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子为一女子争风吃醋斗殴,他们却没想到这名女子已经结婚有老公了。更没想到的是我,我是处理这起案子的警察,这名女子是我几个月前刚交的女朋友。我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海王,卻沒想到,她有着惊人的过去…… 1 我接到报警,临江路咖啡厅两男子为一女子发生冲突,都自称是女子的男朋友并大打出手,动手过程中导致女子意外坠楼。 接到警情后,我带小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我没有推她,我怎么可能推她!」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一点都不像会动手的人,「我就是想问清楚,为什么她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什么别的男人,艹,你他妈谁啊,你和我女朋友什么关系?」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就暴躁多了。 我让小霍把他俩分开询问,然后去检查露台。这里的栏杆比较低,只到大腿位置,被撞后确实容易失衡坠楼。 我探头往下看,地上一摊血迹。 「伤者什么情况?」我问先赶到现场的民警。 「伤者名叫何双曼,伤势不轻,已经送去医院了。」 我听到这个名字时怔了一下,猛扭头过来:「叫什么?」 「何双曼,」他把身份证递给我,「这是她的身份证。」 我赶紧接过来,只一眼就呆住了。 熟悉的眉眼和名字…… 没错。 是我正交往三个月的女朋友! 「循队,问清楚了,」小霍匆匆过来,「两人都自称是伤者的男朋友,偶然在这遇上,发生了冲突。他们推搡打斗的时候,突然听到女子惊叫一声,接着就看见她坠了下去。估计是冲突的时候撞到她了。」 我看了他俩一眼,朝暴躁男走过去,把身份证甩在桌上:「和她什么关系?」 暴躁男被我的气势汹汹镇了一下,态度有些狐疑:「她是我女朋友。」 「交往多久?」 「一年。」 一年?! 我顿了下,转向眼镜男:「你呢?」 「我是双曼的男朋友,我们交往半年了。」 我气窒…… 呵! 一个一年,一个半年,感情我这三个月的才是小三啊。 哦不对……是他妈的小四! 我咬牙切齿:「都给我带回去!」 回局里一一审问后,我算是捋清了三人的关系。 暴躁男名叫季响,开酒吧的,一年前和何双曼在酒吧上认识。和她确认关系前,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像何双曼那样吸引他,交往一年了,还是迷得不得了,再也没想过找别人,更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有别的男人! 眼镜男叫尹超,是做投行的,有健身习惯,在健身房遇到何双曼后,一見鍾情,交往了半年,非常笃定她就是今生所爱,都准备求婚了。 眼镜男的公司离临江路不远,每天下午都会去那家咖啡厅喝杯咖啡。今天刚上二楼就看见何双曼和暴躁男坐在那说笑,动作亲密。他愕然上前质问,暴躁男也震惊,就和他动起手来。 我打量着他们,不得不承认都有颜有材有财,绝对是女人眼中的优质男性。 看来何双曼选鱼的品质很高啊。 想到这里我又气愤又不解。 我只是个刑警,工資不高,工作还危险,放在相亲市场里都是下等公民,她图我什么? 我和她的相识是偶然。 三個月前,她的包被抢,我那天休息,正好在附近,帮她把包追了回来。 当时她跑得脸颊晕红,漂亮的眼睛里水汽氤氲,满眼崇拜和欣喜向我道谢。 在那一瞬,我好像听见了心动的声音。 她很懂事,知道我工作忙,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愧疚,想要加倍对她好。 无法否认的是,我和那俩男的一样,都觉得她就是命中注定的人。 艹!我在心里暗骂一声。 「循队,」小霍快步过来,「联系上伤者的家属了。」 眼镜男突然看过来:「家属?她的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你放什么狗屁,」暴躁男反驳,「老两口好好的。」 小霍没理他们,继续对我说:「已经联系上了伤者的老公,他现在赶去医院了。」 老……公……? 我们三人突然都静默了下来。 「艹!」不知谁骂了一声。 她竟然已经结婚了?!! 2 死寂的气氛中,何双曼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是我从现场带回来的。 我拿起来,接通了電話。 「寶寶,你还没有下班吗?我太想你了,我去接你行不行?」 男人黏腻暧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气极反笑,咬牙切齒:「哼,行啊!那你就来临江分局一趟吧!」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吼起来:「拿去技术科破密!」 小霍吓了一跳:「循队,这……行吗?」 「马上给我破解!」我快要控制不住怒火了。 我一定要知道,她手机里还有多少秘密,还藏着他妈的多少个男人! 技术科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很快就打开了手机。 我迅速浏览了一遍她的微信。 真是大开眼界!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暧昧和撩拨的话。她扮演的角色也是千变万化,一会儿飒姐,一会儿甜妹,一会儿高冷,一会儿缠人,把那些男人全部拿捏得死死的! 而列表中各色各样的男人,足有十几个! 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扣下手机,我感觉自己肝都在疼。 「小霍,咖啡厅的监控查到什么?」我问。 「事发的位置正好在拐角处,视角被挡住了,监控拍不到全部,只看见他俩打起来,看不见女人坠楼过程。」 「目击者呢?」 「当时店里人不多,基本都在一楼,服务员听到争吵声上去的时候,人已经掉下来了。没有直接目击者。」说完他看看我,「循队,你说这俩男的会不会是发现她一脚踏两船,恼羞成怒把她推下去的?」 我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问:「她醒了没有?」 「还没,明子在那守着呢,说是伤得还挺重。」 「走吧。」我站起身。 「去哪?」 「医院。」我拿起外套往外走,「这些问题,只有她能回答。」 3 我们走进病房时,看见一个男人守在昏迷的女人床边,面色凝重。 小霍走过去:「您好,是何双曼的丈夫詹子隆吗?我是市刑警队的霍习。」 他抬起頭,雙眼通紅:「是我。警官,双曼究竟是怎么了?今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坠楼呢?」 小霍用手机调出暴躁男和眼镜男的照片:「这俩人,你认识吗?」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摇头:「不認識。他们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还不确定。你知道她平时都和谁接触吗?」 小霍继续询问他。 我站在旁边,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情绪极为复杂。 她的欺骗令我愤怒,可是当看见她浑身包裹着纱布,固定着夹板还在昏迷,却又控制不住地很心疼。 活了三十几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谁。 唉……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小霍那边都问完了,詹子隆的回答很正常。 我们对视一眼准备出去了。 这时詹子隆突然站了起来:「對了,警官,我到处都没找到双曼的手机,医院也说没见过,请问你们看到了吗?」 我不禁皱眉,他的关注点很奇怪。 小霍回答:「手机在我们这里。」 「能不能还给我?」 我回头看他,他或许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着急了,于是讪笑一下:「双曼对自己的手机一直很重视,从不离身的。我怕她醒来看不见,会着急。」 小霍点头:「那一会儿……」 「抱歉,那是证物,还不能给你。」我打斷他,说完看了小霍一眼,走出了病房。 「循队。」小霍立马跟了出来。 这小子警觉性还是不行,我拍了拍他:「去问问主治医师。」 医生很配合,把何双曼的伤情仔细说了一遍。 「脑部受伤,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另外……」她停顿了一下,「我们发现,她没有子宫。」 我猛地一怔:「什么意思?」 「她流产过,大出血,摘掉了子宫。手术是在我们医院做的,有病例。」医生说得很简练,「而且,不是自然流产,是外力猛烈撞击导致的。」 我迟疑了许久:「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而且我们还发现,她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外伤,有刀割的,鞭抽的,时间不一,有新有旧,不是这一次坠楼造成的。」 「你是说,她长期在……遭受暴力?」我脑中闪过詹子隆的脸,脫口而出,「她被家暴?」 医生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破案是你们的工作。」 4 回到警局后,我重新详细翻看了何双曼的手机。 刚才在医院,詹子隆下意识的表情,说明他其实知道那两个男人的存在。 他为什么要撒谎? 而且他对她手机的紧张,令我有种感觉——她的手机里一定还藏着更多秘密。 我繼續往下翻,看到眼镜男以前分享给何双曼一张照片。 一杯咖啡,而背景就是坠楼的那个拐角。 他确实每天下午会去那里喝杯咖啡。 奇怪。 她明知道他的习惯,为什么还要约别的男人去那里见面? 难道是男人太多,弄混了? 可是,从她的聊天记录来看,她陆续和几十名男性保持着亲密关系长达三年! 这说明她对他们的掌握和时间管理很缜密,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而且更难解释的是,如果她长期被家暴,她怎么敢出轨?而且还是与这么多男人同时出轨,不怕东窗事发,被加倍暴虐吗?被家暴者通常谨小慎微,生怕哪里做错了就要挨打,怎么可能主动挑事? 我扯过来白板,在上面罗列出与何双曼有关系的每一个男人,以及重点。 写满白板后,我越发觉得,我混在其中实在突兀。 她交往的男人,非富即貴,最差也是中产,而且个个出手不凡。单是情人节那天,就收到了六个奢侈品包,和共计八万的红包。 真是好大的手笔! 我在这帮男人中,简直就像满桌鲍参翅肚中的那盘大拌菜。 难道她是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不成? 我想了想,在她的微信栏里输入「警察」,没想到还真搜出来了记录。 詹子隆:你去哪了?你不会又去见那个警察了吧? 曼:我沒有,是他一直纏著我,我真的不想见他。 詹子隆:离他远点,别逼我动手。 曼:求你不要,我会想办法的。 短短几句话让我的血液直冲大脑,没想到何双曼在背后竟这样厌烦我。 可相比她,詹子隆的反应却更加怪异。 他不仅知道那两个男人的存在,还知道我? 我立马打开他和何双曼的聊天页面,连续翻了几个月的记录后,我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她所交往的每一个男人,他都知道。 我心中警鈴大作。 詹子隆绝对有问题。 「小霍,詹子隆的信息查到了吗?」我问。 「查到了,」他把资料递给我,「詹子隆名下有一家精益建材公司,还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会所。」 「社会关系呢?」 「社会关系复杂,排查起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過,我查到三年前他曾报过一次案,但是没多久就撤销了。」 我抬起头来:「因为什么事?」 「他的对手公司,顶新房产的老板刘志强说詹子隆在一次招标中使了手段,害他丢了标,所以找人打破了詹子隆的头。不过后来双方协商决定私了,就撤案了。」 我把当时的记录看了一遍,上面没有写明撤案的原因,于是喊上小霍,去了趟顶新公司。 5 「沒錯,就是我找人打的他。这小子不老实,我只是教他该怎么做人。」刘志强满脸不在乎。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莲花湖的筹建一直是我们公司谈的项目,万事俱备就等招标会了。结果姓詹那小子横插一刀,标书就比我们的报价多十万,硬生生抢走了项目。」他不屑哼了一声,「当我是傻子吗?没人给他开后门,根本不可能。」 「你找人打破他的头,他咽得下这口气?他为什么撤案?」 「因为他做贼心虚呗。他知道这事闹大了,对他没好处。」他笑起来,「陳警官,我又不是法盲,手上没点把握能轻易动手吗?为了这么个连老婆都出卖的瘪三,把我自己搭进局子里,可不值当啊。」 我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摇头:「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招标负责人住在丽景大酒店。其他的,我概不知情,您还是自己去查吧。」 从顶新出来后,我们马上去了丽景大酒店。 居住记录能查到当时招标人住哪间房,但是监控记录却没有了。 「我们监控只留近半年的,三年前太久了,早就没有了。」监控室的保安直摇头。 「你在这里干多久了?」我问,「对这人有没有印象?」 他摇头:「我才干了一年多。」 说着他转向旁边年纪稍长的男人:「刘哥你好像干了有几年了?」 那人想了想,點頭說:「我记得是 17 年国庆后来的,有……三年多了。」 小霍眼睛一亮:「这个人也是那年 10 月住进来的,您仔细想想,当时您刚上岗,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听后又仔细看了看我递过去的照片:「哦,我想起來了,还真有件事。虽然酒店闹事的人不少,但因为这个是我上班后第一次遇到,所以印象蛮深的。」 我连忙问:「什么事?」 「就是有个男人啊,酒喝多了,带了个外面那种店里的姑娘回来,和人家睡了觉。结果人家姑娘不是那种人啊,人家是结婚了的,她老公找上来闹了。后来不知道他们关上房门说了什么,私下解决了。那个男人带着老婆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了。唉,就那个姑娘啊,是真可怜,哭得太惨了,听得我们都不忍心。」 我心中一紧,追問:「然后呢?」 「然后他就带走那个姑娘了。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不過,过了没几天,那姑娘又来了一次。」 「她来做什么?」 「和你们一样,要监控。」刘哥摇头叹气,「那闺女长得是真好看啊,我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就是太可怜了,被强暴了。她说要拷贝一份监控做证据。」 「我看她真是可怜,于心不忍,就给她拿走了一份。」 我呼吸有些不稳,强自镇定用手机调出何双曼的照片:「麻烦你看看,那个女人,是她吗?」 他仔细看了看:「哎好像是。时间有点久,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就是很漂亮的姑娘,很像是她。」 我捏紧了拳头,脑中忽然闪过刘志强的话: 连老婆都出卖的瘪三。 「這事,你和谁说过吗?」我问。 他连连摆手:「酒店的事,不好往外说的,我只偶尔跟我侄子说过一点。」 「您侄子?」 「啊,我侄子蛮孝顺,他平时在那个什么设计公司很忙,但一有空就会来陪我喝点酒。」 「顶新设计公司?」 「啊,對對對,您怎么知道?」 我攥紧了手机,沒有再說什麼。 走出丽景大酒店时,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酒店里没有监控记录,但是双曼曾拿走一份,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的证据在她手上。 小霍分析道:「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詹子隆知道她手上有证据,所以对她下手?」 我沉默了一会儿,掏出车钥匙开门:「走吧。」 钥匙串叮铃作响,上面还挂着何双曼送给我的挂坠——一只设计很特别的小牛。 她說,我办起案子来就像一头牛,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闭眼,长长呼出心口的郁结之气。 沒錯,我绝不会回头。 6 我让小霍先回警局去把莲花大厦的项目资料查清楚,然后独自去了詹子隆名下的那家会所。 「哥哥有点面生,是第一次来吗?有没有认识的姑娘?」长相甜美的小妹笑着问。 「我来找你们玲姐。」 何双曼曾经告诉过我,她最好的朋友阿玲,是这家会所的管事人。 小妹愣了下,随即恢复笑容去请人。 不一会儿阿玲就笑容满面地进了包间。 「这位先生找我?」 我望过去:「双曼说这里最漂亮的就是阿玲,我来了当然得见见。」 「原来是双曼的朋友,」阿玲招呼酒保上酒,「双曼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这酒我请了。」 昏暗的灯光中,她忽然瞥见我放在桌上的钥匙串,脸色猛然一变,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愕。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已经恢复职业笑容,对着旁边的两个小妹说:「我在这儿就行了,你们去陪别的客人吧。」 所有人都出去后,她连忙制止我出声,一边飞快地用手机打字,一边还在说着调情的话。 「包房里有录音。」 她把手机给我看。 我點點頭,一边配合着她的表演,一边也用手机打字给她看。 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浑身都弥漫着犹疑: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坚定地点头。 她似乎下定决心,颤抖着打字:这里就是地狱。 …… 在阿玲的讲述下,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四年前,我大學畢業,找工作时看见这里招聘营销岗位,于是过来面试。我不知道,从踏进这里的那刻起,外面的世界就和我再也没有了关系。 这里就是魔窟。我被詹子隆强奸,被囚禁。他还录下视频,威胁我如果敢逃跑,就把视频发给我父母和所有亲戚朋友。 开始我试过逃走,试过向客人求救,可是后来我发现,沒用的,他的势力大到,我根本不可能抵抗。 被抓回来后,就是一顿毒打,我遍體鱗傷,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视频脸上打码发到那种网站上,还沾沾自喜叫这里的所有人都去看。 他威胁说,再有人敢跑,就不给脸打码了,直接发给所有亲戚朋友。 阿玲眼中全是怕,咬著牙,全身顫抖: 在這裡,我们根本不是人,就是牲口。 这里的姐妹们,有些是和我一样被骗来的,有些是人贩子从外地拐卖来的,还有些是借债还不上钱被债务公司逼来的。 我们不仅被詹子隆强暴,还被逼着每天接客。活著,和死了一样,不,比死了更残忍。 我看着她打下的字,几乎字字泣血,感觉胸腔像在烧,被堵得快要窒息。 我尽力稳住情绪,問她:那……双曼呢? 阿玲回道:我第一次见到双曼,是在被关进来一年后。她很漂亮,很惊艳的漂亮,詹子隆或许是因此才和她结婚的吧。可是,她过得丝毫不比我们轻松。有一次,她浑身是伤地回来,哭得很惨。後來我才知道,詹子隆把她送给别人,为了拿到什么狗屁项目。 即便她也如此艰难,却还想着我们。我能当上这里的管事,也是因为她趁着詹子隆心情好的时候,小心地帮我说了几句好话。詹子隆知道我是大学毕业,就答应了让我来管会所。 我听得捏紧拳:她流产过,你知道吗? 她点头:一年前,她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结果被詹子隆从楼梯上推下来,大出血,孩子没了,她也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我不可置信:为什么推她?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吗? 她自嘲嗤笑:需要理由吗?他不高兴就动手,孕妇挨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況且,这里面的女人,好几个都生过他的孩子了,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听完她的讲述,只感觉遍体生寒。 阿玲沉默后轻轻摇头苦笑:其实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你真的有良知,那么…… 求你救救我们吧。 …… 我的心像是被闷棍狠击,沉默了很久,才问:你们……有证据吗? 她们的遭遇惨绝人寰,可是法庭不会凭讲述定罪,需要有关键性证据。 她看了眼我的钥匙串,用口型缓缓说:「证据在你手上。」 7 回到警局,小霍迫不及待把资料给我。 「循哥,莲花湖项目确实有问题。詹子隆接下这个项目后,找的施工队用的材料都很差,项目时间也超期,花费足足比预算高出三成。而且,去年莲花湖竣工投入使用后,常常出现各种问题,每次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很显然这些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我翻着资料,施工队负责人的名字映入眼帘。 「鲜强……」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很少见,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觉得这名字眼熟,就去查了下。」小霍说,「结果查到,他在半年前已经被抓了。」 我抬起頭:「因为什么?」 「因为死人了。莲花湖堤岸质量不合格,有人在湖边玩的时候踩空掉下去淹死了。死者家属不接受赔偿,只要讨个说法,这个鲜强作为施工负责人就被推出来担责。」 「结案了吗?」 小霍摇头:「沒有。三個月前,这个案子被上面来的专项组接手了。」 我愣了一下,专项组? 我知道三个月前,上面派下来一队专项组,由此江宁市平静的水面下全是暗涌的波涛。专项组的速度和力度很大,掌握足够的线索和证据后,处理了一大批人。 莲花湖案件也是其中之一。 就在坠楼案的前一天,当初负责莲花湖项目招标的齐建东,被正式立案调查。 原来专项组也已经盯上了他们。 「循哥,你去詹子隆的会所,有什么收获吗?」小霍问我。 我把一个…