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红服装店看上了一件大衣,却在试穿时,意外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带着血腥味的纸条。
【快跑!别回头!】
同時,镜子里出现了店员微笑的脸。
1
天气说变就变,突然来的降温让我发烧感冒,迫不得已向公司请了假在家休养。
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看着满衣柜的衣服,我却失去了兴致。
都是之前买的衣服了,要么太厚要么太薄要么现在的我已经不喜欢了。
就在我和闺蜜视频电话吐槽这事的时候,大数据精准地捕捉了我,并且给我推荐了一个直播间广告。
我点击一看,主播的身高体重居然和我一模一样,服饰也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最重要的是,價格都很完美。
只是奇怪的是,下方並沒有掛小黃車,而在主播的身後有一個巨大的牌子掛著地址。
看了一會兒,我入迷了,急匆匆地就要和姊妹掛斷電話,仔細研究自己喜歡哪幾套。
閨蜜聽我這麼說也來了興致,跟我說一定要截圖給她,她也想看看。
我嘴巴上嗯嗯答應著,心裡卻沒當一回事。
而是在心滿意足地選到幾套喜歡的衣服後,導航了影片裡的地址。
居然就在離我家不遠的一條街上,在我的記憶中明明沒有這家店啊,不過也有可能是新開的。
能導航出來的地址我就放心了,肯定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店鋪。
就在這時候,我之前下載 突然提醒我,最近一周有血光之灾不适合出门。
我犹豫了一下就释然了,因为我不可能再请一星期假,肯定要去上班的。
这个血光之灾既然避不开,不如迎难而上。
說乾就乾,我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穿,好了衣服就跟着导航朝视频里的服装店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美美地自拍发了朋友圈:
【身体好多了,出门运动一下,很快就可以回来和姐妹们继续战斗啦!】
那个地址真的离我很近,不过走了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店里只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店员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让我随便看随便试,价格都便宜。
我可太喜欢这种明码标价又不推销的服装店了。
一件又一件地对着自己比了起来。
直到看到一件很特别的大衣,一眼就心动了,拿着它就要试穿。
店员却突然拦住了我:
“美女,你看你这个内搭和这个大衣也不合适,這樣吧,我给你选个内搭你去试衣间试吧,这样才能看出感觉。」
我觉得她有点奇怪,但是看了看镜子,又觉得她说得对。
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提议,拿着内搭和风衣一起走进了试衣间。
就在我穿上身后,在镜子面前左右晃动,欣赏美貌的时候,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兜。
有明显的异物感,我用手在兜里一掏,是一张红色的皱巴巴的纸条。
我刚刚想生气地喊店员问这是啥情况,这衣服是人家退回来的吗?
鼻子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
在这种情绪下,我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纸条,上面寫著:
【快跑!别回头!】
同時,镜子里出现了店员微笑的脸。
2
我这个人信奉一句话,听人劝吃饱饭。
所以我跑了,直到跑到了家里,锁紧了房门还气喘吁吁。
喝了几口水后才稳定下来情绪,给闺蜜汀茹打去了电话:
“我和你说!太吓人了……”
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把闺蜜都听愣了,半天才出来一句:
“你不会碰到恐怖试衣间了吧?听说那地方拐卖了不少女性!你报警了没?不怕人家还惦记你啊!”
闻言我表示认可,抓紧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只是刚刚打开拨号页面,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李翠英,你在家嗎? 」「李翠英,开门!”
接连不断的拍门声让我心生恐惧,不敢出聲。
怕那個犯罪集團已經囂張到上門拐賣我了。
越緊張越害怕拿不穩手機。
咔嚓,是鑰匙插到門裡的聲音。
“啊啊啊啊!救命啊!”
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手抖着就要继续拨出报警电话!
只是太紧张了一直按不到,眼看門被打開了。
我只能隨手拿起身邊的菜刀準備防身。
進來是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我還保持著拿著菜刀的姿勢,傻傻地呆住了。
和我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啊!
“李翠英,你入室抢劫后现在还想袭警吗?”
我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顺便放下了菜刀:
“我没入室抢劫,我也不会袭警,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一头蒙,一转眼就到了派出所,刚刚那个恐怖试衣间的店员正在派出所哭得梨花带雨,讲述我恶劣行为:
「她!她!穿上衣服就跑了,那件衣服可貴了,要我半個月工資。還好店裡有監視器拍到了她正臉,我還跑不過他,抓不住,警官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看看你们店铺里的衣服袋子里有啥东西!我能不害怕吗?”
我也不甘示弱,從衣服裡拿出了那張帶有嚴重血腥味的紙條,表示他們服飾店不正經,所以我才跑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才不是所謂的入室搶劫。
紙條引起了做筆錄的警員警惕,他皺起了眉頭戴上手套,謹慎地接了過去。
店員也變了臉色,說是我在污衊他們店,他們是正經店衣服也是剛批發的,怎么可能有血纸条?
我俩就和斗鸡一样互不相让!
最後,警官決定暫時拘留我們雙方核實。
就這樣,我和店員都被暫且留在了派出所內過了一夜。
第二天濛濛亮的時候,店員被釋放了。
關於大衣的解決,我選擇原價買下,畢竟我還蠻喜歡的。就在我以為我也能走的時候,昨天做筆錄的警員攔住了我。
告訴我,我的罪名從入室搶劫變成了故意殺人。
因為紙條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是來自柳汀茹的。
而柳汀茹正是我的閨蜜,還是我的同事,最主要的是,她請了長假很久沒出現了,警方去她的家也發現很久沒人居住了。
警方去搜索了我家后,却发现了带血的行李箱和水果刀。
上面的血迹经过检验都是汀茹的。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我对汀茹做了什么,只是没找到尸体也无法确认她已经遇害。
今天给我做笔录的警官有一些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我打量着他胸口的名牌叫出声:
“华泰警官,你好。」
他看着我的眼神同样的意味不明:
「你對柳汀茹到底做了什麼?她是否已經被你殺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还是装得很迷茫:
「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殺了汀茹?明明我今天還和她通話了兩次。」
“我没杀人!汀茹也没事,警官我是無辜的,你们看我的手机还有和她的通话记录,足足两次。」
我满脸无辜,诚恳地表示汀茹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你还不如老实交代吗?李翠英!”
他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华泰警官,血纸条是从那个店铺的大衣里发现的,谁知道行李箱和凶器是不是其他人放到我家的?我真是无辜的,你们要查清楚真相,给我一个清白啊。」
由于我一直保持镇定,坚决否认自己伤害汀茹的事实,加上没有新的证据可以证明我做了什么。
二十四小时后,我被释放了。
只不过要求我最近几个月不能离开市区,在警方联系的情况下要随时配合调查。
回家後,我从窗口看到了楼下华泰正站在车边抽烟。
還真是,明目张胆地监视啊。
我又给汀茹打去了电话,和她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安慰我宽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在她的安慰下,我的心态再次变得平和,和她说说笑笑:
「對了,後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我打算向葉林求婚,你到時候要做我的伴娘知道嗎?我們約好的,要互相做對方的伴娘,嘿嘿嘿,你可以開始減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变得欲言又止,最後只變成一句好的。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對面窗戶監視我,就能看到詭異的一幕。
我左右拿著兩隻手機,自說自話,一下子是柳汀茹,一下子是李翠英。
說到葉林,他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柳汀茹介紹給我的。
她說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異父異母的好兄妹,感覺葉林會是我喜歡的類型。
柳汀茹確實很了解我,我見葉林的第一面就很喜歡他。
但是他對我冷冷的,不感興趣。
這時候柳汀茹又說女追男隔層紗,只要我努力肯定能做她的嫂子。
我本來搖搖欲墜的信心瞬間又充滿了,在我的死纏爛打下,葉林成了我的男友,雖然還是一樣不冷不熱,但是有名分了就可以做很多有名分的事兒。
例如入侵他的家,送他早餐,讓他陪我去看電影,多了一些肌肤之亲,我甚至想好了我们的未来要生几个孩子,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回家见家长。
再冷的冰山也会被火热的爱融化,就在我感觉我们的进度越来越快的时候。
一切都在那天发生了改变。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风吹在我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叶林提前打电话和我说他会来接我,让我乖乖等他今天去他那里过夜,下雨天打车不安全。
我很高興,其实我知道他准备了礼物给我,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是我等着,等了很久,雨被风吹着湿透了我的衣服我都没等到他,却看到了他的朋友圈。
里面是熟睡的汀茹照片:
【永远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小笨蛋,沒有我你怎麼辦?下雨天永遠不知道帶傘。】
好冷啊,心比身子還要冷。
我不知道汀茹沒有葉林會怎麼辦,但是知道葉林為了汀茹放棄了我。
在我生日的這天,送了我這份大禮,讓我噁心得想吐。
我要當面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狂風暴雨下車實在太難打到。
很久之後,我才招呼到一辆看不清车牌的出租车。我沒想到,这辆车没有送我到目的地,和那场大雨一起留下的,只有我的哭喊声和一地狼藉。
在挣扎中,我的手也曾经拨出叶林的电话,他的电话是我设置的紧急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和我的希望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断了。
挂断后的嘀嘀声和我的哀号交织。
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雨停了,我遍体鳞伤地被丢弃在了路边,好心的打扫阿姨为我报了警。
當時,接待我的警官也是这位华泰警官,他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我被侵犯的细节,直到我崩溃大哭。
崩溃得多了,我变得呆滞,呆呆地问了他一句:
“华警官,如果今天是你的女兒受到了這種傷害,你也会这么仔细地一遍又一遍问她吗?”
“李翠英!注意你的态度,我們是為你好。」
很顯然,這句話觸及了他的雷點,哪怕在監控下,都讓他控制不住地暴怒。
幸好另一個女警官及時進來拉走了他,安撫了我。
筆錄結束後,女警带我去医院做了检查,问我在这边还有没有亲人,可以联系他们来接我。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看看手机,才发现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屏幕也碎了。
女警同情地告诉我,问我还记不记得号码,可以用她的手机打。
我木然地报出了汀茹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声音是男人的:
「你好,哪位?”
我突然发狂地笑出声,一直笑,笑得停不下來。
電話那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女聲:
「安妮,安妮,是你嗎?我和葉林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好吗?”
女警皱着眉头看着我,很顯然她不懂電話那頭為什麼叫我安妮。
我只是按下了掛斷電話的鍵,然后笑着感谢女警今天陪我这一遭还借我手机用。
那个电话一直在响,汀茹一直在拨打女警的号码,直到女警忍无可忍,问我真的不想接吗?
“拉入黑名单吧,我和他们不熟。」
结束了警局的一切,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洗了很多遍澡才躺回了床上。我睡了很久很久,做了非常多光怪陆离的梦。
睡醒了,我换了衣服才出门购买了新手机,换上了旧手机的卡。
没意外地收到了很多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关心我消失的两天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
我给公司的回复是降温了,我發燒了,进了医院住了两天,接下来我要请长假休养。
至于叶林和汀茹的消息,我直接无视了。
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他们真的关心我,可以来找我来看我,完全没必要发没用的文字打所谓的关心电话。
有什么意义呢?这种关心就和放屁一样,毫无作用还膈应人。
我去超市,买了很多刀具和食材,下厨让我可以彻底地放松。
我还买了各种消毒液和漂白水,打算用休假的时候好好把房间修整一番。
我前脚刚刚把东西拿到家整理,门铃声后脚就响起。
从猫眼里看到是汀茹拿着水果来了,她一脸担忧。
我打開了門,她就自顾自地进来换了鞋:
「安妮,你没事吧?公司说你请了长病假,你又不回我和叶林的消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喝水还是果汁?”
问她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意识一直保持冷静。
汀茹还是不见外,已经在沙发上抱上了抱枕:
“水吧,你别忙了,快坐下来我们聊聊。」
我端了一杯水给她,还拿了水果刀:
“没什么大事,就是生了个小病,需要休养一段日子。」
汀茹试图来挽我的手臂,卻被我不自然地躲開了。
她也不尷尬,自顧自地解開了衣領就躺了下去:
「安妮,我哥他,就是葉林,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看着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痕,手上出鞘的水果刀不小心就劃過了她的大腿。
血瞬間流了出來,我好像慌了神,随手就拿起桌子上的各种纸巾就给她擦拭。
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流,汀茹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眼泪直流。3
她哆嗦着手就拨通了手机:
“叶林,你救救我……我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好像要死了,嗚嗚嗚。我在安妮家,嗚嗚嗚,她也是不小心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停住了手,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有趣的计划。
突然,我開口了:
“我打算……休假结束就向叶林求婚,到時候,汀茹你要来做我的伴娘哦~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你还算得上我们的媒人……”
我的话刚刚结束,大门再次被拍响,是怒气冲冲的叶林来了。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直接推开了我,我的背重重地撞到了鞋櫃上,應該是瘀青了吧,畢竟挺疼的。
汀茹還在哭,還在說她受的傷跟我沒關係。
葉林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公主抱,直接走到了我家門口,臨走前,才好像剛剛看到我一樣留下一句:
「我晚上來找你,我有事跟你說,關於我們兩個的。」
我沉默着点点头。
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询问案件进度,请那个女警再陪我去了一趟医院,配了一些强力安眠药:
“醫生,我睡不著,闭上眼就是那个恐怖的景象,求求你救救我!”
由于有警察的陪同说明案情,加上我确实情绪不稳定,我成功配到了安眠药。
顺带关心了案情的进展后,我又去了一趟本地最大的商超,买了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
大得可以放下一个人。
还买了红酒和牛排,祭奠我和叶林这段短暂就要结束的爱情。
晚上的時候,叶林果然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先换拖鞋,有点礼貌。」
我先發制人,笑着让他换鞋进来。
他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對不起,我和你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汀茹她沒有錯,你不該傷害她,你知道嗎?醫生說她的腿上很可能留疤,你毁了她!”
我摇摆着红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後笑得眼睛彎彎對他說:
「我失去的只是一個男朋友,她要留下來的可是一道疤啊~你是這個意思吧? 「葉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
“你到底想干吗?想怎样?”
我依旧保持着笑脸:
“好聚好散呗,陪我吃了一顿散伙饭,我也打算辞职了,以后不管你和你的好妹妹结婚也好上床也罢,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就当自己倒霉了一次。」
叶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本该出现的愧疚,說實話,如果他一进来表现的就是愧疚而不是质问,我可能还会心软改变计划。
但是,他们实在太恶心了,用我的爱来佐证他们的真爱。
吃飯的時候,叶林不喜欢说话我以前是很喜欢的。
但是这次我一句话都没说,他却一句接着一句好像想解释什么,终究说起了那场大雨,给了我一个迟来的解释:
“那天汀茹喝醉了,她有点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不過,你应该没等我很久吧,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总会自己打车的。」
看着他一口气说完又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盘子里的牛排也所剩无几。
我才淡淡地开口,顺便绕到了他的身后,按住双肩贴近他的耳边,把那天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地慢慢说给他听。
叶林挣扎了一下想回头看我,终究是抵抗不住药力,眼睛开始慢慢合上,彻底地睡着了。
我早就在浴缸里放够了满满的水,费力地把他抱起来,拖进去把头死死地按在水里。
我默默地自言自语:
“欺骗真心的人,死亡是注定的结局。」
“叶林,你爱过我吗?”
“叶林,那天的雨好大我好冷,现在你体验到我那天有多冷多害怕了吗?”
“叶林~叶林~叶林……”
随着一句句对着情人的呢喃,我在浴缸旁边睡了过去。
叶林真的很重,泡了水就更重了。
所以我叫了面包车,还加了钱请师傅帮我搬运行李箱到湖边的小屋。
这里是我在这个城市买下的第一个归属,里面放满了我和他恋爱的曾经,我本来还想着等我们的第一个纪念日,我就带他来这里。
最显眼的就是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两枚戒指,一枚刻着叶林的缩写,一枚是我的。
在小屋里,我打开了行李箱,又把小屋的浴缸放满了水,把他泡了进去。
关上了浴室门,我用叶林的手机给汀茹发了一条微信:【安妮在和我求婚,我答應了,我们现在林中小屋,我把位置发你,希望你可以来祝福我们。】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她可不会允许我这块他们爱情的磨刀石鸠占鹊巢。
但是,我没想到她是自己开车来的,没有惊动其他人。
穿着一袭白裙,挂着淡妆,眼角还有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进来的那一刻就被我打晕了,我拿走了她的通信设备,在房间里留下了足够人活着一个月的水和口粮,就从外面锁上了小屋。
這裡地處偏僻,价格很便宜,基本上不会有其他人路过,所以我当初才买得起。
既然你们俩是真爱,那就对着尸体继续爱吧。
我开着汀茹的车拖着行李箱回了家,用他们俩的手机向公司编造了理由请了一个月长假。
行李箱被我洗干净用 84 消毒后晒干了,然后再泡上汀茹上次在我家流的血纸巾。
最后再把水果刀放了进去。
算着汀茹在那个小屋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天,我突然想买新衣服。
想着她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还有一具尸体,那种滋味一定很特别。
這時候,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拨通了汀茹的手机,明明是自言自语,但是又好像得到了她的回应。
隨後就是去試衣間拿出了那張帶有血腥味的紙條,逃脫,吸引警察上門。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砰砰砰!
第二天,我家大門又被敲響了,正是昨天在我家樓下監視的華泰警官:
“李翠英開門,警察,柳汀茹我們找到了,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满脸喜色地打开大门:
“你们找到了汀茹?我这就和你一起回去。」
警察局裡,汀茹的精神看上去已经不正常了。
就算我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我了,只是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几句话:
「安妮,不要!”
“救命!救救我们!”
“叶林!叶林死了,叶林死在了浴缸里。”“到底是谁杀了他?我好渴,我好冷,救救我。」
“我好怕!安妮我错了,救救我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突然,她抬起头看到了我微笑的脸,发了疯似的就举起了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眼睛里满是不死不休。
我也不反抗,边上的警官都来拉架,此刻却制服不了一个发了疯的女人。
直到我即将窒息,她才终于被制服。
我又被带进了熟悉的审讯室,这次警方掌握的线索更多了:
“李翠英,花名安妮。你们公司有花名文化,所以大部分人都只知道你叫安妮,死去的叶林是你的男朋友,刚刚那个发疯的柳汀茹是你的闺蜜,對吧? 」
我點了點頭,确定了这些信息的真实性。
「所以,叶林是不是你杀的?柳汀茹是不是你关在那个小屋的?法医在叶林的体内发现了大量安眠药和你有没有关系?”
“不关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说着就开始瑟瑟发抖,一下子叫自己安妮一下子说自己是汀茹。
由于我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最后选择送我去医院,由医生判定我是伪装的还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在去之前,我突然在路上看到了之前那个女警,拉住她就喊姐姐。
她也会是我精神不稳定的一大证人, 毕竟当初我去配安眠药还是她陪我去的。
女警一眼就认出了我,在听说了这个案子后,看着我眼神复杂。
医生当场给我出了报告, 精神不稳定是确定的, 但是否在精神分裂情况下会杀人还有待考证。
再次被送回警局后, 汀茹经过了医生的调整和安抚精神状态也逐渐平稳。
所以她看到我时,眼里全是仇恨的火焰,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
在她的嘴里,我是因爱生恨杀了叶林, 并且把她和叶林关在了一起。
当面对质我从来都是不怕的, 直接反问为什么我会因爱生恨。
汀茹终于说出来了, 她不过是一时赌气, 才把我介绍给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叶林,誰知道,叶林也赌气和我在一起了。
後來,他们俩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後悔了, 因此叶林决定和我分手,而我不甘心, 所以杀了叶林。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字字句句都在定我的罪, 说我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华泰警官更是乘胜追击对着我三连问:“你到底是怎么杀害叶林的?”
“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不承认吗?”
“事实已经在这里了, 你应该认了。」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更显得淡定了:
“杀人的不是我, 是柳汀茹。华泰警官,就算你想包庇你亲妹妹也没办法,证据我都给律师了,在他来之前, 我不会再做任何回复。」
一句话吓得两个人脸都白了。
华泰和柳汀茹是亲兄妹这个有趣的发现, 还是我拿到汀茹的手机后发现的。
我更是知道了当天我受到侵犯后,她和叶林就知道了甚至在公司传播了细节。
话里话外都是我穿着有问题不够自爱才引诱的司机犯下罪恶。
为了他们俩未来公开在一起,他们做下了一系列的铺垫, 以我为代价。
华泰的父亲和柳汀茹的母亲在小时候就两地分开了,所以有不一样的户口和姓氏。
可是血缘是斩不断的, 所以他们长大后又联系上了,华泰认识我也是因为汀茹一直向他哭诉,还拍了我上班时的照片,问他自己到底哪里比我差。
有了这些好东西, 我肯定及时备份聊天记录 ,在时机来临之前交给了谈好的律师。
在聊天记录里,汀茹和华泰更是多次表示叶林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让汀茹这么伤心。
律师来了之后,我就变得优哉游哉。
我花了大价钱请他,准备好这些证据就是为了看好戏。
因为各方面的证据, 我的故意杀人罪还有限制柳汀茹的人身自由罪还是成立了。
但是,因为我精神状态不稳定等因素,最后我被判了三十年。
而华泰因为这一场纷争终究是丢了工作,柳汀茹也在一年后确诊了朊病毒痴呆了。
最後, 因为我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至二十年。
我出狱的那天,柳汀茹的坟头草都有我膝盖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