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穿越成了皇帝。 前一秒我還在想我會是什麼妃位。 下一秒他任我為大將軍,直接髮配邊疆。 笑死,他都不知道兵權都在我手裡。 1. 大殿裡,我瞇著眼,抬頭看著黃袍加身的男友林彥。 我們的相貌都沒變,絕對好認。 是了,我和他都穿越了。 但是誰能告訴我!為啥他是宮人抬起來的,我咋是被綁著進來的?他咳了幾下,故作姿態: 「放開她吧,此人是我的熟人。」 他憋了半天才說:「朕看你骨骼清奇,就封你… 」我已經開始幻想我會過著怎樣的美好生活。 「為大將軍,發配邊疆。」 我當場龜裂,他 37 度的嘴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他的目光還帶著色咪咪的期待,底下還在暗暗地蒼蠅搓手。 這讓我想起,現實中他也愛用這種眼神看途中經過的美女,但毫無意外都被我教訓了一通。 現在他這般著急讓我走,果然是色心不死!怕我打破他的後宮夢。 朝廷上立刻有人站出來抗議:「陛下三思!她只是一介女子,怎堪當此重任! 」 我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我看出我男友,不,前男友眼裡多出了幾分慌亂。 顯然還沒有適應皇帝的位置。 此時有個太尉上前回懟:「陛下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 那人還想辯駁。 突然一旁的帳內幽幽傳來模糊的聲音:「尚書這是在質疑皇帝的命令?」那人瞬間露出肉眼可見的害怕,連連拱手退到原位。 我這才注意到還有個垂簾聽政的。 連重臣都怕他,想必身分必然不簡單,是個惹不起的大佬。 林彥出聲詢問公公,他在一旁往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結果我看見林彥突然跟找死一樣湊過去:「不如你也去邊疆幫她?」果不其然,朝上一陣唏噓。 2. 他遲遲沒開口。 正當我以為林彥剛上任一天就小命休矣的時候,他卻輕聲說了句好。 我怔愣在原地。啥?居然同意了。 「無事退朝。」還是那聲音。 我提過公公端來的虎符,咬牙切齒地走出朝堂。 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朝我走過來。 她的臉我雖然看得不太真切,但不是什麼和善的表情。 直覺告訴我,肯定沒啥好事。 我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她也加快了走路的速度,甚至是跑起來了。 我手上端著虎符,跑不起來,不一會就被她追上了。 「你就是洛言吧?」 我心中疑惑,我才穿過來沒多久。「你怎麼知道?」她嗤笑,「陛下最是寵愛我了。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被髮配邊疆嗎?那都是我和陛下做床地之事時我提的意見呀。」 說話間還不住的炫耀她手上金閃閃的首飾。 我盯著她那雙與我八分相似的眼睛,心中瞬間了然。 誰把誰當成了替身,還不一定呢。 實在看不慣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忍不住開口: 「那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無非就是做那事的時候他叫的都是我而已,這有什麼好叫喚的? 」「你! 」她像是被戳中了一樣惱羞成怒,指著我。 她的眼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我剛想回頭看。 她突然抬起我的手,猛拉著我往池子裡撲。 搞笑,她想泡澡我可不想。 我飛快地撇開她的手,任她一個人撲向池子裡。 她的嘴角還帶著得逞的笑。 3. 「撲通—」 在我的視野裡,一個金黃的大耗子突然竄進了池子裡。 撈起了一隻落湯雞。 那女人開始顛倒黑白,可憐兮兮地躺在林彥懷裡:「妾瞧著洛姑娘因被陛下安排去邊疆有所不滿,妾只不過是想讓洛女孩開心,她竟是說陛下無用,妾不忍陛下被辱便與她爭辯,洛姑娘不聽還將妾推開,妾是全心全意為陛下啊…」 哭得梨花帶雨,加上這副慘敗,我見猶憐。 也不知道她哪句話戳中了林彥,他的表情有了些明顯的變化。 我就知道他會聽出她的不對勁了。 我習慣性地指著他懷裡的女子:「林彥,你不會相信…」 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我臉上驟然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有些詫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冷漠的眉眼看著我:“君臣都不分,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學學她,會撒嬌會哄我開心,你又會什麼?你只會像個老媽子一樣管我,牽個手都不肯,跟死魚一樣, 一點女人的韻味都沒有。」 他越講越激動,面上通紅,任她踩踏我的手,眼裡沒有一絲心疼。 「你啊,連給我愛妃提鞋的機會都不配。」 也不管我會不會游泳,一向知道我怕水的他,直接讓下人將我丟進了池子裡。 我看不清面容,但還是聽見了女子肆意的嬌笑聲,漸行漸遠。 冬日的水有著徹骨的冰,凍得我顫抖。 我壓抑著怕水的本性艱難地爬上了岸。我不怕嗎?我怕。 但我更恨,恨到我也忘了害怕。 4. 大將軍府還沒修好,我蹲下身,心情不舒,揪著路邊的花草。 突然身後一陣沙啞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大將軍這般心情不佳,是害怕去邊疆?我……微臣認為,有攝政王相伴,日子不會難過。」 我假裝驚訝,心中毫無波瀾:「他是攝政王啊。」 「那可是攝政王,當今皇上亦是他一手培養,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廢掉皇帝。」 最後一句話,讓我心中微動。 我回過頭看向來人。 映入眼簾的一副清冷乾淨的清秀面貌,倒是極養眼的。 既然林彥都另尋他人,我也不必再付以真心。 當奴才可惜了,做我府裡的面首也挺好的。 只要跟攝政王搞好關係,廢帝指日可待!盤算著以後廢帝的日子,我心情變好了許多。 我對著他嘿嘿一笑,不顧他驚訝的神情攬過他就往府裡走。 只是我到了邊疆,才發現他也在那裡。 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裡,我默默縮了縮脖子。 5. 我在邊疆過得很開心。 少了爾虞我詐,多了幾分真誠直率。 也幸好我出生於軍人世家,有著武功基底,對那些不服氣的將士,可以用拳頭說話。 面對來敵,我也不懼。 我和攝政王慕溪在邊疆朝夕相處了很多年,早已有了許多的默契。 他負責策劃,我負責出力,相互配合之下百戰百勝。 林彥突然急召我回宮,我也不知為何,但這正順了我的意。這說明我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我迫不及待地啟程回宮。 「小妞兒真靚,讓朕嘴一口。」 我剛入殿,便撞見一群鶯鶯燕燕圍著林彥服侍的光豔之境。 那些女子不適應地在他身上不同的位置侍候著。 像臨時策劃好,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一樣。 要不是這是必經流程,我才懶得看他。 這數年裡,我駐守邊疆抵擋外敵,他卻在此夜夜笙歌吃喝玩樂。 怕是習慣了現實生活裡的富二代啃老生活,到這裡也沒改變。 「聽聞你和攝政王在軍營裡玩得很是愉悅嘛。」 我頓時冷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洛大將軍,朕還沒準你走你怎就先走了? 」 我忍下不耐,拱手:「陛下,臣還需對那些將士進行操練以防外敵,告辭。」 說完我直接頭也不回地衝出去。 講究的就是一個我不聽。 皇宮太大,我轉悠了好久才走到禦花園。 看到河池上堆聚的美女,我心生歡喜,奔了過去。 她們似是看到我的銀色盔甲,第一次見著除太監外的“男人”,目光帶著驚恐。 見她們想跑,我急忙拉住一個女子,努力忽視著她欲哭無淚的神情問:「出宮的路怎麼走?」所有的人聽此都鬆了一口氣。 一紫蘭衣裳的女子扭動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聲笑: 「原來是洛將軍啊,我是柳婧,我今早在朝堂還見過你呢,我瞧著陛下看你的眼神可不對哦~」 那個被我拉住的小青閃著星星眼看向我:「是呀,陛下定是有著納你為妃的意思。」 她握著我的手默默使力。 我說這人看怎麼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裡看過?」我疑惑,問向小青。 她僵硬了一會,「我從前只是一侍女,有幸待在陛下身旁磨墨,被將軍瞧想來也是常事。將軍這是吃味了?小青只是一侍女罷了。」 我見她要哭的樣子,趕緊推開還在捏我手的她,“實不相瞞,我跟陛下有著血海深仇,並無其他男女之情。」 想搞雌競?大漏特漏。 柳婧莞爾一笑:「聽到將軍如此說我們就放心了,也不瞞你,我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 我:? ? ?手默默合上剛脫掉的劍鞘。 6. 從她們口中我得知了他的一些英「庸」事蹟。 我駐守邊疆這些年裡,他在民間強搶民女是常事,財政上只管加 重賦稅,不察民情。 更有甚者,任命他無能的狐朋狗友為朝廷上重要職位,任人唯親。 惹得他不爽,殺戮都是常事。 民間裡盡是指責謾罵,朝野上已是哀聲遍野。 他怎麼會變成這模樣?待這裡待久了,他都忘了他還是個現代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還是周圍盡是奸污諦言促使他變成這樣的。 但總歸,本質上也不是好人。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他犯了這諸多律法,怎麼到如今也無人懲治? 」 一旁的柳婧出聲:“不是沒想過,但廢帝又談何容易? 」 我們都沉默了。 柳婧送我回大將軍府,我正巧帶她一起吃我的接風宴。 只是吃到一半,那林彥又來了。 他就跟蒼蠅一樣揮之不去。我忍下滔天的怒意挖著飯吃,一眼也不施捨給他。 就連我最愛吃的飯都沒啥胃口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和身旁的柳婧,也沒說什麼。 吃完天色已是不早,等太尉府的馬車還需時間。 林彥提出要送柳婧。 「你可別禍害柳婧啊,她可是太尉之女。」 我雖然不想跟他說話,但還是得提醒一二。 他勾著唇,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她已是有夫之婦,更何況她的父親太尉亦是朝中重臣,想他也不敢胡作非為。 柳婧也安慰性地拍了我的手只道無事。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馬車行出已有些距離。 我回府內,收拾著桌椅上的殘物。 不經意輕托起已見底的酒壇,我心下一凜,提著劍柄就邁出去。 7. 所幸馬車走得不快,我跑了幾步就到了。 我拉開了不停阻止我的馬夫,他此舉更認定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不再猶豫提著劍就竄進簾子。 柳婧的上半身已落了點紅痕,布料破碎,面上盡是淚珠。 見著了我,她黯淡的眼神點起光芒。 我還是低估了他的賊心。 他似乎已料到我會過來,並不意外的表情。 “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偏要做什麼。」 林彥話剛落,我劍就橫在他脖頸上,牙癢癢:「真是畜生!」估計是感受到生命的威脅,他身形有些顫抖:「別衝動啊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他抬起手企圖推開放在脖頸上的劍刃,我一凜,刺穿了他的皮膚。 「別別別!」空氣中瞬間瀰漫著某種液體味道,我嫌棄地看向他濕掉的褲襠處,眼神示意柳婧過來。 隨後飛快撤下身上長袍,蓋住朝我過來的柳婧。 本想滅了這狗皇帝,柳婧卻眨著淚眼不住地朝我搖頭。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抱著她出了轎子。 “如果弒君,就算是昏君,洛將軍定會背上罵名,不值得如此做的,不值得的…」 轎裡的林彥卻突然探出來,神情裡不同往日的玩世不恭,目光帶著清醒和淡漠,只朝我冷笑:「洛言,你會後悔的。」 林彥這般模樣跟剛剛那個害怕得尿褲子了的他判若兩人,有了幾分帝王的威嚴。 我心中疑惑,想衝過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柳婧在我身旁,我不能不顧她,只得先抱著顫抖的她入了府。 所幸在此之前我已經打暈了車夫。 她是入我府上才遭此橫禍的,我心中愧疚。 「將軍莫要介懷,阿婧終有隔日,或許只是早晚之事。阿婧只有一請求,只願將軍答應我。」 我想也沒想:「何事?凡我能做之事我都會做到。」 「照顧好我的爹爹,他年紀大了,不宜操勞,恐怕會因為此事更為鬱結。」 我聽著她像交代後事的樣子,不免震驚:“你不要想不開呀,為了這麼一個畜生賠上性命不值當。」 「雖是將軍及時救出,未讓他得逞,但我的名聲…這內院女子,哪個又能駁得了輿論呢? 」 我們的眼裡都相同地浮現出無奈。 突然,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主意。 “你爹爹是太尉,管理一國軍事,那他應當有法子對付那狗皇帝。」 「可他忠心那皇帝,最重名聲。我遭遇此事,他肯定讓我閉口不言,緊鎖消息,不肯對那皇帝做什麼。」 「那他待你可好? 」 「他只有我一個女兒,自然是最好的。」 我朝她耳邊說了些話,她猶豫片刻,隨即點點頭。我能做的,也只有盡我所能地壓下宮中傳開的流言。 可阿婧,還是香消玉殞在了那玉池裡。 8. 果不其然,第二天久違一 次沒來上朝的太尉身著白衣站在殿堂外,為他的女兒討公道。 我在朝廷上都能聽見外面的嘶喊聲。 我冷眼看著龍椅上屁股不停挪動像長了痔瘡一樣的林彥。 他提前退了朝,紛紛嚷嚷的人群掠過太尉。 我站在角落裡,盯著他。 「來人,給我放箭。」 湧來的禁衛軍欲拉著弓朝太尉那裡射去。 我直接捏住劍柄,踱步移到太尉身邊:「你們瘋了不成?那可是朝廷重臣!」他們看向彼此,有些猶豫。 林彥指著我氣憤填膺:「你欺君罔上,昨日刺殺我的證據我還未為你算清! 」 「你無憑無據。」 「要什麼證據,我親眼所見,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他拉著其中一個禁衛軍,紅了眼:「看什麼看!還不放箭!」我憑著這徵戰多年的經驗一一斬落飛舞在空中的箭,護身後的太尉緩緩退出。 餘光裡的林彥不似剛癲狂,看向我的眼神十分複雜。 但我也不想管了。 臨了府上,我看著悲痛不已的太尉。 他對我的計策是言聽計從,毫無顧慮。 柳婧她成功了,我和她策劃,想用她的死,換得她那曾愚忠於聖上的爹的清醒。 深夜,我悄悄摸向後院裡。 朝著安然無恙的柳婧比了個勝利的手勢。8. 柳婧跟我說皇太后手上拿捏著林彥的把柄。 已是寒粥節。 寒粥節是先帝賜糧於百姓,百姓為歌頌他而辦的節日。 我跟著皇太后一同出去探查民情,順帶賜粥。 我示意兵士剝開糧倉看看餘糧。 表層是一片糧米,輕撥開入目的卻是一盤黃沙。 皇太后震怒,經查出是林彥手下的戶部尚書所貪的。 她才知道,那些官職竟是被林彥換了一批無能之士。 我引導著太后往最為繁華的天街走。 直到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勾了勾嘴角。 我和太后都穿著普通的衣服,林彥並沒有認出人群中隱藏著的我們。 「你就跟我走?朕少不了你的錦衣玉食。」 他正纏著一個戴著紗帳的女子。 我見那女子身上布料是由雲錦蠶絲所織,那雙手纖細滑嫩,並未做過重活,肯定生於非富即貴的人家。 她不由分說就甩開他湊來的鹹豬手,壓著嗓音語氣不善:「只任縱欲的昏君!」林彥冷下神色,手微微一動,眾多小廝就衝來壓著那女子。 這動作之流暢,也不知做了幾次。 女子的衣裳逐漸褪得單薄。 皇太后沒忍住邁了出去,神色威嚴:「放肆!」 那些人都認出了她,紛紛低著頭行禮退了出去。 那女子趁勢溜了出去。 「身為帝皇,不為民謀利,不造福社稷,重犯律法,成何體統! 」 林彥則是掏了掏耳朵,一臉玩世不恭,一點也沒把她放眼裡的樣子。 似是想噁心她,他玩味地摸了一把她的手,轉身就上了皇太后的馬車,不顧身後的我們就起步了。我不斷地捋順太后起伏不定的胸膛,添油加醋:「太后娘娘,你瞧陛下如今都不把你放眼裡,竟是當著百姓面前給你下臉,可見為子本分不誠。只是還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臣曾看見…” 太后似是氣極了,也未管只道讓我說。 「臣看見他私下拿著你的肚兜嗅聞,只是看得太匆忙,只略微見著上頭的鴛鴦蝴蝶圖案。」 太后囁嚅著嘴,難以置信:「你…說得可是真的?」 「臣怎敢瞞太后娘娘呀。」 我在心底咧嘴開了笑容,那個圖案是我偷摸在她侍女整理衣服時瞧的。 至於是不是真的?長了一張嘴,不還得由我隨便說。 9. 林彥的後宮佳麗三千都來了我的將軍府。 也不知他看見這副畫面會有什麼樣的吃癟表情。 我順了順白鴿的如玉羽,任它帶著我的期望飛了出去。 那是慕溪給我的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飛到他那裡。 我看向別處,柳婧和小青她們聚集在一起也不知在籌劃什麼。 我艱難地擠出人群,側耳傾聽。 「此舉太過冒險,稍有不慎就丟了命,還是算了吧? 」 小青用力拍著桌,聲音都顫抖了幾分:「為了姊妹們的幸福!賭一把又如何?」 大有一副豁命之勢。 我滿臉佩服地點點頭,但也不知為何總覺得疏漏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