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准备了四个小时的火锅。
老公回家后看了一眼让我煮面条。
我囚禁他放了他的血,煮给我公婆吃。
他俩边吃边教育我:「既然阿良不爱吃,你就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
我笑,他再也没机会了。
林良回家的时候,我刚好将所有的食材洗干净。
他眼也不抬地瞥了下桌上的火锅,脱掉外套:「去给我煮碗面条。」
「吃火锅吧,我马上就……」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打回了我的肚子里。
我捂着脸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公婆嗑着瓜子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我。
「上一天班就够累了,哪有时间听你在这说废话,赶紧去。」說完,林良就进了卧室。
当我把面条端进卧室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上刷视频,满脸的不耐烦:「我自己出去吃,这会儿装什么贤惠,再有下次你……」
我冷笑着:「你没机会了。」
还没等他说出下一句话,我将倒了乙醚的布捂在了他的嘴巴上,他的瞳孔放大,幾秒鐘之後,暈了過去。
外面公婆嗑瓜子讽刺我的声音时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他们骂我,从来没想过避着我。
我拉出床头柜的抽屉,戴上了医用手套,将准备好的麻绳拿了出来,将林良绑了个彻底,随后用胶带将他的嘴巴封住,为了防止他用舌头将胶带顶下来,我绕着他的脑袋缠了好几圈。
随后将手术刀拿出来,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划了一道,用本该装面条的空碗将血全部接住,從一開始,我就没打算让林良活着吃完这顿饭。
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我用手滑过林良的鼻尖,小聲開口:「這是你逼我的。」
接满一整碗后,我用纱布将他的胳膊缠了很多圈。
将凝固好的血液切成块,端到了冒着热气的火锅旁。
不出我的意料,原本准备好的肉片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桌面上一片狼藉。
我冷静地将血块下进锅里,扯出一抹笑:「爸,媽,尝尝今天买的鸭血,新鲜的。」
婆婆擦了擦嘴上的油,缓和了口气:「阿良睡了?」
我點點頭:「公司压力很大,他在外面喝了酒,吃了几口面,睡了。」
「既然阿良不爱吃,你就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要不是看在你辛苦了这么久的分上,我们才不来吃呢,既然嫁到我们家,就要好好听我们的话。」
我将变得暗红的血块放到公婆的碗里:「爸妈快吃,特意为你们准备。」
吃到一半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了一阵东西打碎的声音。
婆婆焦急地起身就要进屋里,我后背起了一身冷汗,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卧室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公公也停了筷子,看向我的眼神也满是疑惑。
第一次没有把握好力度,他竟然这么早就醒了。但我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拦下了婆婆:「媽,我去吧,你也知道,阿良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打开门的一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林良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正往门口挪,那樣子,像是个大肉虫。
我沒忍住,笑了出来。
他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胳膊的绷带上渗出了不少的血,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罵我是賤人。
我将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角处有眼泪滑落。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笑著說:「你如果再发出声音打扰我跟你爸妈吃饭,这把刀就会先捅进你的脖子里,再捅进你爸妈的脖子里。
「听见了么?」
他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地点着头,我闻着哪里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回头一看竟然是他被吓尿了。
隨後,我将他绑在了房间的暖气片上面,他但凡多挣扎一下,就会窒息。
我调整好了笑容走了出去,热情地跟公婆解释着:「阿良睡得迷迷糊糊的将杯子打碎了,我刚才收拾杯子呢,不用擔心。」
突然,公公死盯着我的衣领处问道:「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你刚才进去的时候可没有,是不是阿良怎么了?」
火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说着公公就要起身去卧室看林良。
毕竟林良虽然是个人渣,但爸妈在的时候,他从不早早地就回卧室睡觉。
「我刚才捡杯子的时候扎着手了,不信你看。」我将手递给公公看,他脸上的表情多变,先是点头,然后变得惊恐,像是想起了什么,催着婆婆就要回家。
面对婆婆的询问,他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说。
臨走之前,还深深地望向了卧室一眼。
我收拾完桌子上的垃圾后,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外面站著兩個警察,還有縮在後面的公婆。
我冷笑,老狐狸,還真被發現了。
下一秒,警察亮出證件:「您好,我們接獲報警,說是有人謀殺,我們想見林良先生。」
我熟稔地跟孙警官打着招呼:「又麻煩您了,進來吧,他喝多酒睡著了。」
孙警官的脸上带着些无奈,一個多月來,這是公公第三次報警了,原因都是我要殺了林良。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給他的錯覺,為的就是今晚孫警官的草草了事。
狼來了的故事任誰聽多了都無奈。
孫警官跟著我進了臥室,試探了林良的鼻息,而後晃了晃他,剛吸入麻藥的林良迷迷糊糊地睜了眼,隨後昏睡了過去。
而整个卧室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随后看向公公:「放心了吧,林叔叔,您这三天两头怀疑自己儿媳妇杀儿子,可不能这样。」
教育了公公几句后,警察便一起离开了。
我望着公公的背影大喊一声:「爸,我看您很喜欢今晚的猪血,我明天去菜市场给您买,晚上来吃饭吧。」
送走他们后,我拿着大盆接了满满一盆的血,毕竟这些是要留给公公吃的。
将林良拖到浴室,将他放进了浴缸里,随后用刀拉开了他的胸膛,我下的麻药不多,这会儿他已经有了意识,他瞳孔放大,额头上因为疼冒出了细密的汗。
血液喷溅到我的眼睛上,让我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
林良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折腾了半晚上,基本上剔了个差不多。
我将所有的骨头和肉都用密封袋真空起来,随后装进了行李箱里。
晨起,换上了林良的衣服,故意在监控下,暴露出了一点点,开车去了已经关门已久的宠物店。
拿出几块肉开始制作猫粮,其餘的全都放進冰箱裡。
我和林良是相親認識的,我的父母喜歡他工作好,工資高,父母都是退休工人,有退休金,更重要的是,他家願意給一筆聘金讓我弟弟結婚用。
就這樣,我跟他結了婚。
即使公婆總是言語攻擊我,林良也從不尊重我,但既然結婚了,我還是本著好過日子的想法。
三個月前,我查出懷孕了。
公婆没有打招呼就将我宠物店里所有的猫狗,残忍地杀死。
我去的時候,猫狗挣扎着在地上呻吟,店里面到处是抓咬过的血痕。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们发脾气,换来了林良残忍的一顿毒打,孩子也没了。
从那之后他变本加厉,只要不开心就会打我。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动了杀心。
公公的心思缜密,一旦有些风吹草动,他就会察觉到。
第一次,林良喝多了酒回家大声喊我,我拿着刀进了卧室,给他打了麻药。
公公叫了好多遍没有回应,就报了警,警察來的時候,林良一脸蒙地出门上厕所。
第二次,在往汤里下胡椒的时候被公公看见,我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果不其然他又报警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昨晚,可能是死去的小猫小狗眷顾我,我成功了。
水开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将做好的猫粮喂给了流量猫,看着它们吃得兴奋的样子,我冷笑着:「人渣,也是有用处的。」
忙完这一切后,我回到家,开始精心处理我的「猪血」大餐,辣炒,炖酸菜。
公公的脸色一直没有缓和,不停地看着表等着林良的带来,七点半的时候,我走到厕所拿出林良的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不等公公说完话,放完录音,就挂电话了。
菜端上来的时候,公公刚从厕所走了出来,满脸的不耐烦:「阿良也真是的,话都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不行我得再打一个。」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没等我开始行动。
下一秒,我的口袋里传出来林良手机的铃声。
嘖,还是被发现了。
公公一脸吃惊地望着我,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口袋的位置。
「阿良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说话啊,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掏了出来,掛斷了電話,笑著開口:「您不是一直說我要殺了他麼,這下如您所願,我將他殺了啊。」
婆婆愣在原地,幾秒鐘後,反應過來,大喊著上前要打我。
我一刀捅進了她的肚子上,看著她掙扎著倒在了地上。
就在公公拿起手機要報警的時候,被我一刀砍在了他的手臂處,他吃痛將手鬆開,手機掉在了地上。
公公掙扎著起身,嘴巴裡罵罵咧咧的,我掏出噴霧噴在了他和婆婆的臉上,沒幾秒鐘兩個人就雙雙倒在了地上。
我看著滿地的血,嫌棄地開口:「搞得這麼髒,我還得收拾。」
随后费尽了力气将他俩拖进了厕所,綁了起來,確認他們不會掙脫後,到外面收拾殘局。
看著還沒動的炒血和酸菜血塊,我冷笑一聲,可惜了,這麼新鮮的血。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傳來了敲門聲。
我走出去,是樓下的王姐,她揉著頭皺著眉:「小徐,你家怎麼回事,我今晚不舒服,想泡個澡早點睡覺,你們浴室叮叮噹噹的幹啥呢?。」
「公婆从老家买来了两只鸡,準備明天殺了燉著吃呢,不老實,一會兒我就先宰了,不好意思了,王姐。」
正说着话呢,就聽到有人在猛烈撞擊浴室的門。
王姐狐疑地往裡面看去:「你這隻雞挺有勁啊,趕緊殺了吧,高層養雞你不怕臭。」
說完,摀著頭即離開了。
我回到廚房,挑了把最鋒利的刀,露出了詭異的笑:「殺雞當然要一點點先放乾血啊。」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公公一個踉蹌摔了出來。
婆婆則在浴缸裡,半絲不活地躺在那裡,我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上前,狠狠地給了一巴掌,死老太婆,慣會做戲。
公公急了眼,像蠕動的大蟲子一樣,猛烈地撞我的腿。
我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蹍來蹍去,他發痛但又發不出任何聲音,像小狗一樣嗚咽。
「爸,當初您殺掉我那些寵物的時候,它们也曾这样求饶,您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明显感觉到,公公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大力地颤抖着,那件事后,我看过监控。
公公将奄奄一息的狗狗,重重地摔在墙上,狗狗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走上前踩在狗的身上,将烧开的热水,倒在它们的身上。
嘴里还骂着:「小婊子養的小畜生。」
厨房里水壶嘟嘟地响了起来,我拎著熱水走進浴室,公公抖如篩糠,和他平時趾高氣揚的樣子判若兩人。
「爸,你還記得之前怎麼教育我的麼? 」我說著話,將熱水澆在了他的手上。
他因為痛蜷縮起了身子,額頭冒著細密的汗,而我那没用的婆婆看见这一幕晕死了过去。
「您和林良说,我不算是嫁过来的,我是买来的,不用拿我当人看,该打打该骂骂,不听话就绑起来饿着,是么?
「您还说,我开家宠物店,不定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让林良别给我好脸色看。」
我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透過玻璃,我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得狰狞。
「我当初结婚的时候,是让您出了十万的彩礼,但我这些年自己也赚回来了!我嫁过来,是想好好跟你们一家人过日子的,可你们呢!
「要不是林良把我踹得流产,我还没醒悟过来,您不愧是学心理学的,pua 高手啊!」
公公这会子手上起了透明的大泡,蜷缩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我一脚踩到了他的手上,拿起水壶,倒在了他的身上,一阵热气过后,他晕了过去。
我看着在一旁装晕的婆婆,笑了,再换一个折磨一会儿吧。
走向婆婆,她翻着白眼看着我,跟晚上我处理的那条鱼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我将她嘴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她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花了妆,脸上黢黑一片,她最爱装可怜,我和林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多亏了她。
她呜咽着躺在浴缸里,嘴巴里还骂着糟烂话:「你个贱人!你去死啊,你個掃把星,你不要……」
我一刀捅在她的腿上,她因为疼痛发出巨大的叫喊声,我抄起一旁的臭袜子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你要是嘴巴再不干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剛結婚的時候,林良对我也曾疼爱有加。
新婚夜当晚,他将我轻轻搂在怀里:「我知道你嫁给我,我爸妈对你有些意见,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也正是那句承诺,我拼了命地对他好,对这个家好。
我们的第一次争吵就发生在婆婆身上,那是我嫁过来婆婆的第一个生日,为了凸显出我对她的尊重,去商场给她买了个金手镯,买了身新衣服。
生日的第二天,她便带着公公上门,陰沉著臉,抽抽搭搭地坐在沙发上,我關了寵物店急忙回了家,不管怎麼問他兩個都一言不發。
直到林良回家,她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阿拉,你這個媳婦是什麼意思,給我買個金手鐲還是個假的,讓我被人笑話啊。」
说着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讓我跪下來跟她道歉,那一刻,我就想離婚。
誰知道,林良表面上哄著我理解我,讓我道歉,之後卻開始隔三差五地折磨我。
想到這裡,我就恨不能三刀六個洞地捅死她,可我知道,死太便宜她了。
直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兩個老王八蛋這麼對我。
我將刀子劃過婆婆的臉頰,一字一句地問道:「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没想到接下来公公的话,讓我三觀盡毀。
婆婆咬緊了牙關不開口,呼吸急促,眼睛一睜一閉,我怕我一刀捅死她。
這時公公醒了過來,表情謳諷地冷哼了一聲。
我上前,將他嘴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他望著婆婆,眼神裡滿是惡意。
「為什麼,呵,因为林良娶了你!」
聲音不大,但卻帶著恨意。
我狐疑地看著公公,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斯哈著看著我跟婆婆兩人。
「我……我要是跟你說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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