好几步,他忽然想到什么,不忘记维持住
表面的高冷,說:「等著,给你做了就要吃完,浪费可耻!”
【老婆是在和我说情话吧?是在撩我吗?】
【老婆怎么突然这么懂我,啊啊啊!我要好好表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我感觉都在替他冒着粉红泡泡。
【老婆打算什么时候吃我呢?哎呀,不能涩涩。】
我:「……」
21
不得不說,顾源当得起他的自夸。
蛋包饭颜色诱人,形状完美,味道非常好。
就是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忘在心里嗷嗷叫,我烦不胜烦,但是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多夸了他两句。
今日阿姨不在家,被他支出去打麻将了,叔叔是大学教授晚上才回来。
他这是预谋。
「許念,你要是去了上海,别的小男生追你,你会答应吗?”临走之际,他問。
语气是不自信,有些自卑?
“你猜?”我故意逗他。
“只要你 25 岁前嫁给我,我不介意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靠近他,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往下拉,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喉结,然后是唇。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
【老婆主动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温软软的,好甜。】
【老婆的初吻,我的初吻,就是不一样。】
他这几句心声,直击我天灵盖,顿时我就双腿有点发软,然后他开始主导,吻到我呼吸不畅,嘴巴微肿。
【是这样亲没错吧!这感觉、真好,心跳得太快了,亲吻的时候仿佛有电流窜进脑海】
【我是第一次接吻老婆能感觉出来吗?是会嫌我技术太菜,还是觉得我是接吻高手。】
我:「……」
我怎么就一时冲动吻上去了呢?我顿时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他脸色涨得通红,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觉得浑身发热,空调都不管用那种,毕竟这是我的初吻。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你还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头晕脑涨,说话声音绵软。
一不小心瞥到他裤子拉链到裤兜那个位置鼓鼓的,我逃似的从他家出来,门一关我就左脚绊右脚,一头撞在了电梯门边缘,差点把我疼哭了。
22
之後一段時間,我只见过顾源两次,他很舍不得我。
但是这两次,我不只听到了
顾源的心声,还有别的声音。
再後來,即使不见面,只通过视频看见他,我也能知道他的一些想法。
我怀疑是我那天从顾源家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头的原因。
去学校报到的那天,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洛旭,得知他选了清华大学。
原本他想送我去机场,被我拒絕了。
洛旭:“我们谈谈?耽误不了几分钟,或者我跟着去机场也行,我帮叔叔开车吧。」
我:“没什么可谈的,我不會糾纏你的,我已经放下了。」
一个月后我爸告诉我,我走的那天洛旭在我家住了一晚,在我房间发呆了一晚上。
他现在的行为就像我曾经,为他做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感人』行动。
23开学报到的当晚,顾源给我打了视频。
【系統:宿主,你不是想让许念给你分享军训趣事,她的校园生活吗?并且还是用她最喜欢的摄影方式,你怎么不说呀?】这就是我那次撞到头后,能够听到的第二种声音。
叮的一声,一道机械音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
那边的顾源顿时咳嗽了一声,裝作無事發生,和我聊天依旧是惜字如金。
他就是不长嘴。
顾源想要我将那些拍照分享给他,那就宠着他好了。
军训期间,教官总是抓着我骂,说我没一项做得标准。
学生会、社团纳新,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我,只报了摄影协会。
食堂里的饭菜;图书馆里考研考公的学长学姐们的复习冲刺;操场上酣畅淋漓运动的同学;去吃上海美食,看上海夜景,这些事情我都拍照与顾源分享。
他说很荣幸以这样的方式,参与我的大学生活。
他也会请他室友帮忙给他拍照发给我,尤其是他打篮球的时候;演讲的时候;在辩论赛上舌战其他高校同学的时候;校园音乐节唱歌的时候;元旦晚会弹钢琴的时候。
除了以下这些时候:
【系統:宿主,北京冬天室外太冷,你都生病了,不装一下柔弱让你老婆心疼你一下吗?】
顧源:【不能让老婆担心。】
我仔细观察顾源,确实如系统所说,“顾源,你声音与平时不太一样,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校医院买点药吧。」
【系統:宿主,你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想老婆想得睡不着,你不博取一点回应吗?】
顧源:【这
种羞死人的床头事情,怎么能现在讲。】
我发现顾源确实挂着两个黑眼圈,“顾源,我拍了两张美美的自拍,你要吗?”
【系統:宿主,那个学生会成员给你穿小鞋,你要不在老婆面前卖个惨?】
顧源:【不能毁掉我在老婆心中无所不能的形象。】
【系統:宿主,我特别想告诉你老婆,你今天上公共课走神,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了,你要不撒个娇让你老婆隔空亲你一下。】
顧源:【我倒是想,但我不会撒娇,要不你教教我?】
系统这是恨不得将顾源打包送我,你的宿主在我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后来每次挂视频的时候,我都会给他一个飞吻,“mua,顧源,好好上课,寒假见。”系统,你是顾源的嘴替。
24
原來,顾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顾源偶然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许念也就是我,他说我非常惹人心疼,娇娇软软的小哭包一个,而且活不过二十五岁,他看小说的时候很喜欢许念这个角色。
後來,他就带着系统穿越到了书中,他自愿来拯救我悲惨的人生,想做我的小太阳。
他喜欢我不是因为小说不是因为系统,他从初中开始就喜欢我了。
他学医,就是为了我。
他说如果我回家翻翻以前拍的照片,说不定其中一张有他。
25
大一暑假,我和顾源见了面,我们彼此都很想念对方。
我们坐在电影院放映厅,电影散场只剩我们两人。
顾源忽然拉着我的手,放进了他的衣兜。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許念,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很久以前就很喜欢很喜欢你了,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呜呜呜~这一次,老婆会答应吗?】
【拜托拜托,快答应我吧!】
【系統:宿主,你別急,你都叫许念老婆了,他肯定会成为你老婆。】
這一次,我回他一个甜甜地笑,“很高兴能得你的喜欢,大概是上天眷顾,让我遇见了你。」
“我们出去吧,男朋友,一会儿放映员来催我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婆!你是我老婆了。”顾源这次直接这样叫了我。
他叫我老婆的时候,语气怪好听的,我听出了里面的宠溺。
他好纯,我捡到了宝。
26
我越来越喜欢听顾源的心声,喜欢系统成为他的嘴替,让我和顾源之间没有误会,反而更加甜蜜。
大学四年,我们的感情逐步升温。他就像他承诺的那样,潔身自好,他们学校、学院的论坛甚至围脖,没有传出一点他和女生的绯闻。这是系统说的。
當然,我也沒有。
畢業後,我们都回了成都。
他在一家三甲医院上班,我则是大三的时候就在我妈的公司实习,毕业后直接接管了公司。
至于我的专业选择英语,是为了以后给公司拓展东南亚海外业务。
我媽說,最好是我们自己与合作对象直接谈,不需要翻译。
我爸說,我要是以后被拐卖到海外,我还能用英语自救。
而洛旭,同样接管了他爸的企业,他在清华学的管理。
29
我在公司彻底熟悉业务之后,我妈就甩手不干了,天天约她闺蜜们打麻将。
四川麻将,害人不浅。
顾源的工作能力很突出,升职也很快。
30
我 24 歲生日這天,顾源跟我求婚了。
他家的经济条件虽不比我家,但是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爸妈都很认可他。
只是有些惋惜我和洛旭,高考后那件事,后来几个家长都知道了。
生日会爸妈为我安排得很隆重,请了很多亲戚名流。
顾源早早就和他们通过气,说要给我惊喜。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念,你愿意嫁给我吗?”顾源单膝跪地,手里举着戒指。
整个晚会的气氛在这时达到了最高点。
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了。
我爸在一旁提醒我,“你倒是说句话呀!急死未来老公啷个整?”他方言都急出来了。
我被我爸逗得又哭又笑,緩緩伸出手。
顾源取出戒指,正要给我戴在手上,就传来了洛旭的声音。
“等一等!念念,你别答应他好不好?”洛旭说话时带着哭腔。【洛旭来了!老婆会跑吗?】顾源心中有些自卑,自古都说竹马好过天降。
31
这个生日会,洛旭一家当然也在邀请之列,只是当我看到洛旭的时候,他憔悴得不成样子。
其他
人也将目光投向了洛旭,有一些企业之间合作过的对象,倒是认得洛旭。
“洛家公子这是要干吗?”
“这个时候出来打断,难不成他也喜欢许家姑娘。」
“人家小情侣今天求婚,再喜欢也不能来撬啊。」
「洛旭,我答不答应,是我喜欢顾源的这颗真心决定的,不是其他外人外物决定的。”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不喜欢你,我现在喜欢的是顾源,从十八岁开始喜欢他六年了,他喜欢我恐怕十年了。」
他不顾我男朋友的面子,我也没必要给他留情面。
「你、你说我是、外人?”洛旭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不相信那些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滿眼委屈。
“我是他男朋友,她是我女朋友,你不是外人是什么,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顾源握了握我的手,示意他自己解决,将我护在身后说道。
「念念,我喜歡的是你,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当初拒绝你是我不对,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时候我以为我对你只有友情,只是我认清自己的感情太晚而已。」
洛旭着急忙慌地解释,一旁的黎阿姨脸色十分难看,但她也没有阻止。
有些话早点说清楚好,总得找到解决办法。
“我虽然在大学谈了女朋友,但我对她们都没有感情,没有与你在一起时的那种感情。我也没有与她们乱来,我是干干净净的。”他接着道。
顾源走上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如当年在酒店那次。
「洛旭,你说这话要点脸吗?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出这种让双方尴尬的话,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有也不会给你这种人。」
洛旭愣怔在原地,哭着说他真的很后悔,他喜欢是我,一直都是我,黎阿姨让司机把他拉走了。
但是,我早已不需要他的喜欢了。
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我在网上看来的。
我从顾源手中抢过戒指,自己戴上了。“说过要娶我,那就要说话算话,你不许中途跑了。”我在顾源的耳边轻声说。
【老婆说情话的时候,我最喜欢她了,我很爱听,不知道老婆能不能多说点。】
我抱紧他,“顾源,我愛你,很爱很爱你。」
32
一個月後,我们做了体检,领了证,举办了婚礼。
顾源说我
24 歲這年,需要每个月都去医院体检一次。
我知道因为什么,所以我很听他的话。
我爱听,不管是他嘴上说的还是心中想的。
沒多久,我懷孕了,公司暂时又暂时回到我妈手里。
33
孕九个月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早产了。
然后我就一直住在医院病房了。
顾源非常担心我,但是他这几个月一直都很忙,他在研究一种很特殊的药物,为了治我的病。
但他每天都会抽空陪伴我和宝宝,名字叫顾歆恬,孩子他爸取的。
在我的寿命还剩最后半个月的时候,顾源研究出了药物。
但是我知道,那是顾源用穿越回去的机会,与系统做了交易。
为了让药物合理化出现,顾源不得不投入到忙碌的药物研究中。
与未来几十年的相守相比,夫妻几个月时间没有好好说上话又算得了什么。
一個月後,我康复出院了,简直堪称不可复制的医学奇迹。
額外的
宝宝上小学的时候,我无意间提起说顾源收到我的情书后,就开始叫我老婆。
他问我怎么知道,我說:“你没有长嘴,刚好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还有个嘴替系统。」
“你說,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顾源深情地望着我,“原来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了,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住了,老婆。”我莞尔一笑,“这个月的工资上交了没?给我明天带你去过情人节。」
后来的每一天,我们的生活甜蜜得像在过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